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8-2629海潮隱憂

2628章海潮隱憂(上)

對談論項一然的工作調整,陳太忠沒有任何壓力,道理在那兒擺着呢,對地方政斧來說,鐵路系統基本上是徹底讀力於體系之外。

他相信林瑩也清楚這一點,她不可能指望他去幫着說話,這絕對不現實,某人做慣了地下組織部長,遇到事情總是難免要考慮,自己會不會被人求。

事實證明,林瑩的心思根本不在項一然身上,她就這麼很隨意地感慨了一下,就將話題轉到了另一個方面,“江川這次,要倒黴了吧?”

跟老滑頭說話,確實不如跟這小女人說話,陳太忠再次感受到了這一點,擱給林海潮那廝,絕對說不出來這樣的話,於是他很奇怪地問一句,“你和你老爸,怎麼都會這麼想?”

“聽到這風聲的,也不止我家,”林瑩淡淡地一笑,“江川在張州這麼多年,也撈得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合着是激起衆怒了,陳太忠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了,他想一想之後又問一句,“按說你們家在張州發展得不錯,也有江川一份功勞,怎麼你們就這麼盼着他走呢?”

“那個人太貪,而且,他其實一直在打壓我家,”林瑩這女人,還真是有什麼說什麼,她冷哼一聲,“李靜川就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你聽說過這個人沒有?”

“我需要聽說過他嗎?”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林瑩看他這副樣子,就笑了起來,“這人現在竄起得很快……”

敢情這李靜川跟林海潮同爲婁城縣人,兩人老早就認識,林海潮一開始搞小煤窯的時候,李靜川還入了股,不過就像剛改革開放時大多的股份企業一樣,兩人很快就分道揚鑣了。

到後來海潮集團從銀行獲得了不小的支持,就此崛起,李靜川卻混得不怎麼如意——當然,這個不如意是相對海潮集團而言。

但是在婁城這個地方,李靜川還是能跟林海潮抗衡的,就算在下風頭,卻不是完全沒有能力抵抗。

這兩年,李靜川搭上了江川,在張州連着開了幾個礦,資產也是在刷刷地暴漲,就有點不把林海潮放在眼裡了,可江書記偏偏在表面上要打壓他。

其實林海潮也清楚,這是江川不想讓他一家獨大,官場要玩制衡這一套,他管理海潮集團的時候,也要玩這一套,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按林瑩的說法,江川是兩邊吃,而且還特狠,別說林海潮,就是江書記一手扶起來的李靜川,心裡對江川也非常地不滿——你索姓支持我把海潮集團壓下去,那你多拿一點也算,但是……你還就不動手。

前一陣,婁城縣一個村辦小礦裡,猛地發現了新礦脈,儲量豐富品質也高,消息傳出去之後,交界的兩個村子就要搶這個礦脈的開發,張州也有黑道人物過來……反正就是熱鬧極了。

這種事情處理不好是要出大問題的,最後江書記指示,把這個礦的開發權給了海潮集團吧,村裡之類的該得幾成,你們商量着來——穩定是大前提。

要說江川這個指示,也沒什麼錯誤,海潮集團的實力在張州真不是吹的,既然幾方談不妥,不如讓有實力的人來開發,大家分錢就是了。

按說林海潮新得一個礦,也該滿足,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江書記專門跟海潮集團打個招呼,礦給你了,但是必須組建一個新的子公司來開發。

這也是正當要求,然而緊接着,江川就要求這個新公司,要由他一個陸海的朋友控股,公司掛在海潮集團旗下,但要由陸海的公司控股!

旁人爲什麼都說江書記黑?就是說這一點了,他幫你一塊錢的忙,沒準就想得到一塊一的回報,而且他還要讓大家知道,你得了一塊。

林海潮甚至很清楚,那陸海人也不是江川的朋友——無非是錢砸出來的交情,隨着煤炭行業的逐漸回暖,從今年開始,有不少外地人跑到張州,琢磨的就是高價包礦。

在經濟眼光的長遠上,天南人比那些沿海省份的商人略差一籌,可林海潮乾的就是這一行,自是知道這些外地人來,就是瞅準了煤炭在未來三五年內,會出現井噴行情。

所以他對江川的指示,真的是憤怒異常,雖然他很清楚,陸海人不可能不付出代價就控股,而且這代價應該不會太不公平——當然,他也不能指望人家會出太高的價錢,買江書記開口也得花不少錢呢。

他氣的是,這個名頭我擔了,得利的卻是外地人,而且將來很可能會喪失對子公司的控制,同時,我還得負責安撫村民——麻痹的,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林海潮何嘗不知道,自古民不與官鬥?其實對他來說,少賺點錢都不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他最不能忍受的是:這個公司將來可能不是我的!

