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這話,對鄭金萍來說其實是一種肯定,她也聽得出來。
“辦法我肯定要想,因爲這不但是潘市長你的指示,同時也是我作爲女人對自己的起碼要求。”鄭金萍說得信誓旦旦。
在潘寶山看來,鄭金萍有點蹬鼻子上臉,她還真以爲自己是貞潔烈女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人嘛,都有個虛妄勁,取笑不得。他更多的是爲鄭金萍發愁,如果馮德錦提出合歡要求,她能用什麼法子來對付?
“鄭書記,你說你肯定會想辦法,現在有沒有思路?”潘寶山故意發問,他想借機以自己的經驗來給她指點一下。當初他用下面做了環割手術來應付鄧如美,很成功。
“還沒有太好的。”鄭金萍搖頭道,“我可以說身子上有事不方便。”
“身子上有事一個月也就那麼幾天,能擋多久?”潘寶山道,“你不妨說你下面有問題,正在治療。”
“下面有問題,性病?”鄭金萍瞪大了眼睛。
“不能說得那麼嚴重。”潘寶山道,“那樣會把馮德錦給嚇着,哪裡還敢近你的身,肯定就不會搭理你了,到時你就說下面在做整形手術。”
“整形手術?”鄭金萍的眼瞪得更大。
“對,你就說下面的某個部位先天性肥大,已經影響到日常生活了,沒辦法只有部分切除整形,那樣一來時間就拖長了。”潘寶山道,“等到那段時間過去,你可以再說刀口恢復不理想,有點發炎,正在消炎治療。就這麼一來二去,馮德錦也許就沒勁了,因爲他會擔心你下面真的不利索,有感染的危險。”
“咯咯……”鄭金萍捂着嘴笑了,略帶羞色,道:“下面哪兒能肥大呢?”
“保護雙洞的小部件。”潘寶山道,“沒事上網查查相關的關鍵詞,我不能多說。”
“哦,那沒問題。”鄭金萍放下手來,臉上依舊掛笑,但不見了羞色,“反正只要有那麼一段時間拖住他馮德錦,我就可以找機會把一些談話給錄下來,讓他有所顧忌,即使後來他發現是我有意不給他佔便宜,也不敢隨意就把我給踢到一邊。”
“可以,適當的主動權還是要抓的,做什麼都不能一味地被動。”潘寶山點了下頭,忽地又一歪頭,“喲,鄭書記,你不會對我也要找主動權吧。”
“怎麼可能呢潘市長!”鄭金萍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道:“我說過我是你的人,對你自然是真心的,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況且咱們之間根本也就沒什麼。”
“別當真,玩笑而已。”潘寶山笑了笑,“我可是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看待的,否則也不會跟你說這些。”
“嗯。”鄭金萍使勁一點頭,面露欣慰之色,不過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嚴肅下神情後問道:“潘市長,我又想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什麼?”潘寶山不由得小小一驚。
“萬一馮德錦見我下面不行,要是讓我用嘴可咋辦?”
聽了鄭金萍這問話,潘寶山真的想罵她幾句,但看着她那認真的表情,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再一想,也還真沒什麼好法子,總不能讓她說有牙齦炎,空腔裡滿是細菌,也會誘發感染吧。
“我倒要個法子。”鄭金萍見潘寶山沒開口,便又說道:“就是要受點罪。”
“你想怎樣?”潘寶山急問,他還真願意看到鄭金萍有神來一筆,想出個妙方。
“牙箍。”鄭金萍道,“我就假裝是矯正牙齒,戴上固定的牙箍,滿嘴金屬,估計馮德錦見我一張嘴就要膽顫。”
這一下,潘寶山抖了抖嘴脣差點要笑噴,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那麼回事,馮德錦肯定不會是個變態,還想在鄭金萍的舌頭上拴小鈴鐺。
想到這裡,潘寶山突然有了種奇怪的感覺,看着眼前一身職裝且極力挺着一副矜持之態的鄭金萍,竟然涌出一股邪念。這一剎那,他的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沈欣麗的影子,因爲到目前爲止,只有她用嘴讓他銷魂過。
不同的人會不會有不同的滋味?舌尖的粗細、嘴脣的厚薄還有口型的大小,可能都會帶來不同的刺激感。
這個念頭一出,潘寶山想趕緊離開,去產業園內找鄧如美來個一泄如柱,但是當他望向鄭金萍,即刻被她火辣熾烈的目光擊中,頓時心神迷亂。
潘寶山翹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毫不掩飾兩腿間巍峨高聳的慾望。
鄭金萍已然是激情狂濺,她先是把門反鎖,爾後來到潘寶山兩腿中間蹲了下來,拉開他的褲鏈。
潘寶山仰頭閉眼。
果然,鄭金萍帶來的感覺,似乎和沈欣麗的真有不同。當然,這也許只是心態在作祟,不過此時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也是最需要的,就是享受。
世界無物,沉浸在曼妙的感覺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潘寶山突然察覺到下面沒有了動靜,他挺起脖子,睜開眼,恰好看了正背對着他的鄭金萍,赫然沉下了她那光溜溜的白臀……
在心理上,潘寶山是抗拒的,但此刻身體的渴求讓他情願做個弱者,無力也無法抗拒。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潘寶山說不清,直到完事之後他還是稀裡糊塗。也許,這種事兒每一次除了最後發勁狂飆的快感似曾相識,過程中的其它感覺都會有所差異,而且,也不怎麼清晰。
但有一點潘寶山卻是很清晰:和一個想得到自己的女人歡愛,完全不同於和一個自己想得到的女人歡愛,那是兩種不同的感覺。潘寶山覺得,可能是因爲身體和心理上的被動或主動有別所致。
不過沒有來得及多琢磨,消性後的潘寶山從狂熱中驚醒過來,猛然想到了鄧如美給他上的那印象極深的一課,頓時一陣驚慌。萬一鄭金萍有所預謀,留了證據,豈不是要束手就擒受制於她?
