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站累了,他們坐了下來。張建中說,你不怕我們分居兩地嗎?敏敏說,不怕。說我爸和我媽也曾分居兩地,一個星期才見一次面。他們的感情不是很好嗎?張建中說,或許,他們就是因爲有過那種經歷,纔不希望我們分居。敏敏說,是的,應該是的。她又說,你不要怨我媽?不要怪她總想把你調回來。
“我一點不怪她。”
張建中只想這麼坐着說話,不要再有親密的動作。這會兒,那東東已經有些兒脹痛,再無休無止,怕會剋制不住自己了。他可不想在這裡掐敏敏的人中。敏敏見張建中只是手搭着她的的肩膀說話,也不好太主動了。
“週末真的不回來了嗎?”
“你別問我好不好?這會讓我感覺冷落了你。”
“我去看你好不好?”
張建中搖頭,說:“路太遠了。”
“不會有什麼事的。”
“你去了,我也沒時間陪你。”
“別人都回家休週末了,你還留在那裡幹什麼?”
這次,張建中比敏敏還敏感,說:“你不會以爲,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瞞着你吧?你千萬不要誤以爲,我一腳踏兩船,週末在邊陲鎮幹什麼壞事。”
“我有點懷疑你做賊心虛。”
“我敢嗎?你也不想想,我騙誰也不敢騙你。李主任到下面一查,還不清清楚楚,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自己毀自己的前程嗎?”
“我就是不明白,週末你還忙什麼?”
“以前,我也告訴過你的,我還分管經濟發展總公司,除了行政工作,還搞經濟,生意上的事,是不管週末不周末的。”張建中又拿跑海鮮說事,“越是週末,需要海鮮的量越大,有時候,還要往省城跑。”
敏敏突然問:“什麼時候去省城?我也跟你去。”
張建中愣了一下,說:“我也說不清楚。”
其實,他很清楚,那個海產品公司就要裝修好了,就要開張大吉,走完這趟鹹水貨,他要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那上面。
“你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
“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問,我都一樣樣告訴你。”
敏敏又說:“不問了,問一句說一句,像擠牙膏一樣,我也覺得沒意思。”
“你生氣了?”
“有一點。”
“都是工作上的事,我想,你也不會感興趣。”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可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那你挑些主要的說。”
“有些事,說了會犯錯誤的。”
“藉口!”
“我可不是嚇你。”張建中說,“比如,今天回來辦的事吧!你知道就好了,不要亂說,更不要跟李主任和郝書記說。”
“沒那麼嚴重吧?”
“說不嚴重也不嚴重,說嚴重也挺嚴重的。”張建中避重就輕,說老根是一個什麼樣的基層幹部,說鎮裡爲什麼要幫他改年齡。
“會有這樣的事?”
“什麼事沒有?下面基層,如果公事公辦,很多事未必符合政策,但從情感的角度說,你不認爲應該對老根網開一面嗎?所以,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不能說。”
“你就是說了,我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到處亂說的。”
雖然,沒看時間,也覺得有點晚了,從石椅前經過的人漸漸少了,放眼看去,街上的行人也稀少了,街燈顯得也昏黃了。
“我們回去吧!”
敏敏卻說:“再坐一會。”
“太晚了,郝書記會擔心的。”
“不會的,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她見他還是傻乎乎的,就往他身上靠,用臉貼他的臉,再輕輕一移,兩人的嘴就碰到一起了。接着吻,撫摸着她,手就控制不住往她衣服裡鑽。她先是抓住他的手,又像是不想阻止他,放開了手,那手就落在她很想放的地方。剛纔只是在外面摸,這會兒很想也像他那樣伸進去。然而,又心慌慌地不好意思拉開褲鏈兒。
“我有點難受。”
張建中忙放開她。
“你想哪去了?我可以,我不會有事。”她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腦袋,張建中便明白了,就用嘴摸索着找她那粒花生米。
“輕一點,你輕一點。”
其實,他已經夠輕了,只是用舌尖舔,只是含在嘴裡輕輕吮。
“我也要,我也要。”她給自己找到了理由,你張建中這麼對我,我也可以更過分一點吧?她摸索着,把醜小子放了出來,疼愛得不知怎麼好,一會兒握着,一會兒捧着,大拇指就在那磨菇頭上盤旋。後來,她便很後悔,這天沒穿連衣裙。穿褲子原來那麼不方便。張建中的手伸下來,她不得不雙腳半撐着地。
他是貼着小腹伸進來的,很擔心他一用勁便把褲子推了下去,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拉住後腰帶,那手進去得便有些艱難。
突然,張建中的大哥大響起來,兩人都嚇了一跳,進到一半的手抽了出來。
“郝書記打來的。”
敏敏很不高興,說:“她打來幹什麼?”
“可能不放心你。”
“有什麼不放心的?”
其實,心裡在都知道爲什麼不放心。
“媽,你還沒睡啊!”張建中按了接聽鍵,把大哥大貼近敏敏的耳朵。
“別太晚了。”
“就要回去了。”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們坐在這聊天呢!”
郝書記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沒事我掛了。”
“叫小張送你回來。”
掛了電話,敏敏對張建中說,好多餘!張建中說,也是關心你。我們回去吧!敏敏很不願意,感覺這晚話說了不少,親熱得卻不夠,還沒讓人家心跳頻率加快呢!但還是整理好衣服,跟着張建中往回走。
回到家,郝書記卻坐在客廳等她。
“你怎麼還不睡?”
“你不回來,我怎麼睡得着。”
“有什麼好擔心的?”敏敏想回自己的房間。
“你過來。”
“幹什麼?”
郝書記緊盯着女兒的人中,見那裡並沒有被掐捏的痕跡,才說:“你回去休息吧!”
“你到底要幹什麼?一會兒有話要跟人說,一會兒,又叫人家回房間。”
這一個晚上,郝書記的心總懸着,擔心張建中的電話打進來。兩個年青人碰到一起,什麼事幹不出來?何況,她已經向他擺牌了,已經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了,兩人還不幹柴烈火?她擔心又會發生那天晚上的事,擔心關鍵的一刻,女兒承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當知道女兒安然無恙,她又有點替張建中心酸,想這個小張還是挺懂事的,這都能剋制自己,沒把敏敏怎麼樣。她想,上一次,他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懂得心痛敏敏了。然而,可以長此下去嗎?他娶了敏敏可以沒有那方面的需要嗎?
她又擔心,他沒有考慮周全,擔心他會有反悔的一天。心裡便問自己,這麼對他是否公平?又想,應該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吧?如果,要她放棄這個女婿,她一百個不願意!
張建中回到邊陲鎮,便着手準備走好汪燕那批鹹水貨,然而,心裡卻多了一份擔憂,以後,自己該怎麼處理與汪燕的關係?
雖然曾想過兩邊不放棄,但真正面對,又不得不多想一層,以前你跟汪燕怎麼樣都可以,與敏敏有了承諾,就不能幹對不起敏敏的事。張建中想,敏敏不可能總闖不過那一關。
心臟承受太大的壓力,往往是因爲未曾經歷過,以前,只是撫摸就承受不了了,現在,不是適應了嗎?昨晚,還嫌你親熱得不夠呢!還不高興郝書記那個干擾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