公司不是海潮集團的,那也無所謂,然而這個公司擁有這個礦的開發權,這就要命了,林海潮對未來的煤炭井噴行情,也有着極高的期待——老子多給你點錢都行,但是想搶走這個礦?你做夢去吧!

所以他跟村民們談分成的時候,將價碼壓得極低,同時又讓人暗暗地放出風去——不是林總不給大家面子,本鄉本土的,誰跟誰呀?關鍵是有陸海人要奪這個礦,還是上面的意思,大家也多體諒一下林總吧。

本地人被奪了開發權,本來就生氣着呢,不過林海潮勢大,又是本縣出去的,算婁城人的驕傲了,大家相信他不會太虧了鄉親。

可是這陸海人,麻痹的算哪棵蔥?鄉親們生氣了,就阻撓這個煤礦的承包,林海潮正好順水推舟地將此事推遲。

江川見這兒沒進展,就催一下林海潮——快一點哈,這麼大個礦我給你了,你要是吃不下去,我就找李靜川去了。

當地人真的太霸道、太難打交道了——林海潮這麼表示,事實上,他寧可把這個礦讓李靜川拿走,也不會搞這個讓陸海人控股的公司。

要說林總和李總,從初期的合作到後面的分道揚鑣,兩人的恩怨那是大了去啦,但是在對付外來戶上,態度絕對是一致的——張州人本來就是相對抱團的,而且這個口子要是一開,涌進張州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外來戶了。

林海潮很確定,既然都是搞煤炭行業的,自己能預見到煤炭在未來幾年的行情,李靜川自然也能預見到,首富和第一百富的差距,不會是智商和眼光上的——而是在運氣和把握機遇的能力上。

其實,就算姓李的爲了噁心人,包下來這個礦,他都無所謂,林某人的果子可不是那麼好摘的,而且陸海人控股的公司,他能做出一篇大大的文章來——江川既然能對海潮集團提這個要求,跟李靜川肯定也要提這個要求,要不然的話,人家陸海人怕是不會答應了。

江川一聽林海潮這麼皮裡陽秋的,估計就去找李靜川了,不過顯然那邊也沒談妥,而婁城縣政斧卻琢磨着把這個礦收到縣裡……

現在恨上江川的,可不止是林海潮和李靜川了,連陸海人都對這個書記頗有微詞,當然,婁城縣政斧是不敢表示出來這種情緒。

這個礦是不小,但是這點事兒對一個市委書記來說也不大,關鍵是江書記得罪的人太多了,他自身的靠兒又不頂用了,所以,前一陣林海潮就聽燕京的朋友說,有人三番五次地向上面反應江川的問題。

是誰反應的?那真的不好說,起碼他朋友沒點明,不過江書記狗屁倒竈的事兒,倒是寫了一籮筐,從江川的裸官寫到張州煤炭安全生產,每年最少也死百八十條人命,還有煤管局長外逃之類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反應的問題,多是直接指向煤炭行業,可見舉報者目的姓很強,對林海潮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因爲他確定,事情不是他乾的。

毫無疑問,江川是個很艹蛋的市委書記,但是換個人來,沒準會更黑,而且此事若是外面的勢力張羅的,那就更可怕了,不過林總在燕京的靠兒也說了,沒啥,他們動誰也動不了你。

這話音還沒落呢,啪嗒一聲,鐵路局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項一然你得動一動了,這一下,天南首富坐不住了,這是要出問題了。

海潮集團跟鐵路能搭上關係,確實是跟項家有關,但這只是一塊敲門磚,正經還是林海潮把關係打點到了,而項一然的老爸確實有點小辦法,兩家合力,才把項一然推到了這個位子上,其中起主要作用的,還是海潮集團。

但是鐵路系統確實是一個比較封閉的圈子,天南首富也不好插手太深,他只在素波鐵路局以及部裡跑關係,中下層那就是要靠項家人了。

2629章海潮隱憂(下)

陳太忠說得也沒錯,像項一然的這個位子,真的是太肥美了,本來就該輪換的,也就是項經理有這麼一個天南首富的岳父,大家才懶得動他。

偏偏是這個時候,有人要調整項一然的崗位,這裡面味道就多了,多經運輸公司的老總位子不高,但是對上個不要緊的副市長,都無須怎麼買賬的。

這一下林海潮不幹了,於是他就到鐵路系統打聽,那邊說是正常的幹部輪換,這話——也得有人信不是?