趕緊望向鄭金萍的辦公桌,靠裡角的地方,她的手機待哪兒沒動。潘寶山鬆了口氣,但後怕還在,他迅速整好褲子,對鄭金萍歪了歪頭,指向門鎖。
鬆垮在一旁的鄭金萍,滿臉潮紅已退,只是喘息還比較急劇。但潘寶山有指示,她也顧不得繼續歇息,迅速爬起來整束完畢,開了門鎖。
“鄭書記,剛纔你是不是失憶了?”潘寶山認爲有必要畫蛇添足地強調一下,讓鄭金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事。
此刻,幸福感驟增的鄭金萍是極大滿足。雖然一直以來她在潘寶山面前都自稱是他的人,但總有種自卑感,覺得潘寶山對她有鄙見,瞧不起她。現在不會了,她感覺自己一直拜謁的神,親手賜給了她一道神諭,將她納入護法行列。
“我失憶了。”鄭金萍明白潘寶山意思,當然會極力迎合,“潘市長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不管哪方面。”
鄭金萍的話讓潘寶山很滿意,也不打算再就此多說。
剛好這時吳強過來了,他聽到潘寶山來夾林,特地趕過來。“潘市長!”吳強精神狀態極佳,“什麼時候到的?”
“也就一會兒。”潘寶山笑道,“吳鄉長,看到你就想起一個詞,春風得意。”
“全是潘市長關照。”吳強不好意思地笑笑,“這點是不能忘的。”
“吳鄉長,忘不忘不能掛在嘴上,要見行動,尤其是在工作上要大力配合潘市長的思路和決策。”鄭金萍在吳強面前拿出了書記的氣度,“剛纔潘市長還談到了新農村建設的問題,咱們夾林可是走在全市之首的,如何保持這個優勢,你還得多想想法子。”
“這個問題早就想了,不過還沒有滿意的思路。”吳強道,“但我認爲繼續加強新村建設的體量應該沒錯,因爲我們有大陡嶺村的典型,有極好的示範和帶動作用。”
“新村可以繼續建,不過選點一定要準,要確保不出事。”潘寶山道,“來夾林之前,我在丁鍋鄉視察新村建設工作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在條件並不完備的情況下就強行推進,而且速度過快,埋下了不少隱患。所以我就讓主抓該項工作的楊濤立刻放緩速度,否則隱患一旦爆發,負面影響可就大了。他也說了,馬上再次來夾林取經,到時鄭書記和吳鄉長要多介紹點經驗,也算是扶助吧。”
“對楊鄉長我們是很誠心的。”鄭金萍道,“畢竟他是祁書記的秘書。”
“鄭書記說的是。”吳強道,“上次楊鄉長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把經驗介紹得很詳細了。”
“嗯,夾林在這方面經驗是不用說的。”潘寶山道,“這也是你們的一塊招牌,所以更要注意把工作做好做足,擦亮這塊招牌,任何可能造成不良影響的舉措,要慎之又慎。”
“對,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們一定要照潘市長的指示來做。”鄭金萍道,“下一步,市委書記人選馬上就要見眉目了,雖然新農村建設的大方向不會變,但具體的工作思路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還很難說。但不管怎樣,我們都應該堅定不移地圍着潘市長的指揮棒轉!”
鄭金萍恭維的話倒不怎樣,但她所說的也有點提醒,嚴景標來了之後,在新農村建設方面會不會和徐光放大唱對臺戲?這引起了潘寶山的思慮,不過可以預見,在嚴景標上任初期的較長一段時間內不會關注新農村建設,他必然要先注重一些形式上的東西,表現出一定的執政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