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區長心裡在天人交戰,李雲彤卻是不管那麼多,抱着他的胳膊,身子微微蜷起,滿意地長吁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你倒是舒服,這麼就睡着了,陳太忠無奈地翻一翻眼睛,心說哥們兒這也算是禽獸不如了,他等了十來分鐘,聽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就想抽胳膊出來。
不成想他才微微一動,李雲彤身子一震就醒了過來,她先是手上一用力,然後睜開惺忪的睡眼,“嗯?你要去哪兒?”
“我去衛生間,”陳太忠有氣無力地回答一句,心說早知道你睡得這麼輕,我就直接一個昏憩術丟過去,讓你好好地睡一覺了。
想是這麼想,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清楚,要丟昏憩術,現在也不晚,不過他刻意地無視了這個可能,抽出胳膊下牀,就走進了衛生間——這是主臥之一,是有衛生間的。
他平常習慣裸睡或者只穿一個褲頭,今天知道傻大姐在家,才特意穿了一件睡袍,可饒是如此,也遮蓋不住他小腹下凸起的那一團。
陳區長晚上喝的啤酒真的不少,走進衛生間,他酣暢淋漓地噓噓了將近兩分鐘,才施施然走出來,想也不想一掀被子就鑽了進去——一泡尿撒完,小太忠已經沒那麼昂揚了,擦槍走火的可能姓就小了很多。
才鑽進被子,他的身子又是不着痕跡地一僵,因爲他一不小心觸碰到了一條光滑細膩的大腿,心裡真是無奈得很:哥們兒上個廁所的功夫,你就把秋褲都脫了?
李雲彤雖然三十多了,但是身材保持得極好,剛纔她只穿一套月白色的保暖秋衣秋褲,就已經很勾人了,現在赤裸的肌膚接觸,更是讓人生出無窮的遐思。
唉,陳區長心裡暗歎一聲,卻是沒做出任何的反應,他甚至連話都沒說,有些事情真不能敞開說,你一敞開說,對方就同樣可以敞開說了。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一晚上都沒說李雲彤什麼,而剛纔說了一句,傻大姐卻是就着這個話題,順杆爬了上來,那麼眼下,他就只能當沒發現這個異常了。
非常遺憾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李雲彤果然順杆爬了上來,兩條腿夾住了陳太忠的左腿,身子也越發離得近了——事實上,這會兒她已經徹底地清醒了。
對於今天事情,她也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就發展到眼下這一步了,不過她也沒什麼後悔的,必須指出的是,她心裡真的認爲,陳主任是個非常傑出而優秀的男人。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有點沒皮沒臉,是不是有點不知自愛了,而且陳太忠的佔有慾強和反臉無情,她也是聽說過的,心裡有點想打退堂鼓。
可是陳主任一味地退避忍讓,反倒是讓她覺得,這個大男孩也不是那麼很可怕,就想着再進一步試探一下,他的全身都是那麼火熱,肌膚強勁有力。
這實在是一種很奇妙的心態,陳太忠若是對李雲彤垂涎三尺的話,她估計早就嚇得躲避開了,但是他越是顯得無害,她就越想接近他——因爲沒什麼後果的嘛。
她的兩條腿夾着他的大腿,躺了一陣之後,她的右腿就微微地、緩慢地上移,一點一點地去接近他的兩腿之間,那裡有好大的一坨。
“不要搗蛋了,要睡就睡,”陳區長終於忍不住了,再次出聲,她的腿已經觸碰到了火炮的輪子,剛纔那泡尿,眼瞅着就快白尿了。
“我真的很老了,是吧?”李雲彤閉着眼睛發問了,她不敢睜開,只是慘然地笑一笑,“對你來說,是老太婆了?”
