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怒相信,現在的故事一定比前一段好看,大家看書別忘記收藏啊,同時也要給老怒砸出紅票,老怒一拜再拜!!!
-------------------------
厲中河遞給張一笑一個只有他倆人才能意會的眼神,接着說道:“張大幹事啊,我看這樣吧,你既然不願意在村裡吃飯,那就到我那兒吧,我雖說剛來桃花溝時間不長,但我卻一直都在調研,走訪了不少當地村民,也接觸了不少村幹部,對這桃花溝存在的問題也算是瞭解一些,對你這次下基層應該說有些幫助。”
“呃——”桃花溝的幹部們一聽,急了,這厲中河也太他馬的操蛋了,你要跟張幹事談工作,當然可以,這絕對沒問題,可你也不能把張幹事拉到你那兒吧,這分明是把我們撇到一邊了嘛,真不知道這小子安的是什麼心。
不過,郝祥林還算冷靜,他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讓這位牛-逼哄哄的張大幹事留下來。現在是下午三點,他和厲中河總不能談上一天一夜不是,他總得吃飯睡覺吧,還是那句話,只要張一笑留下來過夜,啥事都好辦。
“好的,中河,那我就到你那兒吧,你跟我談談桃花溝的真實情況。”張一笑裝作一副無法拒絕的神情說道,他當着衆人的面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和厲中河之間的親密關係。
哇草!桃花溝的村幹部們再一次嚇住了——他厲中河想幹什麼?他把張一笑單獨拉到他那兒,這存心是跟村委作對嘛!而張一笑剛纔說的那句話“那我就到你那兒吧,你跟我談談桃花溝的真實情況”,這真是一語雙關啊,第一,他想和厲中河單獨談,第二,他想單獨聽厲中河談一下桃花溝的真實情況,第三,他對郝祥林等村幹部們並不信任!也就是說,張一笑即使留在了桃花溝過夜,貌似跟桃花溝的村幹部們也沒啥關係了。
這個厲中河,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剛纔還在維護郝書記和趙主任的面子,說他們兩位村幹部怎麼怎麼好,現在可倒好,他竟然把村幹部們孤立起來了,這還了得?他究竟想幹什麼?他這分明是在喧賓奪主嘛,他現在成了這件事的主角,那我們這幫人幹什麼?回到家關好門日老婆去?
厲中河等張一笑先走出郝祥林辦公室,他悠悠然回過頭來,目光從桃花溝的幹部們臉上一一掃過,淡淡地道:“張大幹事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今晚,我來接待他就可以了,頂多,咱們村委再出一名幹部,我看這樣,郝書記和趙主任你們就不要操心了,就讓懷英大姐跟我一起招呼張幹事就可以了。”
厲中河提出讓史懷英一起接待張一笑的建議,使得郝祥林等人再一次嚇住了,但他們卻又不敢拒絕。畢竟,厲中河現在已經掌握了這次“接待事件”的主動權,沒有厲中河,張一笑鐵定要離開桃花溝了。
史懷英的眼睛裡倏地閃過一道亮光,緊接着,她的眼睛裡重新恢復了淡然的神色,她轉向了郝祥林和趙盡忠,用一抹徵求的目光看着兩位村領導。畢竟,她不是桃花溝的一把手,她只是一名負責婦女工作的副主任,說話辦事,沒有實際的權力。
郝祥林和趙盡忠肺都快氣炸了,好你個厲中河,竟然不讓村支書和村主任去接待張一笑,而偏偏叫了一個婦女主任史懷英,你這是故意不把村支書和村主任放在眼裡,故意向村領導叫板,這擺明了是跟村委主要領導作對,好好好,你很牛是吧,那好,今天先不跟你計較,咱們“秋後算賬”。
不過,郝祥林和趙盡忠兩個的涵養還是不錯的,他們心裡對厲中河恨得咬牙切齒,但表面上卻是一片燦爛無比的笑容,就憑這一點,厲中河就對這兩名村幹部們暗暗敬佩。
郝祥林用一副徵詢的口吻道:“中河啊,我和趙主任,還有村領導班子,對你今天的表現很滿意,等這次的事過了,我們好好談談,不過,我覺得今天的事吧,我和趙主任,好歹也算是村裡的黨政幹部,我們老哥倆就算不能全去,去一個總成吧,要不這樣,我和你一起接待一下張幹事……”
厲中河大手一擺,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郝祥林的話:“郝書記,我看沒這個必要了,第一,好歹我也是咱們桃花溝的村委副主任,應付一個小小的縣政府辦事員,這已經足夠了,你們兩位領導就不要屈尊了。第二,史主任是一位女-幹部,說話得體,氣度謙和,讓她和我一起配合,絕對不會有問題。有我們兩個人在,保證完成你們兩位領導交給的任務。第三,人家張幹事看來對你們並不是很信任啊!”
