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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的夕陽,斜照在桃花溝四周的山樑上,給這個偏遠的小村子蒙上了一層金裝,晚歸的農人們,趕着毛驢、黃牛,揹着鋤頭、乾柴,一聲聲吆喝,遠遠地傳來。
厲中河、史懷英,二人陪着張一笑沿着鄉間的小路一路走來,在厲中河的身後,緊緊跟着大黃。
三人一狗,漫天夕陽,別有一番意境。這份意境,那麼的悠遠,瀰漫着一股原始的氣息。誰能想到,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在這大山的包圍之中,竟然還有一片如此靜謐而生動的鄉村。
史懷英此刻已經知道了厲中河和張一笑的關係,她聽着厲中河和張一笑熱情的聊着,聊往事,聊現狀,聊未來,沒有任何的隔閡,一看就知道關係非淺。
身爲桃花溝婦女主任的史懷英,直到此時,才知道厲中河剛纔在村委會敢跟張一笑那麼輕鬆的交流的原因。不由得,她對厲中河這位掛職的副村長今天的表現佩服得五體投地。厲中河今天以來的所作所爲,一改掛職以來的沉默,他的強勢,他的睿智,他的談笑風生,一點一滴地浸入了史懷英這位桃花溝婦女主任的心坎裡。
不知不覺間,史懷英的臉上便偷偷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潤,這種紅潤氣息已經好久都沒有在她的臉上出現過了。
自打三年前丈夫過世,史懷英作爲一名成熟而美麗的女人,時刻都在承受着郝祥林和趙盡忠等村幹部們的騷擾,這幫無恥的村幹部們,時刻都在打着她的主意。不但如此,市裡縣裡鎮裡每回來了檢查工作的領導,郝祥林也讓她去“接待”。然而,史懷英始終都保持着一定的底線,談工作可以,但家庭問題、愛情問題、私人問題卻絕口不提,對於那些心懷不軌的上級領導,她直接無視,閃身走人。爲此,她沒少被郝祥林和趙盡忠批評。面對批評,她好幾次想撒手不幹,但桃花溝的婦女工作實在難做,郝祥林把這份工作曾經讓瘋狗婆祁瑞霞幹過兩個月,可瘋狗婆壓根就無法勝任這項工作,把桃花溝搞得一片烏煙瘴氣,所以,這項工作最終還由史懷英繼續幹着。
作爲一名心理和生理都很正常的女人,史懷英是多麼希望身邊能有一個男人啊,她太需要一個男人了。但她並不是那種隨便亂來的女人,她的原則性極強,尤其在感情問題上,她不想成爲那幫有家有口的村幹部們發泄獸性的工具。三年來,她一直保持着自己純潔的身體不被任何人侵犯。可是現在,她的身體裡,似乎在涌動着一股長久沒有過的激情,雖然這份激情還沒有燃燒起來,卻在逐漸升溫。特別是剛纔厲中河在村委會的時候提出讓她一起陪同張一笑,她的心裡便涌動着一絲絲溫馨的漣漪,她覺得自己的工作突然間不再單調無味,她覺得自己在這村委會成員裡從此不再單槍匹馬的孤獨戰鬥。
厲中河雖然一心只顧和張一笑談古論今,但他的目光卻時而從史懷英的臉上掃過,史懷英並不多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站在他們身邊微微地笑着,甘心當一個聽衆。
“懷英大姐!”厲中河一句話,打斷了史懷英的悠悠思緒。
“厲主任,你們聊得真投機啊。”史懷英的臉上情不自禁地再次涌過一抹紅潤,這抹紅潤,使她那張美麗白皙的鵝蛋形臉龐更顯嬌嬈,猶如一朵清新而不脫俗的水仙花迎着山風亭亭玉立,讓人不忍拋開品味的目光。
厲中河微微一笑,直截了當地道:“懷英大姐,這裡依山傍水,夕陽西照,郝祥林和趙盡忠那幫人不敢過來,你可以跟張大幹事談談咱們桃花溝的工作了。”
史懷英點點頭,坦誠地道:“張幹事,桃花溝的自然條件的確很差,我覺得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就像你剛纔在村委會說的那樣,人才是最主要的因素,我們村裡,從村幹部到下面的村民,沒有一個良好的工作狀態,安於現狀的情況實在太普遍了……”
