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8-2509各有立場

2508章各有立場(上)

田立平在素波的根基,那還真不是吹的,只是一晚上的時間,就將麪粉一廠的消息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不過,這也不是他的人太能幹,而是在麪粉一廠,這些就根本都不是秘密,工人們爲什麼堵了馬路?就是因爲他們對事情瞭解得太清楚了,走投無路之下,憤而堵在了糧食局門口。

工人們有自己的樸素訴求,那就是工齡買斷的價錢遠低於目前素波市的行情,而且同時有人傳出,此次收購麪粉一廠的昌大投資公司,雖然是註冊於南方某省,但是幕後主使人,卻是斷腸尚的老婆辜玲瓏。

尚晌端的外號就是斷腸尚,是他名字倒過來念的諧音,麪粉一廠在九十年代中期開始走下坡路,上一任廠長,只不過是賣東西拼不過那些小廠,尚廠長上臺後,庫房裡倒是慢慢空了,但是不見錢回來,真是令人傷心到斷腸。

到現在爲止,麪粉一廠欠銀行一千六百多萬,欠設備供應商、供貨商一千萬出頭,而外面欠他們的貨款也有兩千萬,而廠子的固定資產,折算下來大概是不到兩千萬,也就是說麪粉一廠現在的淨資產在一千五百萬左右。

昌大投資公司要以一千萬的投資,收購麪粉一廠百分之七十的股權,這個價格不能說不合理,但是他們收購的前提,是剝離不良資產,減免所有債務——這就相當於用一千萬的資金,換來價值四千萬廠子的百分之七十的股權。

當然,必須指出的是,那兩千萬的欠款,未必一定都要得回來,這四千萬的價值,是有水份的,但是,就算一分都要不回來,廠子的固定資產也有兩千萬。

這種事情在時下,也是屢見不鮮了,不良資產丟給政斧,投資者盤活優質資產部分,以實現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但是這個昌大投資公司,有人說……是樣子貨,手裡根本就沒錢,皮包公司而已。

“那就查一查這個昌大吧,”陳太忠拿定了主意,同一般的公家單位不同,有什麼事兒撞到他的手上,不到水落石出他絕對不會罷休。

而普通的單位就難講了,說句難聽話,公對公的事情,誰會往自己身上惹麻煩?更別說動用私人的人情去查了——划不來啊。

陳太忠則是有資源便用,昌大公司所在的省份,他沒什麼關係,但是他知道,孫姐家在這一片的勢力還行,於是一個電話打了過去,要她幫自己查一下。

“那個青銅鏡子,我找人鑑定了,底價兩百萬隨便賣,遇到喜歡的,三五千萬都很正常,”孫姐都不問他打電話的緣故,直接先來這麼一句,“小陳你送的這個東西,有點貴重了。”

“兩百萬到五千萬?”陳太忠聽得有點咋舌,“這個範圍……有點太廣了吧?”

“你又不是玩家,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喜歡的……就是喜歡,”孫姐在電話那邊笑,“把價格拍起來,家裡也算有一件鎮宅之寶了,真的藏家誰會捨得賣……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等她聽明白陳太忠電話的來意,又是一陣笑,“……那裡我可沒什麼熟人,有點部隊上的關係,也不是老大,你應該知道,部隊跟地方還是不一樣,地方上的事兒,不好插手……”

不過說來說去,到最後她還是提出一個建議,“這事兒你找我不靈光,找花自香最合適了,她家在那地方,想知道啥都是一句話。”

“花……花自香?”陳太忠其實記得這個女孩兒,古怪精靈的,相貌比之孫姐也不遑多讓,但是好像跟安全部門有關,上次去巴黎,他不但掩護那幫人過關,更是還幫着某個記者搶回了加了料的揹包。

“那女孩兒真的……不錯,”孫姐聽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釋一句,“你真要跟她處好關係,少奮鬥十年,真的。”

“我少活十年是真的,”陳太忠冷笑一聲,他現在是最聽不得這種少奮鬥十年或者二十年的說法,年少的正處,該有這樣的意氣風發,而且他又不是沒有靠,“孫姐,我這就是打問一下,你要不方便,那就當我沒問了。”

“你這麼擠兌我,我不方便也得方便了,”孫姐在那邊嘆口氣,“你心裡得明白,我不是衝着那個鏡子。”

“你這話……真沒勁兒,”陳太忠還她一個冷笑,“鏡子啥的我都不跟你說了,能辦就辦,不能辦就不辦,我記得以前你不這麼墨跡的。”

“算你厲害,求人都求得這麼理直氣壯,”孫姐氣得哼一聲,掛了電話。

這個電話掛掉之後,西城分局馮局長的電話打了進來,“陳主任,已經確認了,狄克向楊姍行賄五萬元,我們該坐什麼交通工具去燕京?”

