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報了作者的名字,副省長才說,好像有點名氣吧?又說:“我擔心,這是幅贗品,你想想,在這樣一個小地方,怎麼還會有那麼一幅書畫呢?”
“我也有這個擔心,不過,這幅書畫不貴,才十萬。”
“十萬?”副省長似乎吃了一驚,馬上又笑起來,“贗品,肯定是贗品。你想想,如果是真跡能有那麼便宜嗎?”
“鄉下人未必識貨。”
“你以爲啊!不是識貨人,也不會保留下來。不要以爲,小地方人沒有經濟頭腦,不懂得賺你大少爺的錢,不過嘛!這個價就是買幅贗品也值了。畢竟有些年頭了,就是唐朝的贗品也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增長了不少知識,這贗品年份久,也有收藏價值。”大少爺一邊說,一邊捲起書畫,說,“書畫還有這麼多講究。這幅書畫肯定是贗品,人家是當贗品纔給我這個價的。”
彼此坐了下來,他並沒把卷好的書畫放回公文皮,而是隨手放在茶几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便說這次到市裡來,主要是看看沿海,有沒有可以投資搞游泳的海域。
副省長說:“一定是看中那一塊海灣了。”
大少爺笑着問:“你是猜到的,還是已有聽聞?”
副省長沒有直接回來答他,說:“我會不知道你大少爺辦事的效率?要麼不來,來的話,不會空手而歸。”
“也不是啊!”大少爺一副很鬱悶的神情,說,“看是看到了一個海灣,但遲了一步,讓人捷足先登,先選中了。”
他便說邊陲鎮那個海灣,說邊陲鎮與丁建那個公司的口頭協議。
副省長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我不是爲這事,專門來見我的吧?”
大少爺忙說:“請不要誤會,我沒有要勞煩省長你的意思。”
“真不要我幫忙?”
“現在搞旅遊,還不是氣候,心大心小,還沒最後定。”
“要不哪天市長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大少爺笑了起來,說:“這個我不反對,多認識一個人,多一條路。不一定就搞旅遊投資,說不定能有其他更好的投資項目。”
說着話,他很習慣地抱着公文包,站起來離開就沒像是忘了放在茶几上的書畫了。
回到酒店的房間,見時間還早,大少爺要秘書找點消遣,秘書清楚大少爺說的消遣是什麼。
“我瞭解過,離酒店不遠有一家外商投資的娛樂城。據說,是這個市檔次最高的。”
“看看高到什麼程度!”
沒有開車去,因爲路不熟,在酒店門口打的也方便。看到娛樂城門前霓虹燈閃得眼花瞭亂,大少爺有些兒興奮,說:“可別圖有其名。”
還沒進門,就見兩排穿着長裙的靚女八字形站在門前迎賓,兩人近前,所有靚女齊齊地腰一彎,說:“歡迎光臨!”
兩人繼續往裡走,就見眼前是一個大廳堂啊!前方凸起一個表演的小舞臺,音樂很響亮地從那邊傳過來。一位穿西裝套裙的靚女迎上來,手裡拿着步話機,問他們:“兩位老闆有預訂的房間嗎?”
秘書說:“沒有。”
靚女問:“坐大廳還是要房間?”
如果,在熟悉的地方,大少爺倒很有興趣看那些表演的女舞蹈,看得心動,或許能弄上牀。這初來乍到,又沒本地人跟着,大少爺可不敢太放肆。
“弄個房間吧!”
在房間裡,那些三陪小姐倒可以可着勁地戲耍。
靚女問:“老闆還有其他朋友嗎?”
“就我們兩個。”
“要中房還是小房?”
大少爺說:“要大房。”
靚女可能覺得兩人要大房不合適,說:“我們這的房間挺大的。中房應該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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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卻說:“沒聽見老闆說話嗎?”
“聽見,聽見。”
靚女帶他們走進一個大房,大少爺才知道什麼叫大,幾十個人也容得下。這裡真是不缺地方,一個娛樂城的房間也搞得這麼大。
“換中房吧!”
