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千家會所出來,房衛新就連站立的力量都沒有了,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門外的地面上,那冰涼的水泥地與閃爍的霓虹將之深深的籠罩,淹沒於其中,他彷彿被浸入了大海中,那沒頂的窒息感使他艱於呼吸,回想着剛纔會所中的一幕幕,實在是苦不堪言,
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了,事情已經落到了這個地步,也就只有依賴着錢劍升能夠守約了,或者說現在就去向陳步雲服軟認錯,這樣的可能姓,李毅男已經爲自己分析過了,真的不會很大,只有先行如此了,大不了,這個鎮黨委書記暫時不做了,先被調整到別的冷門職位去,到了換屆之後,哼,看你陳步雲能夠把我怎麼辦,,看你還能夠這麼的囂張,,
想到了這裡,雖然房衛新就連自己也都是勉強的說服,可是心裡多少也有了一點兒底,如今跟各個領導彙報的結果都是不容樂觀,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敏感的關頭趟入到這樣的渾水中去,雖然人們也認定隨着關凌的離開,原本這些關係的幹部必將會煙消雲散,可是,在關凌還沒有正式離開之前,又有誰敢做這第一個揮刀之人,要知道這就不是常理,而是打臉了,
沒有人敢於不將關係放在眼裡,畢竟凌江省本就不是關係的勢力範圍之內,
房衛新失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插在口袋中,緊緊的握着那支錄音筆,今天的相關對話,他也錄了下來,不爲別的,單就是圖一個自保,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那個地步,那憑着這支錄音筆,他相信也能夠幫助自己不少,你陳步雲不是能幹了麼,冤有頭債有主,你立威不能只抓自己這個小魚小蝦啊,幕後的指使人你不搞定,看你如何逞威風;你錢三公子不是傲氣了嗎,要是你一切都兌現諾言,那自己坐兩年冷門也無所謂,可要是就想着將自己當槍使,而又不想擔負任何的責任,那我叫全凌江的人都知道,你們錢家是個什麼東西,看以後還有人敢給你們做事情,
想到了這裡,房衛新更是捏緊了錄音筆,彷彿抓住了一切的憑藉與希望,
千家會所天子廳內,錢劍升等人正喝得痛快,而那些個男那女女們則還在嘰嘰喳喳的議論着房爲新,
“三少,那傢伙可真討厭,真是的,沒有見過這樣難纏的人。”
“就是咯,小小一個鎮長好像國家主席一樣。”
“鎮書記可不是鎮長哦,小李。”
“不都是泥腿子,三少,這樣的人也有臉站在您的面前,真是玷污了咱們。”
……
錢劍升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你們懂個什麼,不過,我們錢家是從來都不會養咬主人的狗的。”
言罷,衆人心中一寒,不過嘴上卻更加奉承了起來,對此,錢劍升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不一會兒,三天的時間眨眼便就到來了,經開區與折柳鎮上下是全部得知了陳步雲的那個通告,甚至幾乎全縣黨政機關的人們都知曉了這個消息,這三天來,縣裡也傳得沸沸揚揚的,更有很多有心人也在關注着這一天的到來,在他們看來,陳步雲想要拿下房衛新那是一點兒問題也不會有的,關鍵就是怎麼拿,以什麼藉口拿,這纔是他們關心的地方,
而房衛新則已經是心情忐忑的等候着這一天的到來,這三天裡,他所過的曰子,所吃的苦,所求的人比三年還要多,可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轉機,所唯一等待的那就是接受這樣的懲罰,當然,一些個保命的底牌還是有的,只是目前還不適宜拿出來而已,
陳步雲沒有讓房衛新所等待,也沒有讓各種觀望的人羣多耗費精力,在上午八點鐘的時候,縣紀委監察二室科長親自帶隊上門來就在鎮黨委大院將房衛新攔了下來,
雙規,竟然是雙規,
這超出了房衛新的預料,原本他最多以爲會將自己調往一個冷門的職位而已,沒有想到陳步雲居然如此的狠心,一上來就祭出了雙規這樣的大殺器,
“至於這樣嘛,我不就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嘛,值得就直接出動紀委麼,我不服,我要見記者,我要見律師。”房衛新頓時便就發飆了起來,不過唯獨沒有聽到的是見縣委書記,因爲在他看來,陳步雲如果沒有嚴峻林的支持的話,也不好就這麼直接的出動紀委來對付自己這個一鎮之黨委書記,
不過,這些話語從他的嘴中說出來之後,衆人無不搖了搖頭,這房衛新真是拿不住了,你作爲一個黨的幹部,居然就連組織都不相信了,那組織何必還會拯救你了,,
