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我在北京呢,改天再去江都看您,有這麼個事,我本來是不想告訴您的,但是考慮到這事的確不是一般的事,也擔心吳雨辰年輕被人給騙了,所以,我覺得這事有必要和你說一聲”。丁長生說道。
“雨辰,她怎麼了?”吳明安本來是坐着的,拿着電話慢慢的站了起來。
“開始時我以爲這是個誤會,但是後來發現這不是誤會,是真實存在的,她自己作也就算了,我怕這事一旦爆出去,連累到雨星,他畢竟是在部隊裡,部隊裡對這方面的事還是很看重的……”
“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什麼事?”吳明安打斷了丁長生沒完沒了的鋪墊,問道。
“是這麼回事……”丁長生儘量採取和緩的語氣把這事說了一遍,那頭的吳明安一直沒說話。
“吳書記,這事說起來是不是很匪夷所思?”丁長生問道。
“長生,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這個年輕人,雖然也知道你和雨辰之間的一些磕磕絆絆,但是你這麼說她,我對你的看法看來是要改變了,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嗎?”吳明安很不悅的說道。
“嗯,吳書記,我也是一直都很尊重您,所以才選擇把這些事告訴你,如果不然,我完全可以把這些事舉報給有關部門,讓他們去調查這些事,豈不是更好,我告訴你這些事的原因就是希望您給吳雨辰打個電話,說說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不要被人利用了,許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惹的,稍後我會把證據發給您,是這些天我和吳雨辰的交談記錄,到時候您聽了再給我打電話,如果她對我一直都是這麼敵視,甘願當他人的槍,那我也就不會對她這麼客氣了,我這人念舊,但是對一直想要我命的人,我沒法念舊,吳書記,改天再見吧”。說完,丁長生就掛了電話,然後把自己手機上存儲的和一些音頻證據都發給了吳明安。
辨別這些證據的真僞,對於一個從政幾十年的老政客來說不難,所以,聽到一半的時候,吳明安就先停下吃了速效救心丸,這纔再慢慢聽下去。
很快,吳雨辰就接到了吳明安的電話。
“喂,爸,有事嗎,我這邊忙着呢”。
“沒其他事,心臟有些不舒服,你回來看看我吧,我恐怕是挺不過去這一關了”。
“啊,怎麼回事啊,保健醫生呢,他們幹什麼吃的?”吳雨辰在電話裡叫囂道。
“我這病要是醫生能治好我不會給你打電話的,剛剛丁長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接到了一些他給我發來的材料,是關於你和他之間的有些談話的,我就想知道,你們的談話錄音是真的嗎?”吳明安問道。
吳雨辰內心一驚,沒想到丁長生這個混蛋居然錄音了,也難怪他這麼篤定。
“爸,沒影的事,你不要聽他瞎胡扯……”
“我警告你,你哥現在剛剛晉升爲上校,是我託了多少人,找了多少關係,我吳家下一代是要指望他的,你要是給我搞砸了,你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了,我死了也不會讓你來看,從北京到這裡,最快的開車八個小時也能到,八個小時你要是回不了家,以後就不要回來了”。說完,吳明安就掛了電話。
吳雨辰忽然有一種無力感,看看手機,非常想砸了它,但是忍了忍,把電話打給了丁長生,丁長生現在很忙,一看是吳雨辰打來的電話,立刻就掛了,不想和她再有廢話。
兩會期間,各路諸侯齊聚北京,所以,這也是丁長生交際的大好時光,現在除了小心吳雨辰和那個所謂的零號之外,丁長生想着多接觸一些人,因爲這樣的機會每年纔有一次而已。
正在想着要把湖州的事是不是再和賈東亮溝通一下,確保湖州的項目能得到省裡最大的支持,以免其他人指手畫腳。
手機再次劇烈的震動起來,原以爲還是吳雨辰,一看,卻是樑可意打來的。
“我剛剛還想着待會去拜見一下樑書記呢,沒想到你就打過來了”。丁長生說道。
“少來這一套,我特意和北原聯繫了一下,就是想看看你老實不老實,沒想到還真是不老實,既然來了北京幾天了,爲什麼不來這裡找我?”
“找你?你也來北京開會了嗎?”丁長生驚喜的問道。
“我爸來了,我得跟着來,唉,現在老爺子是想把我培養成他的接班人了,所以走哪裡都帶着我見見世面,不然的話將來畏手畏腳的,不好弄”。樑可意說道。
“好吧,恭喜你有個好爹”。
“滾,你在哪呢,我想見你,還有我爸”。樑可意猶豫了一下,說道。
“呃,是我們倆先見,還是你們倆和我一起見?”丁長生玩味的問道。
“丁長生,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今天有時間,陪我去玩玩吧,雖然基本都是在北京長大的,還別說,有很多的地方我都沒去過,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沒問題,說個地址,我馬上到”。丁長生說道。
再見樑可意時,丁長生有些驚訝,看上去樑可意比在江都時瘦了不少,雖然依舊是衣服架子,可是看在丁長生的眼裡單薄了很多,要不是在公共場合,他很想去摸摸身上的肉都去哪了。
“看來是真的想我了,這麼瘦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丁長生少有的拽了一句詞,說道。
樑可意笑笑,兩人走進了餐廳裡。
“這地方我以前常來,離開北京後就很少來了,今天帶你來嚐嚐這裡的菜,的確是瘦了很多,不過肉結實了,去了合山市,一直都堅持練瑜伽,現在身體好多了”。樑可意說道。
“是嗎,練瑜伽好,聽說練習瑜伽可以解鎖很多姿勢,今晚多試幾個姿勢玩玩,檢驗一下你的瑜伽有沒有用”。丁長生說道。
“你呀,就沒點正事了,我這次跟着來北京,主要是想見見你,你不來我也得把你從北原拽來”。樑可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