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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的也有道理,我的意思你還是沒明白,殊途同歸這個理兒你應該清楚。不是叫你不要辦案了,而是叫你只要能達到目的,如何去辦案子。相信這個你也懂,只是,你的秉性形成後就很難改變。我只想說,慢慢適應着這個社會最好。人,太鶴立獨行也不好,有脫離社會的孤立感。”趙昌山又是淡淡說道。
“那趙對陽田集團的看是什麼,屬下很想聽聽。”葉凡請教道。
“在我眼中沒有陽田集團,只有國家度和八八慘案給我們粵東帶來的陰影,還有,總理對我的叮嚀。”趙昌山看似沒表態,實則是態度堅決。
看來,總理的話也給他敲響了警鐘。如果再不破案,估摸着即便是趙昌山也得受到上頭的警示了。
就在這時候,葉凡電話響了起來,到遠處一接通,傳來王朝的聲音道:“,我給你惹禍了。”
“惹禍,惹什麼禍。你不是去東坡山莊執行任務了嗎?這事別急,是我叫你去的,慢慢說來。”葉凡嘴裡講得輕鬆,實則是心裡一震,早皺起了眉頭。
“快到中午時我們到了東坡山莊,他們的保安攔住不讓我們進去,一直叫我們出示搜查證什麼。
這東西我們當然沒有,市根本就不批准。我們好說好歹的說是想見見管飛董事長。
可是那些保安囂張得很,說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陽田的最高領導,那陽田成什麼了。
真他孃的氣人,還說東坡山莊是私人產業,我們再不走就要報警了。我們就是警察,他們居然叫囂着報警。
我氣不打一處來,被他們涼了二個小時,所以,我就出手了,擱翻了四個看門的保鏢帶着人進去了。
剛進門時發現草坪上正擺着一輪椅,上面坐着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
旁邊還有一個護士小姐樣姑娘在伺候着。我們也沒理這老頭就想走過去,突然發生事了。”王朝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葉凡嗯着問什麼事?
“那老傢伙突然間好像發瘋了似的,指着我們大叫道:強盜,強盜,抓起來什麼的。
差點氣炸我的肺。我走上前去拿出證件想解釋一下,那老頭接過我的工作證直接就扔進了旁邊吐痰的桶裡。
哼道,一夥強盜,快滾。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想伸手拉那老頭一下,不過,手還沒伸,那老頭突然口吐白泡,一付快暈倒樣子。
嚇得一旁的護士小姐大喊道:有人打傷何老了!”王朝講到這裡,葉凡問道:“何老,何老是誰?”
“開始時我也不清楚,正想伸手去扶那老傢伙,幫他一把。這時,管飛帶着四五十來個保安衝了過來,對準我們幹警就是一頓子亂砸亂打,我是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就是幾腳下去,管飛那胸肋骨估計被我踹斷了一些吧。”王朝嘆了口氣。
“斷了幾根?”葉凡問道。
“三根,何老頭呢?”葉凡心裡一涼,問道。
“那老傢伙也被送進醫院救護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前前任粵東省省委副何一全。他兒子何意。居然是省廳刑警總隊隊長,不久,我們在醫院被他帶來的人包圍了。”王朝有些焦急。
“包圍,難道他們敢在醫院開戰?”葉凡哼道。
“那傢伙很兇,帶人上來根本就不打招呼,出手就把我的手下幹翻了七八個。
而且,招招狠辣,根本就不念大家是同行。那一拳一腿下來,我們局有四個幹警胸骨被打斷了。
我當時正好去廁所,一回來才發現躺了一地都是,完好的就剩下兩個。
不過,鼻血也淌了一臉都是。田七和一個手下知道那人是省廳刑警總隊長,所以,我們局的幹警都不敢反手,全被打了。”
“你現在沒事吧?”葉凡問道。
“正跟他們對峙着,我進了一病房裡,外面被他們包圍了,一直在撞門。如果他們敢進來,老子拚了!”王朝火被惹大了。
“拚什麼,他們能把你怎麼樣,冷靜點,我來想辦。”葉凡暗哼一聲。轉爾想了想,遠水解不了近渴,打了電話給國安廳的孔東望,叫他帶些人過去先把市局的幹警們保護起來。
接着又打了電話給省廳的陳廳長,不過,電話關機了。一問,才知道去燕京開會了。省廳裡除了陳布和,其他人葉凡都不認識,這事還真有些麻煩了。
