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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中河平淡地笑道:“把我厲中河調到了什麼檔案局,總得有個理由罷?你們這叫什麼?這叫做把人打入冷宮!這叫外人聽了會怎麼看我厲中河呢?人家會認爲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桑家明愣住了,他用一抹驚異的目光看着厲中河,他覺得這小子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竟然公然違抗縣裡的任命?他這是拿着自己的前程開玩笑啊!
王國華接過話來道:“中河兄弟,聽老姐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姐覺得吧,你先去檔案科報個到,不要把情緒放在工作上,如果你……”
厲中河大手一揮,打斷了王國華的話,道:“王姐好意兄弟心領了,兄弟也不是死皮賴臉地賴在扶貧辦不想離開,到哪裡不是幹工作啊!對不?兄弟實在想不明白,兄弟到底犯了什麼錯?”
王國華接不下話了,桑家明長嘆一聲,道:“小厲,這樣吧,我呢,我先把你的意思向領導反應一下,然後再作研究。”
說罷,桑家明離開了厲中河的辦公室,王國華也跟着出去了。
厲中河無奈地搖搖頭,點燃香菸抽着,他在思索着自己來到扶貧辦這十多天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爲,不由得捫心自問,早上丁家輝給俺老厲發脾氣,難道真的是空穴來風不必無因?難道那丁家輝竟然向俺老厲傳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信號?
煙霧籠罩着的辦公室裡,飛揚着厲中河千翻百轉的思緒。
這時,厲中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丁家輝打來的。
操,老子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主動打來的!厲中河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然而,厲中河卻並沒有接丁家輝的電話,而是直接掛掉了。
丁家輝撥了厲中河的電話之後,明明電話通了,電話那邊卻傳來了一個女子冷冰冰的聲音:“您撥的電話已掛機”
馬的隔壁,厲中河這小子膽兒越來越肥了,他竟然敢不接老子的電話而選擇直接掛機,試問這雞鳴縣委縣政府的衆多科長、局長們裡,又有幾個敢公然掛他丁家輝的電話?現在是中午下班時間,他有個屁急事啊!
丁家輝想生氣卻又把氣咽回了肚子裡,他知道厲中河並不是一般的人,既然敢掛他的電話,一是因爲他現在的確有急事,二是純屬故意。這兩個原因裡,丁家輝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於是,丁家輝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等候厲中河的回電。
然而,丁家輝一直等了十五分鐘,厲中河的電話依然沒有打過來,不由得有些沉不住氣了,厲中河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於是,丁家輝再次拿出了手機,第二次撥了厲中河的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依然傳來了那名女子冷冰冰的聲音:“您撥的電話已掛機。”
丁家輝心裡這個氣啊,他就沒見過厲中河這樣的人,這小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調到了檔案科?難道他竟然一點都不着急?難道這小子正在靠關係走動?
想起“關係”二字,丁家輝猛然一怔,厲中河的“關係”,無非是謝天成和“傅老”,特別是傅老,此人神通廣大,在雞鳴縣、在海中市沒有辦不成的事。他丁家輝正是因爲傅老而給厲中河打電話,唯恐怕厲中河牽怒於他,將他反應給傅老,到時候,他丁家輝便吃不了兜着走,成爲戴詠華的替罪羊。
當丁家輝第三次撥通厲中河的手機時,厲中河才懶洋洋地接了電話。
“什麼事啊,老領導?”厲中河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小厲啊,剛纔你幹什麼去了?給你打個電話可真難啊。”電話那頭,丁家輝一副焦急的口氣。
“哎,還能幹什麼,發愁唄,俺剛剛從桃花溝調到了扶貧辦,屁股還沒坐穩呢,竟然被踢到了檔案科,這他馬明擺着欺負人嘛,不幹,我堅決不幹!我年輕輕輕的,竟然去檔案科裡整理檔案,這他馬不是開玩笑麼?縣委縣政府也太他馬欺負人了吧!”
丁家輝知道厲中河這小子是個不太安份的傢伙,他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道:“小厲啊,你被調到了檔案科,這完全是戴書記的決定,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一定要正確對待,等過一段時間,我給你想辦法……”
“我不想過一段時間,我想現在!”厲中河道。
“啊——現——在——”丁家輝被厲中河的話震驚了。
稍稍調整了一下思緒,丁家輝道:“小厲啊,你彆着急,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先在檔案科裡幹着,我……”
不等丁家輝把話說完,厲中河便掛了電話。
操,還他馬的敷衍我,老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厲中河裝起手機,整好衣服,下班。
剛走到走廊口,呂青迎面而來。
“走,我請你吃飯。”呂青道,她的臉上涌動着一抹憂愁,她自然知道了厲中河已經被調到了檔案科的事。
“如果是給我送行的話,我還是不去了,如果想再續昨天晚上那難忘的浪漫,我倒求之不得。”厲中河笑道。
呂青嗔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什麼開玩笑,我可是認真的。”厲中河道
事到如今,這小子還不忘記泡妞,腦子裡依然裝着各種齷齪的念想。
“我在東北菜館定了桌,三零三。”呂青說完便率先下樓。
剛走了幾步,呂青又回過頭來:“呆會你自己過來就行。”
看着呂青的倩影,厲中河暗暗感慨着:老子他馬的在扶貧辦幹了這段時間,眼瞅着把呂青這位大美女泡到手了,一眨麼眼就要離開了,老子不甘心啊!
厲中河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繼續留在扶貧辦,靠,老子不是待宰的羔羊!
本想叫上張一笑一起去和呂青吃飯,但一想呂青有言在先,雖然沒有明說不讓張一笑一塊過來,但她既然主動邀請自己吃午飯,一定有什麼要緊事要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他這次調動的事。
於是,厲中河獨自一人前往東北菜館三零三包間。
剛走到縣政府大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厲中河的面前。
“哎呀,葛局,現在可是下班時間,縣委縣政府各個辦公室貌似都沒人了,您來的不是時候。”厲中河笑呵呵地朝着葛斌打着招呼。
厲中河只知道自己從扶貧辦調到了檔案科,根本不曾料到這葛斌副局長竟然調到了信訪辦擔任副主任,雖然是平級調動,但傻子都知道他這是被踢到冷宮裡了。
葛斌是個豁達之人,他看到厲中河的時候,臉上溢出一片微笑,主動伸出手來,跟厲中河握了握,他覺得厲中河這個小夥子是個很坦誠也很有能耐的人,上次他和厲中河聯手抓捕苟老大,親眼目睹了厲中河的高超身手,在內心深處已經把厲中河當成了好朋友。
所以,葛斌開門見山地說:“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什麼副局長了。”
“什麼?”厲中河一怔,臉上涌現着不可思議的神色。
葛斌一字一句地道:“老哥現在是信訪辦副主任。以後你遇到了什麼不公平的事想要上訪,儘管找我!”
看來,這葛斌的心態還是不錯的,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顧得上調侃。
厲中河呆住了,敢情這葛斌也被戴詠華給踢到了冷宮裡來了,看來,前幾天謝天成利用張進、李節高、毛建功等三名科員的事大做文章,暗中給戴詠華當頭棒喝,戴詠華現在已經開始還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