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點點頭說:“沒有錯,因爲王海東自己切出來了鬼面翡翠這樣子的寶貝,因此,他如果是不說什麼的話,那些猶豫要不要去昆明的人也許就不去了。但是他這樣子的一說什麼十賭九輸一類的話,這些話你能夠說,我能夠說,甚至是青狐也是能夠說的,但是整個大廳裡面有一位算一位,所有的人都是能夠說這樣子的話,卻唯獨他不能夠這樣子的說。
因爲他自己切出來了鬼面翡翠,別人就會在想,這傢伙不讓別人去,看起來是爲了別人好,但是他自己會不會去啊,如果是別人都不去,他自己去了,到最後那些價值連城的翡翠就成了他自己的了。你說說看,這樣子的話,那些猶豫要不要去昆明的人會不會去啊?不去,不甘心,去了,算是中了王海東的詭計了”
林楓被王海東這個坑給嚇的是目瞪口呆,這傢伙算計起來人怎麼一套一套的,一步不小心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能夠把自己給陷進去。這個時候林楓自己都在想,要是自己去了昆明的話,那是不是躲着一點王海東走啊。
張小飛接着說:“但是,不管是怎麼樣,王海東這傢伙有一點說的是非常多的。賭石這個行業有兩個贏家,一個是莊家,另外一個就是你們這些古董商人了。難道這傢伙想着自己做珠寶生意不成?要是真的這樣子的話,我倒是小看他了。呵呵,要不是我有別的事情的話,我也真有意思想去昆明看一下王海東這傢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王海東那些話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是到底是有多少人能夠聽的進去,這個就不好說了。
出來之後,青狐幫着叫了一輛車說:“海東,你剛纔那些話不該說啊,就算是要說的話,那也是蔡曉蝶來說才能夠打動人,畢竟那是她的現身說法。但是你這傢伙剛剛的切開了鬼面翡翠,卻不讓別人去賭石,這樣子的話如果是換成你是聽衆的話,你自己會不會相信啊。”
王海東沉思了一下說:“其實我就是因爲看到了古家的下場,因此,才說了那樣子的話,我說的句句都是我自己對這一行的理解,都是前輩用血汗換來的經驗之談,你自己也清楚,要是今天我沒有切出來鬼面翡翠的話,那到時候哭的人就應該是我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說到底是會有多少人相信我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看他們自己的領悟了,自己想去送死,那怪不得旁人。”
第二天柳如煙要去公司查賬,想來這是會非常順利的,不順利的話,王海東也不介意去收拾一下那些拿着王家的工資而不給王家做事的人。昨天晚上的話時候就有不少的電話打了進來,這自然是恭賀的電話了,鬼面翡翠出在回龍觀古董市場,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而第二天一大早,和王海東想象的一樣,不少人尋了一個由頭就過來了。那兩個武警很顯然是在庫房門口把手,在聚寶閣門口把守的話,王海東也不用做生意了。
開門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是六位掌櫃跑過來套近乎了。
做古董這一行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人脈廣泛。陳大龍爲什麼吃的開,除了他的鑑定上的本事之外,就是他的人脈廣泛,當然了,最後陳大龍也算是間接的死在了朋友的手上了。
但是王海東是不會輕易的罷休的,而王海東進入到古董這一行裡面來,也未嘗沒有報仇的意思。因此,雖然有點耐煩,但是王海東對這些笑臉上門的掌櫃還是很客氣的招待一番的。
古董行裡面的好東西太多了,雖然聚寶閣在回龍觀古董市場名氣很大,但是也有一些照顧不過來的地方。比如說有人要是去帶着好玩意去了珍寶閣去了,珍寶閣的掌櫃沒有多少流動資金吃下這件東西,如果這個時候聚寶閣的王海東和他的關係不錯的話,那他就會推薦客人去聚寶閣的。這就是人脈的作用。
接待了六位掌櫃,王海東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但是正當他要坐下來放鬆一下的時候,一個穿着很是樸素,一身棉布的老頭探進來半個身子,先是望了望聚寶閣裡面的情況,看沒有什麼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他懷裡面揣着的是一個長條形的藍布包裹,看樣子應該是一副大軸一類的東西了。