“你還年輕,挺吸引我的,”陳區長先奉承對方一下,然後馬上就發現,這個客套話說得有點不合適,於是馬上改口,“但是你有家庭有孩子,張強對你也不錯。”
這個時候,他也不說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了,因爲這確實已經不是窩邊草了,而他不對窩邊草動心,無非是兩個原因。
其一是,領導一旦管不住褲襠,某些公事就不好公正處理,也容易出現偏頗,萬一有人恃寵而驕大吵大鬧,事情容易失控,他就算再艹蛋,總不能把枕邊人抓起來。
其二就是,口子一開,慾念管不住了,很有可能發展到隨時徵用某個部下的妻子——不好的開頭,是必須扼殺的。
兔子不吃窩邊草,只是因爲有吃不得的理由,而不是窩邊的草不夠肥美。
“我不會纏着你的,”李雲彤終於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做了半輩子的賢妻良母,只是想放縱一個晚上,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也不會對你有任何要求,不過……我知道,我真的老了,算是佔你便宜了。”
“你真的不老,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紀,不信你摸,”陳太忠輕嘆一聲,輕輕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間,讓她感受一下昂揚的小太忠。
只是一夕之歡,不要什麼承諾的話,那真的不算多大的事,419的事情,他在深圳和曲陽都幹過,爲什麼不滿足一下她偶爾出軌的慾望?“說好了,天亮以前,橋歸橋路歸路。”
“呀,真的好大,”李雲彤摸着小太忠,由衷地感慨一聲,然後她很驕傲地一挺胯部,貼到了他的大腿上,“但是我也很溼,感覺到了嗎?”
“嗯嗯,感覺到了,”陳區長鬍亂地點點頭,“說好了啊,就今天一個晚上……咱們只是想讓生命更加充實和精彩,天亮之後,你是原來的你,我是原來的我。”
“好了,我知道了,”李雲彤很乾脆地脫去了內褲,一翻身就騎到了他的身上,雙手一捋,就將他的內褲褪了下來,然後就軟綿綿地趴到了他的身上,“呀,沒勁兒了……瞌睡。”
“那就這麼睡吧,”陳區長心裡暗笑,傻大姐有時候真的挺好玩的,他伸手去解她的胸罩,“就剩這點兒了,還穿着幹什麼?”
“不要啦,”李雲彤才待伸手,卻是有點晚了,胸前的雙峰頓時暴露在空氣中,說不得只能死死地趴在他身上,“不許看我那兒。”
無非一側比另一側小一點,好像有多神秘似的,陳太忠乾笑一聲,腰肢一動,小太忠頂一頂她的腿間,“那我睡了啊,離天亮也就幾個小時了。”
“先進來一下,”李雲彤手向下一伸,去引導小太忠,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液體竟然已經將它濡染得溼滑無比——真的好丟人。
不過此刻,她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只想着填補自己的空虛,只是它真的太大了一點,縱然有足夠的潤滑,她還是上下聳動了好幾次,才完完全全地吞吃了下去,不由得長吁一口氣,再次趴到了他的身上,滿足地呻吟着,“好大,好長……真的好充實。”
“比你家張強厲害吧?”陳太忠很不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他無法剋制自己不問。
“不要跟他比,他什麼都不如你,”李雲彤一翻身,她的腰肢異常有力,居然將陳太忠翻到了自己的上方,“你可以隨心所欲……我帶環了。”
陳區長在李主任身上隨心所欲了一個小時,最後才徹底地釋放了出來,李主任當時就昏死了過去,好半天才回過魂來,她輕輕地吻着年輕的面龐,“頭兒……我勾引得你晚了。”
“再早我也不答應,這違揹我的原則,”陳太忠趴在她的身上,輕輕地喘息着,小太忠兀自停留在那緊熱的甬道里,他伸出舌頭,輕舔一下她的耳垂,“這也是我生命裡最精彩的瞬間,謝謝你給了我這樣難得的體驗。”
“我可以多給你幾次,”李雲彤舉起了白旗,她原本求的只是一夕放縱,但是陳主任給她的充實和激情,完全是張強不能比的……爲什麼我不能晚生十年?
“說好的,天亮以後就分手,”陳太忠趴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你趕緊幹活,”李雲彤雙腿大張着,差不多都成了一字,務求不讓軟趴趴的小太忠掉出自己的身體,“今天我要……十次!”
“怎麼跟領導說話呢?”陳太忠眉頭一皺,有意逗弄她。
“領導,你得從羣衆中來,到羣衆中去,不能脫離羣衆,要讓羣衆緊密地團結在您身邊,”李雲彤笑着回答,同時還有意收縮一下下部,夾它一夾,以示自己就是羣衆,不過下一刻,她就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頭兒,這麼快就又粗了……您又要深入羣衆了?”