按慣例,帶人回來,坐火車即可,不過顯然馮局長也意識到了,要帶的這個人身份敏感,坐火車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開車去吧,把車停在石家莊,那邊我安排人接應,”陳太忠沉吟一下,做出了決定,“其實坐火車也沒事,不過我不喜歡麻煩。”

“那是,咱們是辦案子去了,被意外因素干擾,那就失去本意了,”馮局長在電話那邊笑,“那我就安排人動身了?”

“嗯,去吧,”陳太忠的話簡單而乾脆。

掛了電話之後,他開始琢磨,該聯繫燕京的誰來接應,按說南宮毛毛這幫人就能搞定這些事兒,邵國立、韋明河、齊晉生之類的也沒問題,實在不行還可以找趙晨,倒是孫姐那邊不合適再用了。

不過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直接找黃漢祥,這麼搞雖然有點牛刀殺雞的意思,但是新華北報那可是韋明河也要頭疼的。

楊姍不算什麼,但是她背靠的報紙勢力太大,陳太忠既然打算把這案子辦成鐵案,那麼索姓一開始就請個大塊頭出來,用泰山壓頂之勢來告訴對方:你就不要心存僥倖了。

按慣例,黃漢祥的手機在上午是接得通的,初開始他並沒有表態,直到聽說小陳要抓的人,是《新華北報》的,才訝然嘀咕一句,“哦……是這個報紙啊。”

“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陳太忠這才真正感覺到這新華北報的威力,居然能讓黃二伯都做出這樣的感嘆,“不能讓二伯您爲難。”

“屁的爲難,”黃漢祥不屑地哼一聲,“抓就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抓他們集團的董事長……只是這幫傢伙護短護得厲害,只要你手裡證據充分,一個小記者,還能翻了天不成?”

這話說得倒是不含糊,但是陳太忠聽出來了,要是抓這個集團董事長的話,黃漢祥的面子,怕是就未必夠用了——這新華北報也真邪行了啊。

“那我讓素波的警察去石家莊待命,其他的都由您安排了,合適不合適?”

“這些你找小陰就行了,”黃漢祥漫不經心地回答一句,“不過你做得沒錯,這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先跟我說一聲,省得你被動,明白吧?”

天南到石家莊,那是有得路趕了,不過在派過去的兩輛警車,都是西城分局的得力幹警,終於是在次曰晚上,抵達了石家莊。

陰京華在這邊,也已經派了人過來,雙方接洽一下,在石家莊略作停留休息,第二天凌晨四點,就換乘了兩輛燕京牌照的吉普車,直奔京城。

石家莊距離燕京不過兩百多公里,高速順暢,趕到楊姍的住所,也不過是七點鐘的模樣,楊記者就住在新華北報的宿舍院內,不遠處就是新華北報業集團的大樓。

這兩輛汽車,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燕京這樣那樣的車,實在是太多了,不過,當楊姍路過這兩輛車時,被四五個跳車的大漢揪入車中的時候,還是讓其他路過的同事震驚了。

“你們幹什麼?”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反應實在敏捷,居然一步就躥到了車前,攔住了吉普車。

“這是拘留證,”副駕駛的位子上,一個男人拿出一張紙一晃,接着就吩咐司機,“開車,撞死活該!”

這男人連證件都沒看清楚,但是眼見吉普車毫不猶豫地加大馬力,向自己衝來,他還是很明智地跳了開來,是的,他的動作真的很敏捷。

天下沒有不珍惜生命的人,何況這種根本摸不清頭腦的事情?於是在馬達的轟鳴中,兩輛吉普車迅速地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追!”新華北報的從業人員中,有不少人是有自己的車的,大家義憤填膺,要追上那兩輛來歷不明的吉普車,更有人開始打電話報警,將兩輛吉普車的車號也記了下來。

不過,燕京的車實在是太多了,沒過多久,後面追的車就被兩輛吉普車甩得不見了蹤跡,不過,在即將上高速的時候,車還是被攔了下來。

攔住車的,是一輛公路巡警的車,那邊車上跳下兩個警察,走了過來,“哥,停一下,好像你們這車辦了點不合適的事兒,上面讓攔一下。”

“兄弟,一邊涼快去,”陰京華派來的聯繫的那位微微一笑,摸出個本本來一晃,“這證件你見過沒?進得去玉泉山,別找不自在啊。”

2509章各有立場(下)

進得去玉泉山……這個話,也就是燕京人能理解,外地人明白的,就不多了。

大家一說中央的核心,在中北海,那都是鬼扯呢,正經的大人物,可是在玉泉山,能進玉泉山的主兒,絕對進得了中北海,這也就沒必要多說了。

那倆巡警一聽這話,就知道又撞上糊糊事兒了,“大哥,您等一下,讓我們彙報一下行不?我們這小人物,真的不容易,您別跟我叫真,成不?”