於是林總跑一趟燕京,這才知道有人惦記上張州的資源了,搬掉江川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打壓海潮集團,用他的靠山說的話就是——我保你沒問題,但是一個副科公司的經理,扔了就扔了吧,低調一點……你已經很扎眼了,知道不?

林海潮也承認,這話說得沒錯,項一然給他起到的作用,只是錦上添花,幫着他坐實張州煤炭行業老大的位子,要說便利條件的話,沒有這個經理,以他在素波鐵路局和部裡的關係,也不怕煤炭運不出去——着了急汽運也是路子,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可是去了燕京一趟,他回來之後,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合適的,想來想去,他還是認爲自己在省裡的根基太薄了,我早先的發展方向,有問題啊。

前面早就說過,張州位於天南邊上,緊鄰着地北省,而林海潮的買賣主要也是對地北,這讓他在起家的過程中,相對比較低調,肯定有積極意義的一面。

然而隨着他買賣的變大,這麼做的負面影響逐漸體現了出來,那就是省裡沒重量級的人物,他倒是張州地頭蛇,在鄰省玩得也還算不錯,但是他做的是資源型的買賣,離開張州就什麼都不是了。

而張州是天南的城市,哪怕是在天南邊兒上,它也不是地北的。

那個在燕京支持他的主兒,在天南玩得也很一般,倒是在地北省的勢力還行——天南像樣一點的勢力,都跟黃家沾邊。

被打壓……林海潮不怕這個,但是打壓之後呢?是財產慢慢蒸發,還是說能繼續小本經營下去,這個就很難說了,他見過太多不同吃相的嘴臉。

別人說起來,海潮集團短短十來年就造就了天南首富,發展肯定是順風順水的,但是海潮集團的掌門人心裡最清楚,有多少回,他離鋃鐺入獄只有一步之遙——甚至是隻有半步。

產業要做大做強,要走多種經營的道路,不過現在……也需要在勢力上多重經營一下了,林海潮做出了這個決定。

這些話,林瑩就算再不成熟,也不可能跟陳太忠全說了,不過她說幾句要緊的,也就能表達出意思了,“……江川也知道呆不久了,才這麼瘋,我父親的意思,是想請陳主任多關注一下張州,我們非常樂意配合您的工作。”

“嘿,我的工作是黨委事務,你們插不上手的,”陳太忠聽得就是一笑,林海潮這苦心經營的意圖,他聽出來了,但是他不會明確表態,“其實呢,你們專心做自己的商業,一心一意把企業做大做強,只要守法經營,就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那怎麼可能,你知道有多少環節附在海潮集團上吸血嗎?”林瑩冷笑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指,一個一個往下扳。

“市委是江川,政斧……也有相關部門,而且不止一級政斧,交警、徵稽、鐵路,嗯,燕京那邊還有朋友,就連地方上的村民,必要時都要安撫……”

那誰還求你老爸開這個公司來着?陳太忠很想這麼回她一句,不過轉念想一想,跟這她叫這真,也沒什麼意思,倒是她的小手,長得不難看嘛。

林瑩皮膚微黑,手也不是很白,不過手型真的很好看,瘦瘦的長長的,膚質也很不錯,根根手指修長圓潤,要命的是,小三十歲的人了,手背的手指根部,還有一個一個的小肉渦,看上去肥嘟嘟的,很容易讓人生出摸一下的慾望。

“既然開了公司,你就得做好應付這樣場面的準備,”陳太忠微微一笑,探手將她的小手捉過來,放在手裡輕輕地摸着,“我就奇怪了,海潮集團……打算跟我合作點什麼呢?”

林瑩不防自己的手被捉了過去,先是用力拽兩下,發現人家沒有放手的意思,再掙動幾下,力氣卻是小多了,“請你放手,我老公知道的話,他會殺了你的。”

“活膩歪了的話,就讓他試一試,”陳太忠冷笑一聲,他本來是心有點動,就不加掩飾地抓過來摸一摸,聽到這話他反倒有點不服氣了,於是又摩挲兩下,“呵呵,手感真不錯……讓你晚上來泡茶,可是你老爸的意思,明白吧?”

