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王府。
翁藍衣請丁長生吃飯,待丁長生坐定了,她才走過去給他倒了杯茶,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的人都是專業的保安公司,所以對白天發生的事做了仔細的調查,是我錯怪你了,通過調監控,發現他們在我門口盯了很多天了,而且在我家裡還翻出了偷錄的設備,攝像機和竊聽設備”。翁藍衣說道。
“這麼說,你們兩口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控之下了?”丁長生問道。
“可以這麼說,你說這會是誰幹的?紀委?”翁藍衣問道。
丁長生想了想,問道:“那你們在家裡說過沒說過生意上的事,或者是能把你們倆聯繫起來的事情?”
“怎麼說?”
“如果是紀委的話,你們要是說了一些話,顯示你在調查組交代的都是錯誤的,那麼那些視頻或者是錄音早就被展示了,用來逼迫你認罪,但是如果紀委沒有這麼做,相反的推理,不該是他們,可能是別的什麼人,看來你們倆得罪的惡人不少啊,這麼多人都要對你們下手?”丁長生說道。
翁藍衣仔細琢磨了一下丁長生的話,說道:“這麼說來,不是紀委的人乾的,那是誰幹的?”
丁長生聳聳肩,說道:“可以推測,佈置這些竊聽設備的人,很可能就是要你命的人,還有,你在北原有幾套房子,去查查每個小區的門口,是不是都有人在偷窺,這不就很明白了嘛”。
翁藍衣立刻明白了的意思,立刻當着丁長生的面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們去悄悄查一查這件事。
“在省城裡,想要你命的人有多少,你自己心裡有數吧,所以,出門還是小心點,一旦有不利於對方的地方,他們還會下手,這一次只是巧合了,要不然,你現在都在太平間裡接受屍檢了”。丁長生說道。
聽到丁長生這麼說,翁藍衣一下子沒話了,自己知道自己家的事,自己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晚上會有什麼鬼敲門,自己心裡都明白。
“那我該怎麼辦?”翁藍衣問道。
“和我合作啊,雖然我不敢保證時時刻刻的給你安全感,但是白天發生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我在北原能站穩腳跟,你真以爲我是靠着省政府辦公廳那個有名無實的位置嗎?”丁長生不屑的說道。
“好,合作沒問題,你幫我查清楚這個人背後的主謀是誰,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翁藍衣恨的有些牙根癢癢了。
“很好,我們開始合作第一個項目,那就是陳煥山,你告訴我實話,在你家酒店裡住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陳煥山?”
“假的,真的早就回北京了,我是聽服務員說的,雖然很像,但是近看還是有區別的,所以糊弄人也只能是糊弄一下遠處看不清楚的人,你還是想找他的麻煩”。翁藍衣問道。
“你把真的陳煥山邀請到北原來,我和他好好談談”。丁長生說道。
“真的只是好好談談嗎?”翁藍衣問道。
丁長生伸出手,做了一個勾手指的動作,雖然翁藍衣感到很難爲情,可是卻不敢不去,於是端起酒杯走到了丁長生的面前,丁長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下,然後待她坐下後,伸手在她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雖然看出來她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可是依舊是沒吭聲。
“以後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這是第一次,所以就這麼擰一下,下次要是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會在你的那個小疙瘩上紋上一朵牡丹花,據說一朵牡丹要紋身三四天呢”。丁長生威脅道。
翁藍衣知道他只是說着玩,雖然下手時是真狠,但是溫柔的時候也能讓女人甘願一輩子死在他的懷裡,可是他對自己怎麼就那麼狠呢?
“我知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柯北從深圳出海,上了郵輪,然後不知道去哪了,郵輪說是開往日本,到底會去哪裡,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們早已形同陌路”。翁藍衣說道。
“早點把宇文家的事整理出來交給我,我等着用呢”。
“你是拿着那些材料準備和何家勝攤牌嗎?可是我剛剛得到消息,北原的事情到柯北這裡就算完了,不涉及到其他人,調查組之所以把我放了回來,一個是我沒有價值,還有就是他們必須要撤了,我說的對吧?”翁藍衣離開了丁長生的懷抱,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把你撈出來,只是你的時間到了,所以根本沒我啥事唄?”丁長生問道。
“怎麼可能呢,你救我一命,我還是要感謝你的,所以我們以後合作是合作,其他的事你不要想了,我要得到我想得到的,我也會滿足你的要求,總之,我們只是合作”。翁藍衣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OK,沒問題”。
說罷,擦擦嘴,然後將紙巾團成一團,猛的投向了翁藍衣的臉,翁藍衣想躲,但是沒躲開,丁長生起身走到她的跟前,低聲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哭着來求我的,走着瞧”。
說罷,徑直出了酒店,開車離開了祁王府。
翁藍衣說的很對,她的消息也很及時,只是到現在爲止,丁長生也不知道那個殺手到底是什麼來路,爲什麼會對翁藍衣下手,目的何在,丁長生想過好幾撥的勢力,可是沒一個有殺她的理由,想來想去,車家河的理由最現實,可是他真的會對翁藍衣下手嗎?
“你怎麼來了?”葉怡君開門,一看是丁長生,小聲問道。
丁長生趁着進門的空閒,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葉怡君渾身戰慄,差點沒站穩,客廳裡的車家河一看是丁長生來了,擺擺手,示意丁長生過去。
“車書記,大晚上喝茶,你不怕睡不着啊?”丁長生看着茶盤裡的功夫茶,皺眉問道。
“你以爲我不喝茶就能睡着嗎?現在生物鐘顛倒了,白天可以眯一會,但是晚上基本就是睜眼到天亮了”。車家河痛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