話一出口,郝祥林和趙盡忠便接不下話了。人家厲中河說得無懈可擊,句句在理,他們能說什麼?
站在郝祥林和趙盡忠身邊的瘋狗婆祁瑞霞的臉上卻掛不住了,厲中河剛纔這番話,明擺着是刺激她,桃花溝村委會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史懷英,一個是她祁瑞霞,祁瑞霞身材矮胖,其貌不揚,相貌上和史懷英差了十萬八千里,平時就明裡暗裡地和史懷英對着幹,現在,厲中河點名要史懷英一起陪同,這分明是說瘋狗婆沒有資格,不夠條件,上不得檯面,這顯然在她瘋狗婆的心上刺了一刀。
瘋狗婆的妒忌心極強,她想想中午在王大駝家裡對厲中河一通瘋咬,而厲中河竟然能沉得住氣,而剛纔,厲中河雖然沒有直接說起瘋狗婆,但他的話語裡竟然有一絲絲“含沙射影”的進攻氣息,瘋狗婆便有些害怕了,她看着厲中河那副淡然的笑,壓根是於無聲處響驚雷,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把一柄足以讓她氣憤到極點的“心刀”插進了她的心坎,而她卻沒有一點反擊的理由。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深深的恨意。
嘿嘿,厲中河啊厲中河,你這個小畜牲,敢跟老孃玩這一套,那好吧,老孃立馬把你搞臭,讓你在桃花溝呆不住!瘋狗婆咬牙切齒地下了決心。
“中河,今天的事,就按照你說的辦吧。”郝祥林用目光和趙盡忠進行了短暫的無聲交流,他拿出一疊資料,交到了厲中河的手上,道:“這是咱們桃花溝去年以來的一些情況,是我親自起草的,你拿去看看吧。”
厲中河接過那一疊厚厚的資料,斜眼看了郝祥林一眼,然後目光迅速從那一疊資料上掃了過去,笑道:“好吧,我拿去學習學習。”
郝祥林看着厲中河輕描淡寫地眼神,又聽厲中河僅僅是“學習學習”,他兩撇濃濃的黑鬍子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幾下:“中河,呆會你跟張幹事談工作的時候,就以我寫的這個材料爲依據吧。”
厲中河一聽,明白了,敢情這郝祥林親自起草的這份材料全他馬的是空對空、假對假啊。
轉過頭來,看着郝祥林的臉,厲中河神秘地一笑,道:“郝書記,放心吧,我會見機行事。”
厲中河特意把“見機行事”這四個字進行了格外的強調,讓人聽來意味深長,無法捉摸其中的真正含意,郝祥林、趙盡忠等人氣得頭都快爆了,他們實在受不了厲中河的言語折磨,你丫的厲中河,你他馬的就不能直截了當地把話說明白?什麼叫“學習學習”,什麼叫“見機行事”?你他馬的到底想幹什麼啊!
“史主任,我們走吧,張大幹事已經下樓了哈。”厲中河滿臉微笑地看着史懷英,笑容裡洋溢着一股溫和。
看着厲中河臉上的溫和的微笑,站在一邊的瘋狗婆更加氣得臉紅脖子粗,一身肥肉都快要跳起來了,她雖然有一個“瘋狗婆”的綽號,但絕對不是瘋瘋顛顛,她的心眼絕對夠用,否則她也不會在村委混了這麼多年。而她對於男女之間的目光交流,尤爲敏感。厲中河看向史懷英的溫和目光,使她的心裡咯噔一下:哎呀媽啊,史寡婦和姓厲的好像要有一腿了,嗯,老孃今晚不睡覺了,一定要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傳遍整個桃花溝。可惜,桃花溝離北京太遠了,不然,老孃到天安門廣場上把這個消息公佈全世界!
看着厲中河和史懷英並肩走出村委辦公樓,邁着輕快的腳步朝前而去,郝祥林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剛纔端給張一笑那滿滿的一杯水“嘩啦”一聲掉到地上,碎了。
“老郝,我們怎麼辦?”趙盡忠大口大口地吐着煙霧,他實在想不出接下來究竟能幹些什麼。
平日裡很少抽菸的郝祥林,此刻也點燃了一支菸,猛抽一口,接着便是猛烈的咳嗽。
瘋狗婆氣得捶胸頓足地嚷道:“那個姓厲的,我看他存心不把你們兩位領導放在眼裡,你們難道就能忍下這口氣……”
“去你馬的!”郝祥林今天第二次朝着瘋狗婆開炮了:“瞧你個狗逼樣兒,你懂個屁,除了挑撥,你還會個啥,給老子滾,”
“啊——”瘋狗婆嚇得猛一哆嗦,嗓子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她在桃花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郝祥林和趙盡忠,郝祥林一發火,她覺得天快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