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A6在城市的大街穿行了一陣子,就駛上了一條通往郊區的大路上,最後拐進了一條綠樹成蔭的小道,向前行駛了幾百米,就在一座莊園別墅的前面停了下來。
司機鳴叫了幾聲喇叭,別墅的電動大門就慢慢地打開了,車就進了一個滿地花樹和草地的院子裡。
老大看一眼胡斌說:“兄弟,到了,這就是咱乾爹的家。”
胡斌不由得就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住宅。
只見這個院子有幾畝大小,正中是一動兩層建築,有着歐洲建築風格。
前面是一帶由金屬柵欄圍成造型優雅古樸的花牆,看上去極其樸實,但是也不乏情調。
房前是幾株高大的法國桐,枝繁葉茂的,鬱鬱蔥蔥。
院子裡滿是花草,奼紫嫣紅,分外妖嬈。
在樓下停着幾輛車,其中一輛是奔馳,一輛是凱迪拉克。
胡斌想,能在這個城市郊區能有一幢這樣的別墅,可見主人的身份地位是多麼的顯赫與不同凡響了。
還未見主人的面,胡斌已經對這個神秘人物,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心裡他就想象出主人的模樣: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留着大背頭,手指上帶着巨大的金戒指。。。。。
總之就像影視劇裡常見的黑社會老大。
胡斌正在打量着這個花園,想象着乾爹的模樣。
小萱說:“胡斌哥,咱們上樓吧。”
“好的。”
宋老大也說:“胡斌,走,咱去看看乾爹。”
三個人就走進了正門的大廳,然後就沿着鋪着紅地毯的樓梯上了二樓,來到了一個房間的跟前。
小萱就推來了門。
胡斌一眼就看到了房間坐着一個乾瘦的老頭。
老頭一看到女孩子,就歡欣鼓舞說道:“我的寶貝女兒,你終於回來了。”
“爸爸,我回來了,爸爸,你看是誰來了。”
老頭就衝着進來的兩個年輕人看了看。
一個是他的得意助手兒,他的乾兒子宋軍。
另一個他還真的不認識。
女兒小萱就對老爸說:“爸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帥哥叫胡斌。”
“哦,小萱,你是怎麼認識這位哥哥的。”
老頭一問,小萱忽然間就掉下了了眼淚,那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下,一顆顆滾落在見嫩的臉頰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胡斌想,這個妹妹真夠滑稽的,剛纔還歡聲笑語的,轉瞬間就淚雨滂沱。她要是當一個演員,那絕對夠格。
其實,小萱真的實在演戲,她是在爲下一步做鋪墊。
老頭看到女兒忽然間傷心欲絕,就嚇了一大跳。
急忙安慰女兒道:“我的小萱,你怎麼了,是不是受人欺負了,你說是誰欺負了你,爸爸讓他活不到明天。”
小萱帶着哭音說:“爸爸,女兒真的受欺負了。”
老頭就看着宋軍說:“小宋,你說是怎麼一回事兒。”
老大就不好意思地說:“乾爹,是這樣的。小萱她今天上午一個人出門,走到一條小街上,忽然間就遇到了四五個小流氓,攔住了他。”
老頭兒嚇得出了滿臉的汗:“哪裡的小流氓,這還了得。”
宋軍接着說:“乾爹也不要着急,千鈞一髮之際,這位兄弟從此路過,出手相助,打跑了小混混,救起了小萱。”
“小宋,那你們在哪兒,幹什麼去了?”
“一接到小萱妹妹的電話,我們就第一時間趕到了,但是這位兄弟已經把小混混打跑了。”
“後來呢。”
“後來咱們的兄弟,就追上了那幾個混混,打了一個半死。”
老頭說:“好,這叫罪有應得,奶奶的,敢欺負我的女兒,這就是下場。”
老頭看到女兒已經止住了落淚。
就說:“我的寶貝女兒,你沒有事兒吧。”
小萱擦了擦眼淚說:“爹,我沒有事兒,要不是這位哥哥,我真的就。。。。”
小萱說不下去了。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以後千萬不要一個人上街了。”
“記住了,爸爸。”
“小萱,你回自己房間裡休息吧。”
“好的。爸爸。”
“記着喝藥啊。”
“記住了。”
休息就對着胡斌和宋軍說:“兩位哥哥坐着,我過去了。”
女孩子就站起來走出了房間。臨出門的時候,轉臉看了一眼胡斌。
老頭這才認真看了胡斌一眼。
“小夥子,你救了我女兒?”