不是錢的問題,太空曠玩得不熱鬧。
最後,只是要了小房。小房坐個十人八人也不嫌擠。安頓好他們,靚女又問他們有沒有認識的小姐?又問有沒有認識的媽咪?秘書說,把你們最好的媽咪叫過來。說着,給了她一張鈔票,說是老闆打賞的。靚女連連搖頭,說她是客服經理,不收小費。大少爺就說,拿着吧!因爲你的服務質量,所以打賞給你的,並沒有其他意思。
看着靚女扭着寬大的屁屁出門,大少爺剛有的一點興趣馬上就消失了。他不喜歡那種熟透了的女人。
媽咪很快進來了,一看兩人的年紀,馬上就知道是誰是老闆了,擠到大少爺身邊問:“老闆喜歡什麼樣的小姐?”
秘書說:“把你的小姐都帶進來。”
媽咪也乾脆,走到門外一招手,呼拉拉進來十幾個小姐,衣服都穿得很單薄,短裙不穿絲襪,露出雪白的大腿。
秘書掃了一眼,問:“你就這些貨色?一個個籮底橙,都被人挑剩的。”
“你們來的晚,好多都進房了。”媽咪走到大少爺身邊,說,“都很年青。”
大少爺皺了皺眉,問:“我很老嗎?”
“不是,不是。”
站在門邊兩個小姐見他們嫌棄,撇撇嘴走了出去。
大少爺手一指,說:“就要那兩個。”媽咪一聽,來了精神,忙跑出去把那兩個小姐叫了回來。其他小姐見沒自己什麼事,便都退了出去。
大少爺手一揮,說:“再叫一批過來。”
媽咪愣了一下。
秘書說:“老闆喜歡熱鬧。”
媽咪喜出望外,說:“這就叫,這就叫。”
“你等等。”秘書走近她身邊,摸出一張鈔票塞進她的乳溝裡,說:“要漂亮的,年青的。”
媽咪低頭見那鈔票是紅色的,樂得直說:“馬上,馬上。”又對那兩個小姐說,“陪好老闆啊!一定要陪好老闆啊!”兩個小姐臉上馬上露出笑臉,其中一個坐得遠的,也移過來貼着大少爺。
“你們不是想走嗎?怎麼不走了?”
一個嬌滴滴地說:“我們不是不瞭解老闆你嗎?”
“現在瞭解了?”
“瞭解了。”
另一個卻冷不丁親了大少爺一口。
大少爺躲閃不及,說:“不要亂親。”
“我不塗脣脣膏,你回去老婆不會知道的。”
“我們只喝酒,只唱歌,只跳舞。”
前面那小姐“咯咯”笑起來,說:“是的,是的。我們也是賣藝不賣身。”
說着話,媽咪又帶一批小姐。這一批,貨色明顯比上一次要好。大少爺對秘書說,你來挑。秘書便色迷迷地看了好一會,又點了幾個,矜持的不要,穿長裙長褲的不要,專挑穿得少祼露大半個胸,穿短裙短褲露大腿的。
媽咪見兩個男人要了六個小姐,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語雙關地問:“你們受不受得了啊?”
秘書說:“沒有什麼受得了受不了的。”秘書說,“我的老闆有個規矩,趁媽咪在這,我把規矩說在前面。”
媽咪說:“你說,你說。”
“凡是進這房間的小姐都要脫上衣。”
媽咪似乎也不能接受,說:“我們沒這規矩。”
“那是我的老闆沒來。老闆來了,就有這規矩了。”
有小姐說:“只要你出得起錢。”
大少爺說:“報個價吧!”
小姐們都沉默了。
秘書問:“上一次牀多少錢?不要跟我說,你們賣藝不賣身。我們就按那個價。”
六個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纔那兩個小姐更是有些尷尬,年歲稍大,這衣服一脫,可不比年青小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