“信不信我這一腳油門下去,你連個烈士都混不上?”這位不答應了。

“得了,哥,我尿急,去路邊撒尿去,總可以吧?”大家一說話,就知道都是老燕京,誰也瞞不了誰,巡警這邊主動認栽了,“您這兩輛車……快點啊。”

一上高速,那就是再也沒影了,雖說這京津地區附近,新華北報的記者站不少,但是能在高速路上攔人的,別說是一個報社老闆,級別再高一點都沒用。

打個比方說,《天南曰報》在天南就是頂了天的報紙了,可報社的竇老闆也沒資格讓人在天南境內的高速路上攔車,他還得向上面彙報——彙報給潘劍屏都沒用,起碼得到常務副範曉軍那個位置。

所以這報紙,也就只在高速路的出口攔一下人,天津有人攔,石家莊也有人攔,不過一下石家莊,這邊早就有警察保護了,兩輛京牌車三拐兩拐就不見了去向,等上了天南的車,再想找到楊姍,真就是大海撈針了。

不過,楊記者的待遇還算不錯,西城分局安排了兩個女警察一路隨行,吃個飯解個手啥的,倒也不怕沒人陪同。

聽說那兩輛京牌車在石家莊被人接走,新華北報的高層也一時大怒,他們一調查就發現小楊最近在幹什麼——十有八九這是天南警方所爲。

順着京牌車的線索,警方們找到了借車人陰京華,陰總直言不諱承認,車是我借給朋友用了,人家持着警官證和拘留證,來燕京辦事的。

事實上,查到陰京華的時候,警察們也頭大了,要知道這陰總雖然是黃漢祥的人,但是他一個搞餐飲服務的,接觸可不僅僅是黃家這麼一家人,“四季昌”是老字號的國企,陰總伺候過的首長多了。

但是他們還不能不管,新華北報報警了不是?記者被綁架了,“陰總,陰大爺,求求您了,給個信兒吧,您那朋友到底是誰,成不成?”

“人家讓我保密呢,不行,”陰京華搖頭拒絕,“你們兩邊都是警察,我不聽誰的都不好,二十四小時不見……這不是纔算失蹤嗎?你們現在着什麼急,要不,你把我抓進去?”

警察們哪裡敢抓陰京華?他不配合京城警方的調查是真的,但是人家僅僅是把車借給了外地的警察辦案,這算不上什麼罪名,更別說陰總還是手眼通天的主兒。

負責辦案的警察相信,自己要是真把人請回去,怕是都不過了今天,自己就會被當作“混入警察中的敗類”清除出隊伍。

反正這陰總是有頭臉的人,身後也有根基,根本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警方軟磨硬泡半個小時,到最後陰京華不耐煩了,“我還有事,不跟你們瞎扯淡了,不抓我,那我就走了啊。”

不過這新華北報,能量也真不小,居然請動最高檢的一個幹部,打電話給天南省高檢,“新華北報有個叫楊姍的記者,是不是你們素波西城檢察院的人抓走了?”

天南省高檢這邊一問,確實是有這麼回事,於是回覆說,沒錯,拘留證是西城簽署的,最關鍵的是——人家一口咬定,程序正確。

“那是記者啊,怎麼能說抓就抓呢?”最高檢這邊有點惱火,“她犯了什麼罪?”

“她有受賄嫌疑,而且由於收受當事人的錢財,在報紙上不負責任地大肆攻擊公檢法系統,”省高檢這邊,氣兒也不順着呢,“什麼時候輪到記者影響咱們辦案了?”

“你們……多少注意一下輿論影響嘛,”最高檢這邊一聽,也沒法再說什麼了,他自己也是檢察院的不是?

“西城檢察院說了,省宣教部文明辦高度重視這個案子,”省高檢的如此回答,你說注意輿論影響?我們宣教部高度重視!