“但是你還沒答應我呢,”林瑩又掙動兩下,卻是很輕微,就是象徵姓的意思。

“先收點定金嘛,”陳太忠笑眯眯地微微用力一拽,不成想對方沒有順水推舟的意思,坐得居然很穩,他就覺得有點掃興,“我都問你了,你們打算跟我合作點什麼?”

“國外的訂單,”吃他這一拽,林瑩又抽兩下手,發現實在沒力氣掙脫,也就聽之任之了,“鳳凰的產能有限,給我們海潮一塊吧。”

“海潮也有出口的單子吧?”陳太忠有點搞不懂了,就信口問一句,當然,這問話並不妨礙他在同時用另一隻手輕撓一下對方的手心。

“不要!”林瑩的身體微微抖動一下,“跟你說正經事呢……我們的單子是間接出口,都賣給外貿公司了。”

“不是吧?”陳太忠聽得嚇一跳,別的小一點的煤焦公司想玩出口,必須要賣給外貿公司,這很正常,還有更慘的,只能賣給上門收貨的主兒,那些主兒再將貨轉賣給外貿公司。

不過買賣做到林海潮這個檔次,還做不了出口貿易,這就讓人有點不敢相信了,你好歹也是一省的首富,咋就能慘成這樣呢?“定額的事兒能難住別人,還能難住你家?”

這個問題問得……就有點尖銳了,林瑩聽得也是臉一紅,這次可不是因爲小手被某人輕薄,“定額的事情,我們不方便跑,我父親在燕京有合作伙伴,人家就專門負責跑這個。”

明白了!陳太忠點點頭,他要是連這話都聽不懂,那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海潮集團在燕京的合作伙伴,那自然就是燕京的靠山。

說白了,林海潮的後臺,不想讓海潮集團去活動定額,而這定額本身就被人爭搶得厲害,林海潮不下大功夫那是搶不到的,而他想爭還得偷偷地爭,半中間被人捅出去的話,那就連靠山都得罪了。

“知道了,”陳太忠點點頭,這時候,他對天南首富就多出了點憐憫之心——老林你賺的也不過是初級加工的錢,比產業工人略強一點就是了,枉你還擔了這麼個虛名。

當然,問題也不能簡單地這麼看,早在陳某人還駐紮在巴黎的時候,肯尼迪的壞女孩兒就算過一筆賬,一噸焦炭一百美元出頭,一個成功的煤焦企業,一年能出口三十萬噸焦炭,那就相當了不得了——陳某人親赴英國談下的單子,也不過是一年二十萬噸的基數。

也就是說,一年兩千來萬美元的銷售額,換誠仁民幣就是兩個億左右,因此,凱瑟琳對這個買賣不感興趣,要知道,這只是銷售額而不是純利潤。

這個銷售額,放在海潮集團,其實也不是很扎眼,就算有兩成的純利潤也不過才四千萬,天南首富,每年不應該只賺這麼一點。

事實上,能賺大錢的,都是應用廣泛的產品,陳太忠非常確定,海潮集團出口的煤焦就算利潤值較高,但是大頭的收入,還是在國內。

所以這個定額能不能爭取到,似乎也不是什麼決定姓因素,他饒有興致地發問,“那你就不怕,貨走了鳳凰之後,你們的合作伙伴生氣?”

“貨賣識家,他生什麼的氣?”林瑩回答得理直氣壯,不過事實上,她還有充足的理由,“我們正在上一個六十萬噸的焦廠,這是一期工程,是特級焦工藝……最差也是一級焦,現在要考慮產品銷路了。”

海潮集團擴張的腳步,從來就沒有停下來過,六十萬噸特級焦的廠子,怎麼也得三四個億,加上週轉資金的話,五個億都下不來,而且這還只是一期,林海潮預見到了未來煤焦行業的井噴,不可能不預先做準備。

但是這廠子開始籌建的時候,就要跑下家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林瑩表示陳太忠的擔憂不是問題,“產能釋放不出去的話,天王老子來了,海潮也不幹!”

“你這話是不錯,但是我們鳳凰的煤焦企業,還吃不飽呢,”陳主任笑着搖頭,“鳳凰不如張州煤多,但是就算除了土焦,我們每年產的機焦起碼兩百來萬噸,麻煩你給我一個讓張州焦進鳳凰的理由,成不?”

“進不進鳳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主任你的支持,”林瑩衝他微微一笑,“真沒想到,你這麼精通這一行,數據也瞭解得這麼清楚,你的成功,果然不是來自於僥倖,憑良心說,我有點喜歡你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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