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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穎急匆匆離開了謝家。
三人出門相送,等宋穎上車走了,於春穎這纔回頭望着駱志遠神色凝重道:“志遠啊,媽媽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而是覺得這事還是要慎重一些,你說你一個晚輩,又是男人,要說那個啥,媽媽覺得也不太合適。”
駱志遠苦笑着:“是啊,媽媽,我也覺得不合適,所以有顧慮嘛。”
謝婉婷在一旁插話:“志遠,我看還是算了,咱不去惹這種麻煩,治好了還成,萬一治不好,可要讓趙家怪上咱們。”
突然,謝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倒是不這麼看。志遠,醫者父母心,居心正,醫人病患,又何懼世俗之見?你是一個有魄力的孩子,不該這麼畏首畏尾!”
“你放心,如果趙家同意治療,那你就大膽放手去治。有什麼後果,爺爺來擔着!”
於春穎哭笑不得:“爸爸,這不是誰來擔責任的事,而是……”
謝老果斷地揮揮手:“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志遠正大光明,那就無所避諱!”
於春穎不敢再跟謝老爭辯下去了,就閉住了嘴。
駱志遠也只好聳聳肩笑道:“成,爺爺,只要她們同意治療,那我就盡力試一試。”
謝老哈哈笑着上前來拍了拍駱志遠的肩膀:“這就對了嘛,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要是能讓宋穎有後,可就是趙家的大恩人,也是一場大功德!”
駱志遠苦笑不語。
功德不功德的,太過虛幻,能治好當然是最好,但就怕有個萬一,而對方是豪門大族,有個閃失不好交代。
更忌諱的是,治療中需要向宋穎的女性**部位下針,這絕對有些尷尬。
所以,駱志遠要明着說明,讓宋穎和趙家人自己做決定。治還是不治,隨他們的意願。
宋穎帶車返回趙家,急匆匆地就拽着老公趙凱進了臥房,直接把事挑明瞭。
簡而言之,宋穎自己是想要接受治療的,她所顧忌的無非就是趙凱,至於趙家的其他人,並不能構成壓力。
聽完老婆宋穎的話,趙凱神色古怪地吐出一口氣,輕輕道:“宋穎,你確定謝家這個孫女婿能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還不至於那麼封建,但我可是擔心他手下沒譜,給你弄出一個三長兩短來,可怎麼得了?”
“老公,他的中醫和鍼灸術得到了駱家和謝家的認可,謝家老爺子還經常把他推薦給其他的老首長做保健,應該不會有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是中-央保健局的特別顧問,我諮詢過保健局的幾個專家,對他的鍼灸都讚不絕口。”宋穎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丈夫的臉色。
其實,所謂的風險,她並不太放在心上,進醫院生孩子還存在一定的風險呢,那還能因此就不生孩子了?她更在乎的是丈夫的態度——萬一搞不好,讓丈夫因此心裡產生疙瘩,那就得不償失了。
“哦,是這樣啊,那應該就沒問題了。保健局是什麼地方,能得到保健局的認可,肯定是醫術不錯了。”趙凱隨意笑着說,但神色很平靜,對宋穎去找駱志遠鍼灸治療,他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這兩年,夫妻倆尋醫問藥的足跡遍佈全國和世界上醫療技術發達的國家地區,接受了林林總總不同“版本”的系統治療,但效果都不理想。他不以爲駱志遠一個所謂的年輕中醫能妙手回春創造出什麼奇蹟來,不過既然有一線希望,那也得去嘗試一次。
因此,趙凱馬上站起身來,笑眯眯地道:“那我們趕緊去試一試吧。”
“老公,要不要跟家裡說一聲吧?”宋穎遲疑着問。
趙凱揮揮手,“算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興師動衆。沒效果在情理之中,有效果就當是給大家一個驚喜了。”
宋穎幽幽一嘆:“老公,你說實話,如果我到最後真的不能懷孕,你會不會跟我離婚?”