葉凡向趙昌山告了假,急匆匆往省城而去。
剛進粵州第一醫院,發現草坪上停了十幾輛警車,煞是威風。
急着上了五樓,發現過道里全是警察,孔東望正一臉陰煞的站在一扇門前,身旁有幾個便衣青年人,估計是國安廳裡的工作人員。
而他的對面也站着一個高大魁梧,下頜留着很濃鬍子的中年男子,還是個三級警監。
“葉,你總算是到了。”孔東望一看見葉凡,那是像見到了救星,剛纔雖說帶了十幾個人過來,只是暫時鎮住了場子。而何意有些忍不住了,居然向孔東望發出了警告。
而孔東望也有些難言,主要是他帶人過來,有點狗咬耗子嫌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孔廳長,謝謝你的支持,你帶人先走,這邊交給我就行了。”葉凡握了握孔東望的手錶示感謝。
孔東望向葉凡身後看了看,沒發現他帶人來,有些遲疑,主要是怕葉凡吃虧了。
“沒事,孔廳長,你先走。這裡是省城,難道還真有人敢動我不成?”葉凡淡淡了笑了笑,孔東望也就就驢下坡帶人走了。當然,並不能說是孔東望怕事或者是無情無義。
前次幫了葉凡,已經引起了汪省長的強烈不滿,所以,在省委擴大會議上,汪省長已經就方面嚴厲地批評了孔東望這個廳長不得力什麼的。
孔東望也知道,汪省長是在借題發揮,在公報私仇。藉機報復他帶人去魚桐把喬報國撈出來這件事。
這次再插手省廳的事,怕是如果被汪省長知道了,人家又有得話題發揮了。
而且,葉凡有着部警務督察室副主任頭銜,諒他何意也不敢怎麼樣他了。
“你就是魚桐的葉凡?”何意滿臉敵意,盯着葉凡。
“我是,你是省廳的何隊長是吧?”葉凡首先伸手過去,想打個招呼。
不過,何意顯然不賣賬。一點伸手的意思都沒有,冷冷的盯着葉凡。哼道,“你看看,你們魚桐市局這些幹警都是什麼素質。暴力執不說,強撞人傢俬人莊園,而且,更重要就是傷及無辜。”
何意一張口就給葉凡的魚桐市局扣了頂大帽子。
“何隊長,你這話我有些不明白了。我只知道我們局裡幹警在正常執時遇上了東坡山莊一夥歹徒偷襲。
爲了維護國家律的公正性他們英勇的制服了歹徒,何來暴力執一說。
而且,我倒想問問何隊長,你帶了這麼多人來想幹什麼,圍攻魚桐市局幹警,打傷了十幾個正在正常執的幹警不說。
還要把魚桐市局的副局長王朝等人堵病房裡,要不是孔廳長來得及時,估計他們已遭你們毒手。
這難道就是省廳刑警總隊幹警們的素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葉凡一臉嚴肅,冷冷質問道,知道這廝沒有和解的意思了,也就不再客氣了。而且,這廝表現得也太失水準了。
“哼,私撞人家東坡山莊,打傷護莊的保安。重傷了正在東坡山莊療養的省委退休老幹部。打傷東坡山莊主人管董事長,你還敢大言不饞什麼正常執,你正常執的是哪門子的律?維護的是誰的利益?”何意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知根知底的,所以,立即還以顏色。
“閒話少說,何隊長,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解決這事?”葉凡擺了擺手,哼道,看了周遭一眼,推開了王朝的門,問道,“沒受傷吧?”
不過,王朝那樣子也的確有些慘,到處掛彩,重傷倒沒有,就是難看了點,臉上也是腫得老高的。
“,我……”王朝居然像個大孩子犯了錯一般,頭也垂下了。
“沒事就好,你們辛苦了,快出去看看其它的幹警們怎麼樣了?”葉凡交待道。
“想走,沒門,先銬起來帶回省廳。”何意一見到王朝,那臉色更是憤怒,冷聲哼着示意後頭幾個幹警道。
“何隊長,你到底想幹什麼?即便是何老是你的親人,你也不能無事生非,王朝帶着的人並沒傷到你的父親。
你父親那個樣子,只是病患了,並不是魚桐市局幹警們打傷的。他們連你父親手都沒碰上,怎麼可能傷到他。
而且,我可是聽說王副局長把證件給你父親時還被他直接扔進了痰盂裡。
我們的幹部們素質夠高了,即便是這個樣子都沒生氣,反而是你,作爲省廳刑警總隊長,怎麼能帶着刑警圍攻下面地方局的同志?”葉凡轉過身來,直面何意。
“黃口白牙,我父親好好的怎麼會受了重傷,到現在還躺牀上起不來。今天你說什麼都沒有,再不讓開的話,連你一起銬了帶走。”何意逼了過來,他旁邊一箇中年幹警哼道,“何隊,跟他囉嗦什麼,一起銬了回省廳審了再說。”
“銬我,那你們試試。”葉凡冷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