厲中河看着史懷英說話的樣子,還有組織語言的方式,他不禁暗暗佩服:懷英姐姐雖然是一個農村女子,但她真的很會說話,這比桃花溝村委會那幫人強多了,她當着張一笑的面,很坦然,很客觀,但又不是疾惡如仇,也沒有倒苦水,字裡行間實實在在,讓人很喜歡聽。
當然,厲中河的目光也時不時地在史懷英的身上掃來掃去,她的身材,她的皮膚,她的美腿,她的高胸,處處都閃動着一種禍國殃民的元素,這讓厲中河不無心動,這小子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但厲中河的臉上卻是淡定的,眼睛裡的色意也只是瞬間出現又瞬間消逝,他始終用自己的最大意志收斂着眼睛和麪部的不正常,始終表現出一種不溫不火的淡然。
張一笑也不是啥好東西,這廝一邊聽聽着史懷英說話,一邊上上下下打量着這位美女,他覺得這史懷英真的太漂亮了,比他一直暗戀着的扶貧辦美女副主任溫家慧好看多了,她的嘴脣,她的眼眸,讓張一笑喉頭蠕動,口水一遍又一遍地嚥下,眼睛裡一片濃濃的色意,他想要跟厲中河那樣竭力隱去自己的淺俗,卻實在做不到。
厲中河自然看到了張一笑的表情,拿出香菸來,遞給張一笑,以轉移這小子的注意力,並用眼神告誡張一笑:你小子也太沒出息了,沒見過美女麼?別給我厲中河丟人!
作爲一名成熟而美麗的女人,史懷英這些年來閱人無數,尤其是男人,此時,她一邊談工作,一邊把厲中河和張一笑的反應看在眼裡,琢磨在心中。在不動聲色之中暗暗給這兩個男人下了評價:厲中河比張一笑的道行深多了。
張一笑見厲中河拋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立即心領神會,趕緊鎮定了心神,恢復了那種一本正經的表情,轉頭朝史懷英道:“史主任,你說得很正確,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厲中河接過話來說道:“懷英姐,你認爲,如果桃花溝要脫貧,最主要的先解決什麼問題呢?”
“要想富,先修路。”史懷英毫不思索地道:“桃花溝四面環山,從村裡通向縣城,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還要走六七個小時,汽車開不進來,牛車拉不出去,哎……”
看着史懷英秀眉微蹙,別有一番風情,厲中河和張一笑心中一蕩。不過,厲中河很快就冷靜下來,以後跟懷英姐姐呆的時間還長着呢,何必過早暴露出色狼的本性呢?
“是啊,我們就從這大山裡拉開一道口子。”厲中河道:“我計算過了,從咱們桃花溝到縣城,直線距離只有三十八公里,但是曲線距離卻超過了一百公里。我們能不能跟鎮裡商量一下,修一條筆直的公路,直通縣城呢?”
史懷英緩緩搖了搖頭,道:“厲主任,你說得沒錯,可是這三十八公里的公路,需要從十幾座大山裡穿過,光是開鑿隧道,就是一項大的工程啊,縣裡和鎮裡,這幾年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惜,代價太大了。”
看着史懷英一臉的無奈,厲中河微微一笑,道:“難道我們世世代代要困死在這座山包裡麼?我們必須修路啊!”
張一笑合上筆記本,道:“我覺得,桃花溝的村幹部們,多年來已經養成了這種安於現狀的思維習慣,他們覺得桃花溝也就這個樣子了,爛泥扶不上牆,你不考慮問題,我也不去考慮問題,上面不考慮,下面自然也不考慮,大家都不考慮,靠着扶貧款過活,一點都沒有主動性。”
“張幹事說得沒錯。”史懷英道:“桃花溝缺乏的就是這種主動性,大家天天都在喊着脫貧,可是喊來喊去,沒有一個人去做的。”
一聽史懷英對自己的話如此贊同,張一笑心裡跟吃了蜂蜜一樣甘甜,被美女誇獎的味道,真他馬的來勁啊!