“沒有什麼,看到幾個壞人在欺負一個女孩子,就上去拍了他們一磚。不知道是乾爹的女兒。”
“好,既然救了我的女兒,就是我們家裡的大恩人。”
“乾爹,這個不敢當。”
老頭說:“宋軍,你出去一下,讓廚房裡弄幾個菜,我要謝謝這位小夥子。”
胡斌說:“乾爹,不必了。”
宋軍也說:“乾爹,我已經請這位兄弟吃過飯了,我們剛剛出飯店裡出來。”
“既是這樣,那咱們就喝茶。”
宋軍和胡斌就坐在了沙發上,老頭兒就坐在對面的一把太師椅上。
胡斌這才仔細打量了這個傳說中的神秘教父,只見他大約有六十歲年紀,留着短髮,人長得很瘦,有點乾癟,但是人卻格外的精神。
老頭上身穿着一件對襟的綢緞半截袖襯衫,下生是一條寬大的長褲,腳蹬一雙黑色的布鞋。
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樸實的老農民。
老頭就抽出一支黑色的呂宋雪茄煙,點着了,時不時地來上一口,嫋嫋的煙霧地向上騰起。
胡斌就想,難不成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人了嗎,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給人看大門的老頭兒呢。
不過胡斌知道,人是不可貌相的。
越是有本事的人,有時候看上去越普通,這才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老頭打量了一番胡斌:“小夥子,你怎麼稱呼,一向在哪兒混啊。”
宋軍急忙代答道:“乾爹,他叫胡斌,沒有工作,是一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
“爲什麼沒有畢業呢,那多可惜啊。”
宋軍說:“因爲他和人打了架。被學校開處了。”
老頭就笑了起來:“怎麼說,和你情況完全一樣了。”
胡斌就吃驚起來。
難道老大宋軍,也曾經是大學生啊,怪不得看上去,這麼不一般呢。
這個時候,就有一個僕人端着托盤進來了。
托盤裡是三杯熱茶,和一碟子新鮮的蜜桔。
老頭說:“不說這些了,咱們喝茶,吃果子。”
三個人就一面喝茶,一面吃起了果子。
胡斌則再一次地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只見這個房間裝飾的不是很豪華,但是卻很有韻致。
靠牆的一個博古架上放着不少的古玩,是一些造型各異的瓷器玉器,另一面牆上掛着一柄寶劍。
還有一家屏風,每一扇上都是古色古香的山水畫兒。
胡斌正欣賞得出神,忽然間就聽到了從外面傳來了好聽的鋼琴聲,胡斌仔細一聽,是肖邦的練習曲。
胡斌就想,難道老頭兒的家裡還養着樂隊的嗎。
他就仔細聽了起來,雖然沒有專業水準,但是彈得也非常可以了。
後來,那琴聲就停止了下來。
幾分鐘之後,老頭的房門就被輕輕地敲響起來。
老頭說:“進來。”
房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就走了起來,大大方方,娉娉嫋嫋,大約玉樹臨風之態,那種美麗簡直無以言表。
胡斌一看,原來又是小萱,她換了一身裝扮。
但是看上去,更加妖嬈迷人了。
老頭就望着女兒,不無疼愛地說:“我的寶貝女兒,你不練琴了。”
小萱就望着父親有點嬌氣地說:“不練了,煩了。”
老頭說:“煩了就出來透透氣。對了小萱,今天和藥了沒。”
“已經喝過了。“
“那就好,那爹我就放心了。”
胡斌這才明白,那琴聲原來是小萱彈得啊。
不由得就認真看了一眼小萱,只見她已經換上了一身紫色的連衣裙,這樣他那美輪美奐的腰肢就很好地勾勒了出來,看上去簡直就像是飄揚的楊柳。
裸露的四肢白皙細膩,細細長長,令人想起潔白的美玉。
胸脯出微微地隆起,張揚出青春的美麗。
一頭長長地秀髮,很隨意地飄灑着,在肩頭匯成幾股很瀟灑說黑色瀑布。
只是女孩子的臉色有點白,白得似乎沒有血色。
不過這絲毫不印象她的美麗。
胡斌想象着,這個女孩子坐在鋼琴邊彈琴的情景,一時間覺得是那麼的神往。
胡斌就看着小萱說:“妹妹,剛纔是你在彈琴嗎。”
“是我啊,彈得不好,讓你見笑了。”
“不,妹妹彈得非常好。”
“哥哥也聽音樂。”
“妹妹,你彈得是肖邦的練習曲吧。”
小萱就高興起來,她說:“爸爸,我終於找到知音了,這位哥哥也懂得音樂呢。”
老頭看着胡斌說:“胡斌,你是我麼家裡第一個聽懂鋼琴的人啊。”
小萱就對老頭說:“老爸,你給了胡斌哥哥見面禮了沒?”
胡斌心裡想,難道他們家還有這樣的規矩。
老頭說道:“放心,見面禮是少不了的。女兒的恩人,又懂得鋼琴。這一次和別人不一樣。“
老頭就轉身從一個匣子裡摸出了一個包包,解開來,是一個厚厚的紅包,就對胡斌說:“小夥子,來,這是爹的一點心意,不要嫌少。”
胡斌站在那裡沒有動,不知道該不該拿。
老頭說:“這是家裡的規矩,來家的人都給紅包的。”
老大說:“兄弟,給你呢,拿着吧。”
小萱笑着說:“哥哥,你就別傻了。老頭子的錢,不拿白不拿啊。”
說完就從老頭子手裡接過來,遞到了胡斌手裡。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了。
胡斌想他也該回去了。
他就看了一眼老大宋軍。
老大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大就對老頭子說:“乾爹,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不打擾您了。”
老頭子說:“吃了晚飯在過去吧。”
胡斌:“改日我們再來看乾爹。”
老頭說:“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胡斌和老大就與這對父女告別,臨出房門的時候,胡斌情不自禁地看了那個女孩子,發現女孩子也在看着自己。
就和老大一起下樓梯去了,然後就開車離開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