趙凱臉上的表情一陣僵硬,凝結下來。
片刻後,他旋即嘿嘿笑着掩飾着自己的尷尬:“看你說的,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如果不能生,就去抱養一個,從小養的孩子,跟自己的也沒什麼區別,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走,我們去謝家。”
趙凱暫時還沒有跟宋穎離婚的念頭,但長期的不孕不育,已經讓感情不錯的兩人心裡生出了裂痕。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裂痕肯定會被擴大,這是難以避免的。所以到最終,恐怕兩人的婚姻未必能堅持下去——當然,提出離婚的也未必就一定是趙凱。
宋穎溼潤的眼眶中掠過一絲黯然。她默然跟隨着趙凱悄然離開趙家,乘車趕赴謝家,而在出門之前,宋穎給於春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說是同意接受駱志遠的治療,讓駱志遠這邊做好治療的各種準備。
謝家。於春穎夫妻的書房。
駱志遠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的36根金針用酒精燈消毒,消毒後的金針則一根根明晃晃地擺放在經過高壓蒸煮過的白色醫用紗布上,煞是奪人眼球。
駱志遠給人鍼灸從來沒有用過全套的金針,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所有的金針。看他的神色如此凝重,動作如此小心翼翼,於春穎和謝國慶夫妻以及謝婉婷也都變得有些緊張,而隔壁,謝老也在凝神端坐,靜待治療結果。
雖然給宋穎的治療是小事,但事關趙家和謝家的尊嚴、關係,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謝老格外關注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駱志遠將全套金針消毒完畢,擺放在紗布上,然後就盤腿坐在了真皮沙發上,閉目養神。他不是故弄玄虛或者裝神弄鬼,而是接下來的治療,非常複雜,同時耗時長,將會耗費他大量的精力和氣血,他必須要養精蓄銳,做好萬全的準備。
於春穎剛要張嘴說幾句什麼,卻被謝國慶一把給扯住了胳膊,示意她不要作聲。謝婉婷站在門口,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知道是宋穎和趙凱夫妻,就迎了上去。
“宋姨,趙叔。”謝婉婷面帶微笑,側身禮讓。
“婉婷啊,這次麻煩你們了。”趙凱笑着跟謝婉婷客氣了兩句,就跟着謝婉婷走進了書房。
進書房門一看這陣勢,趙凱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了。不管治療會不會有效果,但起碼這次治療謝家很重視,於春穎夫妻親自出面陪同,這給了夫妻倆很大的面子。
“大哥,大嫂,給你們添麻煩了。”趙凱笑着跟謝國慶握手寒暄,就在這個時候,駱志遠緩緩睜開眼睛,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趙凱一眼,而只是旁若無人地向宋穎揮揮手輕輕道:“宋姨,你躺在沙發上,仰面朝天。”
對面的真皮單人沙發上已經鋪上了一條白色的毛毯。宋穎嫵媚的臉色漲紅起來,她猶豫着有些尷尬地環視衆人。
駱志遠不動聲色,繼續淡淡道:“爸媽,婉婷,你們先回避一下。”
駱志遠緩緩起身,站在那裡,不動如山,身上發散着一股若有若無如夢似幻的超脫氣息。趙凱坐下,認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駱志遠,眼前的駱志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年輕,但卻沒有一絲一毫年輕人的浮躁,氣質高雅中帶着氣定神閒,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治療過程中,作爲丈夫的趙凱留下,這是爲了避免駱志遠與宋穎單獨相對的嫌疑。但其他人,哪怕是同爲女性的於春穎和謝婉婷,也不合適留下,因爲接下來的場景會很讓人難堪。
謝國慶輕笑一聲,扯着老婆的胳膊離開,謝婉婷也向趙凱和宋穎禮貌地一笑,也離開,並主動將房門關緊。
謝國慶夫妻帶着女兒就在隔壁的客房等候着,見女兒有些坐立難安,謝國慶不由笑笑:“婉婷,你緊張什麼?不就是鍼灸嘛,有趙凱守着,不會有事的。”
謝婉婷擡頭望着自己的父親,苦笑起來:“爸爸,我不是擔心那個,而是擔心志遠治不好宋姨,會讓趙家的人心裡留下疙瘩,到時候萬一吃力不討好,那就麻煩了。”
實事求是地講,謝婉婷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到了這個份上,既然趙凱夫妻登門求醫,駱志遠不治也不好,如果拒絕施救,同樣也會讓趙家不滿。
於春穎笑了:“沒事,盡心盡力地給她治,治不好那也沒辦法不是?志遠的醫術是不錯,但也畢竟不是神仙,人力有限嘛。”
謝國慶嗯了一聲,“不要考慮那麼多了,盡心就好。”
謝婉婷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坐下,扭頭望向了房門,豎起耳朵,傾聽隔壁的動靜。其實謝家別墅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她根本聽不見什麼的。
謝國慶則隨意扯起一份當天的報紙,開始翻看新聞。而就在此刻,一個來自外交部的直通電話打進了謝老的書房。
謝老正在閉目養神,突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皺了皺眉,還是接起了電話。能直接打到他書房的電話,顯然走得是保密通道。
《》是作者“格魚”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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