厲中河不屑地瞥了一眼張一笑那副難以掩飾的得意神色,暗暗好笑:一笑啊一笑,你丫也許只能停留在被懷英姐姐誇獎的程度了,俺老厲將來要一親懷英姐姐的芳澤,不信咱走着瞧!
“史姐姐,我們桃花溝有沒有特產呢?”厲中河突然發問。
“這個……”史懷英的臉稍顯紅潤,不由得有些語塞。
厲中河看着史懷英嬌美清純的紅潤臉龐,便有些後悔剛纔所說的話。他覺得自己在言語上絕不能對懷英姐姐有任何的褻瀆。
衆所周知,桃花溝的最主要的特產,一是美女,二是緋聞,緋聞還屬其次,畢竟屬於桃花溝範圍內的事,一出桃花溝便擺不上臺面,可美女就不一樣了,桃花溝的女人,的確很美,這鳥不拉屎的破山溝,竟然有了一個讓大山外面的男人們無限嚮往的綽號:美女之鄉。站在他們眼前的這位婦女主任,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渾身上下閃耀着禍國殃民的超然風韻。而厲中河自打來到桃花溝以來,時常坐在王大駝的家門口看着來來往往的男人和女人,不管是十五六歲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二十多歲的成熟女性,大都出落得有姿有色。當然,瘋狗婆祁瑞霞是一個例外。
厲中河大學畢業後來到雞鳴縣,張一笑曾經請他到過一個洗浴場所裡消費,接待他的那位女孩子,就是桃花溝人。
來桃花溝掛職之後,厲中河有時候也在考慮:如果能修一條從縣城到桃花溝的寬闊的大公路,把山下的水源引到山上,在各處的山腰上建設幾個大型的洗浴中心,當然是那種只有在夜裡才能營業的場所,“桃花溝”這三個字外加“美女之鄉”的綽號,一定會吸引四面八方的嫖男,到時候,何愁桃花溝發展不起來呢?
“厲主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利用咱們桃花溝的資源來發展村子,是麼?”史懷英迅速鎮定下來。
厲中河點點頭,道:“我們必須利用自身的優勢來加快發展,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坐以待斃!因爲我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發展方式。”
張一笑這廝心裡暗暗發笑:厲中河啊,你丫的難道是想把桃花溝建設成爲全縣全市最大的雞窩!如果這個宏大的願望某一天變成現實,這桃花溝一定會迅速摘掉貧困的帽子,你小子啊,太他馬有才了。
厲中河的想法是,只要能發展,只要能脫貧,只要能讓桃花溝的鄉親們過上好日子,可以打破常規,不拘一格!這年頭,上上下下喊的共同的口號,不就是“發展”兩個字麼?發展纔是淫道理啊!桃花溝有桃花溝的特殊情況,所以要有一套屬於自身特色的發展方式,如果能以犧牲一代女人的代價來換取桃花溝未來的長遠發展,這實在是功在千秋、利在後世的巨大功勳啊!等桃花溝真的發展起來,給這一代女人樹立一座貞節牌坊啥的,貌似也不是什麼難事罷?
當然,厲中河的這種想法,僅僅屬於粗淺的階段,並不成熟,他現在所要做的事,就是要儘快在這桃花溝站起來,只要他掌握了桃花溝的黨政大權,他就可以翻雲覆雨,放手大幹。
就在厲中河他們幾個聊起桃花溝的發展問題時,打穀場旁邊的那座廢棄的磚窯裡,正有幾雙眼睛在惡恨恨地盯着他們,他們是桃花溝黨支部書記郝祥林、村委會主任趙盡忠、治保主任徐浩洋,當然,這樣的場合瘋狗婆是絕對少不了的,他們在得知厲中河一行人的行蹤後,立即涌入了磚窯裡,留心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