樑滿倉找上門來了,王海東站起來說:“樑大爺你來了,昨天還要找你呢,沒有想到今天你就找上門來了。昨天可是多謝你的消息了。”
昨天樑滿倉提供的消息確實算是比較及時的,至少讓王海東瞭解了李彪他們的武器配置是怎麼樣的一回事。
樑滿倉憨厚的笑了笑說:“我就看不慣李彪他們兩個傢伙,搞什麼歪門邪道,我這老頭子還憑着力氣在工地上給別人做飯呢,他們兩個年輕輕的的就不走正道,張三郎他們幾個都比李彪要強得多。”
這就是樸素的農民意識,雖然這樑滿倉也在古董鋪子裡面做過一些事情,也算是村子裡面見過世面的那些人了,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他不管是怎麼樣骨子裡面都是農民,就算是狡詐一點那也是農民的狡詐。
在樑滿倉的眼中,踏踏實實的靠力氣掙錢這纔是正經人。當然,在農村像是樑滿倉這樣子的人也算是大能人了,說的話來自然是場面上的話居多了。
客氣了兩句,樑滿倉坐下來,品品王海東上來的茶說:“武夷山的大紅袍,地道,真的地道,這玩意在就是適合在這這風雅的地方,換在鬧事那叫解渴,就失去了味道了。呵呵我當在古董鋪子裡面也曾經偷偷的喝過幾次掌櫃的大紅袍,就是這滋味。”
在茶館或者是古董鋪子等清淨的地方品茶的話,也未必是能夠比別的地方更好的茶葉味道,在鬧事五塊錢一斤的紅茶是那個味道,但是轉移到茶館或者是古董鋪子裡面的話,那這五塊錢一斤的紅茶也絕對不會變成大紅袍鐵觀音什麼的。
但是品茶就是要的那份意境,在古色古香的古董鋪子裡面要得就是這樣子的一份愜意。
很顯然樑滿倉不是怎麼樣適應這份愜意,他放下茶碗說:“咱就是一農民,也別冒充什麼文化人了。倒是讓王掌櫃見笑了。我看這回龍觀古董市場,多說陳老爺子是個實在的生意人,本來這東西是想着讓給王老爺子看的,麥收的時候我回家了一趟把東西給拿過來的,但是沒有想到陳老爺子出現了意外,這東西也就是壓在我的手中了。我看王掌櫃也是講信譽的人,今天就帶着東西厚着臉皮過來請王掌櫃指教一下。”
再一次被說到講信譽,實在人,這一點王海東雖然臉皮是相當的厚,連自己的老子的冷嘲熱諷都不當回事,但是被樑滿倉這一說總也是覺得有點慚愧,一片鈞瓷被王海東撿漏了,倒也算是不怎麼樣的厚道。
樑滿倉可是沒有注意到王海東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既然是他在古董鋪子裡面做過幾年的學徒,當然是知道在聚寶閣鋪子裡面的長方形的那個桌子是用來查看字畫等玩意的。
他仔細的拂去藍布包裹上的塵土打開包裹,果然是一卷大軸,小心翼翼的從盒子裡面拿出來一副大軸來。王海東根本就不用動用異能就能夠斷定這大軸不是現在的手藝做出來的裝裱。
若是單單從外面看的話,至少是清朝的手藝,應該是清三代的東西。再具體就要打開看了。
樑滿倉打開大軸,上面寫的是一首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傳承千古的名句。寫這幅作品的人倒也是別具一格的書法把這首詞的意境給表達的淋漓盡致。
王海東看了看這幅書法說:“這幅作品看上去是劉墉的書法,不管是從字跡上還是從意境上都和劉墉的很是相似,但是後面有一個印章【飛騰綺麗】呵呵,這就是劉墉這傢伙的老婆代謝無疑的了。
這傢伙倒也是實在人,自己小老婆寫的他也算是給後人留下一些破綻。有了這印章,必然是讓小老婆的手筆了。”
宰相劉羅鍋中哪個彎腰駝背的羅鍋子劉墉其實和真正的歷史上的劉墉是不一樣的。傳言他是羅鍋子,大約是從嘉慶的記載中流傳出來的,嘉慶年劉墉都七老八十了,彎腰駝背很是正常了。
年輕的時候的劉墉多少也算是偶像派了。
清人張位屏於《鬆軒隨筆》稱:“劉文清書,初從趙鬆雪入,中年後乃自成一家,貌豐骨勁,味厚深藏,不受古人寵攏,超然獨出。”這已經是相當高的評價了,幾乎可以說別開天地,自成一家,在清朝那種**橫行的朝代,劉墉在書法上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大家了。
劉墉博通經史百家,擅長水墨蘆花,工詩善對,精於書法。宰相劉羅鍋中劉墉的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卻也是符合事實的。確實是大學問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