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流淚了!
張明一輪一輪的向她發起衝擊的時候,她並沒有管張明嘴裡喊些什麼。但事後一回味,聯想到白天裡張明看張惠的眼神,愈加相信張明喊的就是“張惠”。一種莫名的屈辱涌上心頭。
這個男人已經厭倦自己了,身體和自己連着,心卻想着別的女人。他究竟是在搞誰?自己又算什麼呢?
難怪他的攻勢那麼猛,像第一次和自己時那樣激情澎湃!自己不明真相,還快樂得忘乎所以地叫着哼着。現在想來真是羞愧萬分。
張明反覆思考着如何拆散揚書記和張惠。看的出來,兩人之間就只剩下一張紙了,這張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捅破。
從前途的角度講,他不願揚書記犯作風錯誤,現在他比楊書記自己更珍惜揚書記的聲譽和政治生命。其中的利害關係張明非常清楚。從個人的私慾出發,他也不願揚書記得逞。
有一招可以說是立竿見影,只要他把情況告訴書記夫人董心蘭就行了。董心蘭來一鬧,書記的這樁還沒有得逞的豔遇就會立刻宣佈破產。
但是他現在暫時還不想使用告密這種下作的手段。
重要的是這樣一來會有幾個副作用。
其一,張惠在這裡就呆不下去了。他不想她受到傷害。
其二。董心蘭從此將會和書記心生隔閡,感情會受到明顯影響,婚姻的質量將會下降。也許她會因此再度失去對婚姻的信心。
其三,書記還會懷疑是自己告的密,如果是這樣,自己將會失去書記的信任。一個秘書一旦失去了領導的信任,就沒法混了!
其四,這樣會給書記帶來相當大的負面影響。
其五,還不能讓書記因此心情變得太壞。領導心情不好,最不好過日子的人就是自己!
這真是一道難題啊!
張明苦思苦想卻不得其解。
有一天,他在辦公室裡讀〈〈求是〉〉雜誌,裡面有一篇談到西方國家如何用和平演變的方法促成蘇聯解體從而不戰而勝的文章,大受啓發。
自己可不可以採取和平演變的策略呢?
思考一番後,他開始了行動。
首先他收集了一些載有反映官員因色落馬的新聞與文章,有意無意的放在辦公室或者車上。有幾次楊書記都看到了。張明注意到,楊書記看的時候顯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一回還嘆了一口氣。
爲了加深印象,有一次揚書記叫他時他故意裝作看書看入迷的樣子沒有理,等楊書記叫第二次時才答應。
“看什麼書啊!這麼專心!”楊書記和藹地問。
“長林市市委書記張萬里被情婦殺死一案你聽說過嗎?太不值得了!楊書記,我搞不懂兩個曾經那麼親熱的人會反目成仇?”
楊書記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也許,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和形勢的變化,兩人出現了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吧!”
“這女人可真狠心!也真善變!翻臉的時候,竟然完全忘記了當初別人對她的好!”
“要不孔聖人怎麼會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呢!如果是碰到小人一樣的女子,情況會更糟糕!”楊書記感嘆到。
“您分析得真是精闢啊!入木三分!”
在抓緊“演變”楊書記的同時,他也到董心蘭那裡做了些“工作”。
自從董心蘭成了書記夫人之後,他們見面的機會更多了。秘書嘛。難免要幫着處理一下領導的家務。
張明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以前雖然對董心蘭動過心,現在形勢變了,自己的心態當然要與時俱進。人家現在是書記夫人了,不能像以前那樣造次了。但沒外人的時候,張明說話還是像以前那樣油滑輕浮。
“最近和書記相處得怎麼樣啊?”
“一般吧!”
“這可不行啊!書記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書記,你一定要照顧好書記,讓他開開心心的!這是對黨負責,對人民負責啊!”
“去你的!他又不在這,你拍什麼馬屁!我可不跟你吹這個枕頭風!”
“好好好!不和你談大道理,和你談談怎樣經營家庭!你如果在家裡不把書記照顧的開心,書記就會在外尋開心!”
“他敢!不過,如果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通知我!”
“有你這麼美的老婆,書記怎會看上其他的女子?不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幫你在外面看着點是一個方面,重點還在於你要想辦法把他的心拴住!”
“怎麼拴啊?”
“我告訴你一絕招,保險管用!”
他湊到董心蘭耳邊說了幾句,董心蘭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罵歸罵,她還是受了他的影響。她對楊書記更溫柔了,更關心了,白天裡都要打電話問候他幾次。晚上,夫妻兩人親熱的時候,她變了些花樣,讓楊書記感到特別享受。每星期親熱的次數也較以前多了一次。
楊書記既感受到了妻子的愛,也感到精力上有點勉爲其難。他感到自己“餵飽”正處於如狼似虎年齡的妻子並不是容易的事,也就不想打其他女人的歪主意了。
但是這段時間畢竟和張惠有點曖昧了,如何抽身而退呢?
張明已經爲他準備好了“梯子”。
他對張惠說:“張惠,最近楊書記到龍城酒店有點頻繁,書記夫人聽到了一點關於書記收了名女弟子的傳聞,很是生氣啊!”。
張惠急了,問:“張秘書,我只是向楊書記學學書法而已。我們倆是清白的!”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楊書記也不是那種人!不過,清白不清白,我們說了不算啊!”
“那我該怎麼辦?”
張明說::“楊書記那麼喜歡你,你不如拜他爲乾爹,這樣既可以名正言順得沾他的光,又不讓別人說閒話。”
張惠是個聰明人,覺得這樣做更好。
楊書記再來的時候,她就說:“楊書記,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您對我來說,既是嚴師,又是慈父,要是我有你這樣一個父親該多好啊!”
聽張惠這麼說,楊書記不由得和張惠拉開了一點距離。她的話也觸動了他的心事。他說:“我也希望能有你這樣一個乖女兒啊!”
兩人都想從以前的那種曖昧狀態中抽身出來。張惠不失時機的說:“楊書記,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就給您做女兒吧!”
這個要求正合楊書記的心意,楊書記說:“好啊!我收下你這個乾女兒!”
張惠很乖巧,很快就“乾爸,乾爸”地叫了起來。楊書記很高興,失去了一個“準情人”,得到了一個乾女兒,未嘗不是一種安慰。於是小範圍地搞了個儀式,收張惠做了乾女兒。不久就將她調到文化局。
倒是董心蘭有點不高興,她說:“這麼大一個乾女兒喊我乾媽,把我都喊老了!”
楊書記討好道:“你嫌她大了,我們生一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