在那次那天和安妮在一起吃晚飯時,她給我發信息我沒有回覆的晚上,直到現在快要一個月了我們都沒有聯繫過了,但我沒想到今天她會突然出現在星辰國際的樓下等我。
一陣風吹來,我把抽掉最後一口煙,把菸頭給掐滅了,看着韓月回道:“你怎麼來了?”
“因爲想找你,所以我來了。”她回答得很直白。
我沉默了一會,又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會出來公司,那要是萬一我不在這呢?”
“這說明我們有緣,如果你不在,我會等到你出現爲止。”
“我還有工作,要出去一趟活動現場。”我放鬆了些語氣,但卻擡起了腳步打算離去。
“那我送你,你在那工作,我在一旁等你就好,絕不妨礙你工作。”她跟上了我的腳步,快速說道。
我這下算是被韓月的執着給折服了,沉默了一小會,答應了她說的話,反正活動現場也不會有忙多事情要處理,只是看一看就好。我點點頭後,便跟着韓月去上了她的車。
......
去到了越秀區的花店,外邊的佈置已經弄好了,裡面也差不多了,幾個執行組的同時在忙着。我在外面買了幾包好煙遞給他們,還有一些飲料。
我也點燃了根菸,走到了花店門口那站了會。花店附近這邊沒有類似咖啡店的地方,韓月只好在自己的車上等我,我留意了一下,她的車停在花店對面,車裡的她好像……靠在駕駛座的椅子上睡着了?這一幕讓我感到有點內疚,唉,又何必差這一會的時間呢?
“程庭,咱們這邊沒什麼問題,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
花店裡的一個同事小江叼着根菸走了出來,他臉上還有一抹“言外之意”的笑容。
“沒事,這也是我的工作。”我回了他的話,卻發現他還帶着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江拍了拍的我的肩膀,說道:“你在沒啥要忙的啦,這裡交給我們幾個就行了,東西也不多,你的‘工作’在那呢!”他指了指馬路對面,韓月的車子。
“呃……”
他打斷道:“哎呀,你就這墨跡了,人家姑娘開車送你過來就算了,還在那一直等着你,換做我們的話,心早就飛了,虧你還能在這繼續站着,你好意思讓人家姑娘等你這麼久?快去吧!”
看着他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忍俊不禁地說道: “嘶,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着急啊。”
“廢話,是我們都替你着急!”身後傳來他們幾個異口同聲地接過我的話。
我無奈的笑了笑,接受了他們幾個人的建議,交代了最後一些工作安排,並表示如果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接着便走去了馬路對面,敲了敲她的車門。
韓月睡得還挺沉,我敲了好一會她才睡意惺忪地給我開了車門。
“不好意思,我睡了……你都忙完了嗎?”她捋了捋耳後的有些凌亂的髮絲,帶着歉意對我說道。
“嗯,該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讓你久等了。”停了下,我繼續道:“我來開車吧。”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開着韓月的車子去了天河區那邊,再在路邊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咖啡店把車子停了下來。
在咖啡店裡,我們各自點了一杯東西后,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還是我:“說吧,找我什麼事。”
韓月遲疑了會,表情有些異樣的看着我,說道:“程庭,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一些誤會。”她的聲音很輕,輕到我聽不清這是一句疑問句還是陳述句。
“你想多了,沒有這樣的事。”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藉此來避開了她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之間對她這麼客氣,就像之前她對我說的那樣,我們難道不是很好的朋友嗎?
韓月抿着嘴,臉上堆起笑容,接着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到我前面,說道:“這是我上個星期在**出差時給你買的禮物,但前段時間太忙了,所以一直還沒來得及帶給你。”
我拿起盒子打開來看了一眼,是一條銀色項鍊,但奇怪的是,這是一條沒有項墜的項鍊。
“謝謝,但這禮物我不能收。”遲疑了一下,我把盒子放下來,移到她的前面。
只是移動了一會,韓月擡起手來按住了我的手,停下來動作。
“收下,好嗎?”
我有些意外的眼神看着韓月,卻發現她的眼神很是堅定,如同是在懇請我一定要收下這份價值不菲的禮物。
猶豫再三,最後我還是收下了那個盒子。我問她爲什麼項鍊沒有項墜,她說先保密,以後再告訴我。
韓月喝了一小口咖啡,側着頭看向了窗外,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看着外面的風景,還是心裡在想着事。
我們沉默了片刻,她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輕聲說道: “程庭,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不管怎樣……我們至少都還是很好的朋友,可以嗎?”
雖然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和我說這些話,但我能明白她的用意,大抵是回答了在一個月多前的那個晚上,我在她小區門口那和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吧。
我沉吟了下,點頭說道: “我答應你,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以後,在你做任何有關於我的事情時,可否都先跟我商量一下,聽聽我的意見再決定是否要那麼做。”
韓月莞爾一笑,說道:“嗯,沒問題,我答應你。”
至此,我們兩人相視一笑,在那笑容肆意的同時,我們之間的問題也都被解決掉了,但也不能這麼說吧,因爲我們之間好像本來也沒發生什麼。有些話不需要明說,心照不宣就可以了,至於感情上的事情,也許我們都比較偏向於“順其自然”這四個字吧。
......
喝完了咖啡後,我們還在咖啡店裡閒聊了一下,差不多五點多的時候我們才離去。回來的這趟是韓月開車,我也不打算回公司了,直接選擇回出租屋。
差不多到了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安妮給我打來的電話,說實話,我內心是有點抗拒的,不太想接,於是電話鈴聲就這麼響了一會。
韓月看了我一眼,問道:“幹嘛不接電話?”
“不想接。”
鈴聲響了一會就被她主動給掛掉了,但只是過十幾秒的時間,安妮又打過來了,這次我只好無奈地接聽了她的電話。
“給你打電話幹嘛不接?”她的語氣有些不滿。
“剛剛有事在忙,沒聽到手機響了,怎麼了?”
“是麼?今天下午你不是應該在越秀區那邊的花店盯着現場麼?你怎麼人不在,去哪了?”安妮尖銳的語氣,如同是在審問着一樣。
對於她一連問了的三個問題,我感到很是頭疼,於是下意識地把手機放開了些,過了會纔回道:“我去過了,後來小江說,現場交給他們來處理就好,所以我就......”
安妮直接在電話裡大聲打斷了我的話:“所以你就上了一個女人的車走了,約會去了是吧?且不說那是我交給你做的項目,那你能不能上心點?那還是工作時間!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沒多久,執行組的一個同事從兩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了!辛虧我當時路過那邊去了一趟,要不然這件事情誰來處理!!”
她的話讓我感到很是自責,真的沒想到在我不在的短短兩個小時裡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一陣恍惚後,我低沉着聲音問道:“那現在人怎麼樣了?”
“摔下來的時候,頭部磕到了地上的一個花瓶,出了很多血......情況不是很樂觀,現在在醫院手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