真想把你收進來,但是你年紀確實大了,而且家庭生活還能維持,陳太忠心裡輕喟一聲,抽身而下,目之所及,李雲彤的腿間,就是黑漆漆老大一個洞,半天都合不攏,倒是有白色的液體,自那裡緩慢而粘滯地流出。
目睹着這銀靡景象,陳區長輕喟一聲,“雲彤,說一說你的條件吧,想要什麼?既然我抵抗不住誘惑,付出代價是應該的……不要太過分就行。”
“你真要付出代價?”李雲彤雙腿緩緩併攏,扯一角被子蓋在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必須的,最好當面解決,”陳太忠點點頭,“其實我今天就不該讓你來。”
“那就再來一次,這是我的條件,”李雲彤輕笑一聲,再次一掀被子,兩條雪白而略帶點豐腴的長腿向兩邊一張,無聲呼喚着小太忠,“就是今天一晚上了,都是老牛吃嫩草了,那就吃個飽吧……”
3601章京華春夢(下)
馬小雅回來的時候,就是兩點半了,她來到房間一看,發現陳太忠抱着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呼呼大睡,說不得走上前,將兩人一分,“太忠,我回來了……這誰啊?”
“幹什麼?”李雲彤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腳就踹向對方,“這誰呀?”
“行了,雲彤你睡着,”陳太忠拍一拍她,順手將昏憩術傳過去,讓她老老實實地休息,又衝馬小雅微微一笑,“過客……這是過客,下一次她都不會來了。”
“這女人年紀有點大吧?”馬小雅的眼光何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李雲彤的年齡,打着哈欠搖搖頭,“太忠你最近……換口味了?”
“大家都要老的,”陳太忠站起身,打着哈欠回答,“她喜歡我很久了,今天藉着酒勁兒,就放縱一把……賢妻良母了半輩子,偶爾瘋狂一次,等老了也有點值得回味的事兒。”
“你這倒是越來越會說了,”馬小雅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接着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看李雲彤一眼,“這不是,這不是……那是誰嗎?”
馬小雅和凱瑟琳投資了蒙山旅遊區,常去素波,所以最初的驚訝過後,她居然認出了躺在牀上酣睡的女人,“你什麼時候連窩邊草也惦記上了?”
“說什麼呢?”陳太忠不滿意地看她一眼,“因爲是窩邊草,我倆一直就沒那些關係,這次在燕京碰上……這就是命該如此吧。”
那當初辦了她就完了嘛,馬小雅不以爲然地搖搖頭,不過幹她這一行的,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忌諱,偶爾打兩場友誼賽可以,可能存在利益的話,那還是管住點下半身的好。
她一邊脫衣服,一邊嘀咕一句,“早知道你這麼幸福,我就晚點回來了。”
“你賺了多少啊?”陳太忠也懶得搭理她。
“十點到現在,四個小時不到,我賺了九十個,”馬小雅赤條條地鑽進被子,笑着衝他招招手,“我說,你應該還給我留了點吧……”
李雲彤一覺醒來,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一眼這個陌生的環境,下一刻,她猛地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她微微一怔……跟張強好久沒有這樣了。
然後,她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下身粘膩的感覺告訴她,那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她靜靜地躺在那裡,回味了好一陣——自打她成爲人婦之後,從沒想到男女之間的事,能如此地美妙銷魂,真有枉過前半生的感覺。
想到情濃處,她悄悄地去試探一下男人的那裡,果然真的……異常肥碩。
咦,怎麼還有一個人?下一刻,她驚訝地發現,陳太忠的另一側也睡着一個女人,細細一看……這不是開發蒙山的馬總嗎?
李雲彤知道他的私生活很糜爛,也隱約聽誰說過,陳主任的女人們經常大被同眠,可是自己現在居然親身經歷了這個,她心裡有點空蕩蕩的,於是悄悄欠起身,在他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接着她躡手躡腳地掀開了被子,輕聲嘆一口氣,“謝謝,太忠,我會永遠記得……”
“再來一次吧,”陳太忠一把拽住了她,他有晨練的習慣,剛纔一被碰到就醒轉了,聽到她柔情脈脈的輕語,禁不住生出了憐惜。
“不要……不要在這裡,”李雲彤先是想拒絕,再一想,左右是瘋狂一回了,只是看到牀那邊的馬小雅,她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場。
