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車家河喝了口茶,看向丁長生,一副愛誰誰的樣子。
“是我的老上司,李鐵剛,他是誰,現在在幹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到了你這個層級的人都該知道這個人,這幾年沒少把人送進去,他也想知道,袁氏地產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呢?”丁長生說道。
車家河一愣,李鐵剛和丁長生是什麼關係他早就知道,而且也知道這個人調到了中央,更是知道王友良怎麼調到中南省的,據說就是這個李鐵剛從中做的工作,要不然王友良此時該下崗了。
此時丁長生拋出來這麼一個消息,是真是假呢?
“你在威脅我?”車家河問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沒錯,你說是威脅也可以,不過這是事實,前幾天是打電話問了問這事,我這幾天既然來了北京,就要去當面彙報,電話裡畢竟說的不是太仔細,見了面可以談的東西就多了”。
車家河的臉都綠了,但是這還沒完,丁長生就是能瞎白活,要去見李鐵剛這沒錯,可是要說李鐵剛過問了袁氏地產,那是沒影的事,但是誰去找李鐵剛覈實呢,恐怕沒人敢這麼做吧,所以,這事是丁長生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完全胡扯誰也不可能去揭穿他。
“你要是還想在北原混下去,就不要胡說八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閉上你的嘴,否則的話,你很可能在北原待不下去”。車家河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都說北原的官場很排外,而且抱團,看來是真的,車書記,你在北原的地位都岌岌可危了,還在替北原那些人說話,看來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你放心,我只說實話,你要是覺得這樣也不行,那抱歉,車蕊兒的事我幫不了你,陳煥強的老巢就在北京,你在北原見的那些人在北京也能見到,所以,你可以挨個門去磕頭,看看車蕊兒能不能回來,不然的話,你這個當爹的就不是真的想救你女兒”。
車蕊兒現在是車家河的軟肋,丁長生把握的很好,利用的也恰到好處。
而且根據自己掌握的信息,丁長生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車家河看着丁長生,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從他攥起來的拳頭就可以看出來,他現在是多麼想把丁長生打一頓,但是他得忍着,這是自己的涵養。
“好,你在北京幹什麼事,我都不會說,不過不代表別人不會說,你還是悠着點好”。
“呵呵,只要是你不說,沒人會多這個嘴,對了,下午沒什麼事,咱們出去見個人吧,這個人對救車蕊兒是有很大幫助的,而且他一直都想見見你”。丁長生說道。
“李鐵剛?”車家河問道。
“不是,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到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再說吧”。丁長生說道。
車家河看着丁長生,顯然是有很大的敵意和警惕,但是既然丁長生這麼說了,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呢?
丁長生走出了北原大酒店,上了車,給賀樂蕊打了個電話。
“賀姐,我是丁長生,我要帶個人去見一下林一道,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對,下午”。丁長生說道。
“沒問題,你來了北京也不來見我,什麼意思?”賀樂蕊在電話裡嗔怪道。
“我怎麼可能不去見你呢,我是跟着領導來的,仲華的叔叔仲楓陽去世了,我得在一旁伺候着,不能隨意脫身,我一得空,立刻去見你”。丁長生說道。
“好,我等你電話,別太累了,我幫你安排好後通知你”。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回到了北原大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休息,順便和陳六聯繫了一下,車蕊兒還是沒有消息,但是根據他的手下彙報,已經有線索了,現在正在覈實,結果還要再等等。
丁長生看看時間,泡了一壺茶,給萬長樂打了個電話,讓他到自己房間裡來一下,萬長樂接到電話時一愣,看了看車家河暫時不需要自己,所以就到了樓下丁長生的房間裡。
“門沒鎖,進來吧”。丁長生聽到敲門聲,說道。
萬長樂走了進來,丁長生坐在沙發上動都沒動,指了指對面,示意萬長樂坐下,萬長樂看到丁長生如此託大,很不高興,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在屋裡到處轉了轉,這才坐下,這就是示威,表明了自己不會聽你的話,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得繞個圈子再坐下。
“車書記是專門來找車蕊兒的嗎?”丁長生問道。
萬長樂一愣,看向丁長生,笑笑說道:“領導的心思我哪知道,我只是個秘書”。
“秘書都是領導肚子裡的蛔蟲,你給我裝什麼裝,我問你什麼就回答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丁長生不悅的說道。
面對丁長生這麼蠻橫霸道,萬長樂開始時確實是被唬住了,過了一會才說道:“丁主任,我是車書記的秘書,不是你的秘書,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臉色憋的通紅的萬長樂站起來要走,但是丁長生的一句話就讓他乖乖的坐下了。
“是嗎,領導的秘書就可以肆意的猥褻領導的夫人嗎?”丁長生問道。
萬長樂聞言,如遭雷劈,驚訝的看着丁長生,他心裡有什麼事自己知道,但是這事除了葉怡君和自己知道之外,丁長生是怎麼知道的,他又想到,這件事連丁長生都知道了,那車家河會不會也知道了?
“你放心,你乾的那些齷蹉事,車家河還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還會帶你來北京嗎,早把你撕吧撕吧吃了,你的膽子真是不小,這樣的事都乾的出來,我聽說車家河對你還不錯啊,你怎麼就想着對葉怡君下手呢,是不是葉怡君太迷人了,就連你這你修煉了這麼多年的秘書都沒忍住?”丁長生問道。
面對丁長生的問話,萬長樂的冷汗順着鬢角流了下來,背後更是溼透了,他看着丁長生,就像是瀕死的魚兒望着一碗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