紀委的王科長見房衛新如此的作態,便就張羅起隨行的兩人上去架住了房衛新,認真的勸解道:“房衛新,你是一個黨員,更是國家幹部,還請你配合好我們的工作,不要做出不必要的事情,說出不應該說的話。”
其實王科長說的話也是好心,也算得上提醒,可是這個時候的房衛新哪裡聽得進去,一個勁的在那裡又喊又叫,出於無奈,王科長唯有將房衛新強行的從鎮黨委的門口帶上了車,只到房衛新被帶上車開走之後,折柳鎮都沒有出來一個人詢問一下,或者是勸解一下,這也可見房衛新的人緣是多麼的差了,
李毅男早早便就來了門口,他眼睜睜的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幕,心中頗爲的感慨,以往房衛新在鎮裡說一不二,雖然說隨着他上層的關係退休之後,收斂了許多,不過,在鎮內也算是霸王一般的人物了,而如今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就這麼的被帶上車,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啊,還好,雖然自己跟房衛新跟的早,可是在大節上真不虧,再加上如今又有立功表現,想必是不會牽扯到自己,也會讓自己更進一步的,
沒有人比他更爲知道,陳步雲現在所需要的是什麼,是的,時間,
房衛新被紀委帶走的消息,一下子便就傳遍了整個馬山縣,就連很多其他的地方,很多的有心人也得知了這樣的消息,爲陳步雲該出手就出手感慨的人有,可是不少等着看陳步雲出錯的人更多,
如此的就將這一個鎮黨委書記給帶走了,這還是一個科級幹部該做的事情麼,,而且還居然提前三天發了通告,要對方自己去找關係自保,這是何等的跋扈啊,
錢劍升也一直都在關注這個事情,作爲作爲錢家三公子的他,挑唆房衛新做出反對陳步雲的行爲可不是平白無故的,馬山縣經濟開發區這塊會下蛋的金雞可早就入了他的眼了,沒有實地來過經開區感受過這蓬勃氣氛的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打算的,只有你實實在在的來體驗過,你纔會知曉這究竟是個什麼感覺,是個什麼氣氛,因此,他想要經開區,很想,
早上八點鐘的時光,正是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間,當然這個時候,身邊也是少不得有女人的陪伴的,一個豐滿妖豔的女子此刻正跪在他的兩腿之間,上下賣力的吞吐着,時不時的打着轉兒,再配上那時不時的嬌喘與媚眼,實在是令人愉悅,這個女子依稀便就是那曰穿着暴露的女子,不過此刻已經是一絲不掛,還真別說,脫掉了衣服還真跟穿着的時候不一樣,要是房衛新在這裡見了,只怕是要認錯人的,
便就在錢劍升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時,手機響了起來,要是以往的話,他是會毫不猶豫的掛掉的,不過今天,他等了很長的時間了,拿過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指了指自己的下體,示意那豐滿女坐上去,那女子自然是嫵媚一笑,扶住那一手便能掌握之力,擡了肥臀,小心翼翼的找準的方位,便就沉了下去,
錢劍升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嗯,你說。”
“三少,那姓房的被紀委帶走了,一大早就連鎮黨委的門都沒進得去,便就被堵住帶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急促,目睹了那火熱一幕的人,沒有道理不興奮的,
“哦,直接紀委出動了,這姓陳的很,哦,爽……”錢劍升對陳步雲居然出動了紀委也大出意外,
“是啊,是啊,那姓陳的真狠啊,三少咱們怎麼辦。”電話那頭對錢劍升的(荒)(銀)生活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
“怎麼辦,按照原定計劃辦唄,紀委算得了什麼,照做。”錢劍升也不等那頭回話,便就掛掉了電話,扔到了一邊,那豐滿女儼然已經開掛,電動馬達一開,錢劍升已然承受不住,伸出手去,在那肥臀上猛拍了一下:“小搔蹄子,慢着點……”
“好,好……”女子剛說完話,便覺得胯下一軟,本就沒有太大的觸及感現在更是沒有,軟趴趴的,不上不下的,不過,還是嫵媚的轉過身來,抱住了錢劍升一個勁的打顫,最終喃喃自語:“三少,我,我要飛起來……”
錢劍升原本還在爲這麼快就交槍還有些不忿,見女子如此的顫動,顯然已經是(高)潮無餘,便又放下了心來,奶奶的,自己一夜七次郎的美號可不是說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