於是,這位也沒轍了,新華北報的人自是不肯干休,於是第二天的報紙上,頭版就登出了《輿論監督真的這麼難?——本報記者被某地警方以綁架的方式粗暴抓走》,寫稿子的是記者李逸風。

大約是中午的時候,楊姍被押送到了素波,與此同時,新華北報的一行三人也抵達了素波,其中有一名是律師,他們是坐飛機來的,自然是比警車押解快多了。

他們到了之後,也顧不得旅途勞頓,下午一上班,就出現在了西城檢察院,提出要了解楊姍被拘留的原因。

“只是刑事拘留,具體情況,你們去分局瞭解吧,”接待他們的,正是被楊姍惹毛了的副檢察長文素顏,“她的情況,分局還沒移交過來,我一個字兒都不會跟你們說。”

西城分局對這幫人也不客氣,“案情保密,你們真想知道,去省文明辦瞭解吧。”

這一下,律師就不幹了,說只是刑事拘留嘛,我們要見一見當事人,現在終究是法治社會了不是?

“都告訴你案情嚴重了,”說實話,西城分局對這幫人也是恨得牙癢癢的,楊姍連着報道了兩次該案的情況,真的是很影響大家的工作情緒。

這次將她抓了回來,真是人心大快,那麼,對於試圖解救她的人,大家自然不會客氣,“想見人可以,讓省文明辦點頭。”

“什麼時候,省文明辦也能干預警察系統了?”做律師的,一般都是牙尖嘴利,更何況這次,是新華北報請來的律師?

“你這人無知還是怎麼着?”警察這邊也不客氣,“宣教部是幹什麼的?人家就管輿論監督的,不讓隨便採訪,錯了嗎?”

“可我是律師,”這位真的能抓話語裡的漏洞。

“我管你是什麼呢?都告訴你案情重大了,”做警察的急眼了,反正幹他們這一行的,有時候也不能太講理——你們胡亂報道案子的時候,講理了沒有?

這聯繫電話打到文明辦之後,大家都知道,這個案子是陳太忠抓的,於是向陳主任反應一下,陳某人才不會見他們——新華北報來人來了?來就來唄,關我鳥事,省文明辦做事,需要向他們解釋嗎?

這邊發現見不到人,第二天後續報道出來了,說是報社的人已經抵達天南,然而天南省檢方和警方拒不配合,這就是赤裸裸地向大家表示:被抓的記者是冤枉的!

如果說前一天的報紙,還多少留了點面子的話,今天可是連地名都明確地點出來了,還有分局副局長馮某和檢察院副檢察長文某的姓,連省文明辦都捎帶上了。

當然,李逸風還有一點底線沒有突破,那就是沒點天南省宣教部的名——一般人不太明白文明辦的主管部門,不過照這麼下去,估計時曰也不遠了。

這篇報道出來,可就厲害了,昨天楊姍被抓的消息,已經引起了媒體從業人員的高度關注,記者被粗暴地抓走,太不給人安全感了。

是人就有立場,天南省高檢的的回覆,能讓最高檢不再過問此事,因爲大家都是端這碗飯的,那麼,大名鼎鼎的《新華北報》的記者都被抓走,其他記者的心情可想而知。

於是,除了新華北報業下屬的媒體,有別的媒體也在紛紛轉載此事,當大家看到被抓的記者都不讓人探視,一時間真有點羣情激奮了——輿論監督真的錯了嗎?

甚至,有那關注的電話,都找到了潘劍屏,潘部長本不想理會此事,後來被纏得受不了啦,就打個電話給陳太忠,“那個《新華北報》的案子,沒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吧?”

“沒有,鐵案了,”陳太忠回答得很乾脆,“證據充分。”

“沒有的話,你就見一下他們的人吧,”潘部長哼一聲,聽起來也有點不耐煩,“總有蒼蠅在我耳邊哼哼,索姓絕了他們的念頭。”

“嘿,顛倒黑白還有理了?”陳太忠禁不住哼一聲,以他的傲慢,纔不會理會這些人,不過老闆發話了,他也只能悻悻地抱怨一下,“我本來想晾他們十天半個月的。”

“關鍵是你不讓律師見被抓的記者,”潘部長倒是耐心,細細地跟他解釋一下,“這一點,拖得久了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我打算狠抽他們的臉一下呢,陳太忠笑一笑掛了電話,也不跟潘部長解釋,他站起身走下樓,發動着自己的奧迪車,緩緩地駛出了省委的大門,卻是沒開幾米就停了下來,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他知道,省委門口,有新華北報的記者在蹲守。

(嘖,第二十三,馬上二十四了,鬱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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