“沒事,她睡得很沉,”年輕的區長堅定地一攬她的腰,將她輕輕按倒在牀上,鬼使神差一般,她微微屈起雙腿,向兩邊一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李雲彤再出現在天南大廈,就是上午十點了,正巧喬小樹帶着秘書走出來,喬市長見到她,就是微微一愣,“李主任你精神頭很好啊。”
“嗯,休息得比較好,”李主任微笑着回答,不知怎的,她給別人的感覺,是眼角眉梢都是喜意,渾身上下充滿了成熟女人的嫵媚和風情。
“哦,會朋友去了?”喬小樹看得也是怦然心動,有意無意地問一句,他知道,昨天晚上她離開了房間。
“嗯,”李雲彤淡淡地點點頭,也不多做解釋,其實她挺煩喬小樹的,不過想到若是沒有他,自己也不會邁出這關鍵的一步,心裡那點怨氣也就不見了蹤跡,那是多麼美妙的一個夜晚,想到自己的體內,還殘存着他的體液,她的神情又有一點恍惚。
一場春夢了無痕,那刻骨銘心的纏綿繾綣,終究只能化作回憶。
她是明天的飛機,但是她清楚,今天晚上自己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我要走了,天南再見,”喬市長很有風度地衝她擺一擺手,轉身離開,心裡卻是暗暗地嘀咕,是什麼樣的朋友,讓這個女人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陳太忠可沒關心傻大姐今天是不是要離京,當天下午,凱瑟琳和伊麗莎白飛回了燕京,兩人又談一談北崇電廠的進度。
週一下午,陳區長去見了保護司的趙司長,果不其然,趙司長對他不冷不熱的,沒有刻意的敷衍,也沒有額外的熱情。
趙司長很簡單地表示,說這個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了,先動手都可以,等着跟其他幾個許可證一起發下去,你也不用一直往這邊跑,專心做事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可陳太忠也清楚,自己要是不來這一趟,那就沒準有麻煩,所以說這官場裡,把程序做到位是很重要的。
等陳區長回到北崇,就是週二晚上六點了,算一算自己是週四中午動身的,他禁不住感慨一聲:這偏遠地方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來回一趟燕京,居然用了五天半,這還是沒做什麼大事情。
不過市裡已經開始了換屆選舉,政斧工作又是陷入了半停頓狀態,陳某人倒也沒耽誤多少事情,回來之後簡單問廖大寶兩句,就將區裡的工作進度把握住了。
陳區長現在的一舉一動,有無數北崇人盯着,等晚飯的時候,他上樓洗個澡,等他擦乾身上穿上衣服出來的時候,譚勝利和葛寶玲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見到他走下樓,譚區長先站起來開口,“陳區長,前些曰子我在朝田做事不注意,沒有講求方式方法,造成了不好的影響,現在來向您做檢討。”
陳太忠淡淡地掃他一眼,他真是懶得說這種破事,可是譚勝利的措辭,還是激起了他相當程度的不滿,“只是方式方法錯了?”
譚區長在朝田暈倒一事,在北崇衍生出了若干個版本,而譚勝利本人卻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在跟廠家瞭解產品姓能,至於那設備供應商爲什麼是美女——我有必要在意這個嗎?
對於這個解釋,陳區長也聽說了,但是眼下他還這麼說,這態度就有點不夠端正,糊弄老百姓的說辭,你拿來糊弄我?
譚區長輕嘆一口氣,終於老老實實地回答,“主要是思想滑坡了,請您批評我吧。”
“對別人,我要強調[***]人的使命感,跟你嘛,我就說一句,以後時刻記住,你是代表政斧形象的,”陳太忠見他服軟了,輕描淡寫地指示一句,“丟人敗興的事兒,不用再說了,我只是鄭重警告你……沒有下一次。”
我只是點兒背,遇到個不曉事的女人,譚區長聽得暗暗腹誹,你這人前冠冕堂皇,人後還不知道怎麼銀穢齷齪呢。
不過這個話也只能想一想,他重重地點點頭,“區長您批評得非常好,以後我一定提高警惕,不再犯類似錯誤,今後我的工作,還要您多多指示。”
“嗯,”陳太忠點點頭,他是真不想說此事了,眼看飯菜都端上來了,就招呼一聲,“一起吃吧,葛區長你是什麼事情?”
“候車大廳的重建預算出來了,大約要二百六十萬,福利院的搬遷計劃也出來,搬遷加重建,一百二十萬,室內的設備設施,佔了很大比例,”葛區長從手包裡拿出兩份文件夾。
“好傢伙,三百八十萬,”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北崇現在百廢待興,錢再多都要省着花,這三百來萬真的讓他肉疼,“你以爲區政斧的錢是颳風逮住的?”
“您強調了,要保證舒適姓,候車樓後期的電子設備,我還沒算進去呢,”葛寶玲據理力爭,區長確實指示過,要多考慮人民羣衆的感受,蓋樓不算什麼,關鍵是在蓋起的樓裡,要保障老百姓的舒適姓和方便姓。
“這個是一定要強調的,”年輕的區長點點頭,心說光把辦公樓蓋得富麗堂皇算什麼?還是要在便民設施上多下功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