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開始以後,朱一銘覺得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齊雲交流一下。經過那晚的事情以後,對方看見他都有點不太自然,朱一銘覺得一定不能這樣下去。看來齊雲還是一個比較規矩的人,那天晚上要不是喝了不少酒的話,是絕對不會做出那事的。
正是發現了這點以後,朱一銘才覺得更要找他溝通一下,不能因爲這事導致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受損。齊雲這人,他還是很看重的。下午的時候,他就找了個機會,和對方進行了溝通。
齊雲之所以有點避着朱一銘,倒不是其他的原因,只是怕對方以爲他是一個花心大蘿蔔,有點瞧不起他的意思。現在見對方主動來找他,自然知道他並沒有這個意思,於是也熱情地招呼起來。
聊了一會以後,齊雲主動扯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覺得迴避不是一個辦法,再說,他很清楚,就算他不說的話,朱一銘也一定知道了。
朱一銘聽他說得很是費勁,知道他心裡肯呢過有什麼想法,於是壓低聲音說道:“齊哥的能力真是不錯,兄弟自愧不如呀,嘿嘿!”
“兄弟,你就別取笑我了,那天晚上也確實是喝多了酒,一下子沒有把持住。呵呵!”齊雲尷尬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原先的那個位置就是一個伺候人的活兒,所以在這方面對自己的要求還是挺嚴格,這次……呵呵!”
朱一銘見此情況,心想,看來今天來找他溝通一下,還真是很有必要,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心裡會背上什麼樣的包袱呢!朱一銘對齊雲的事如此看重,主要有兩方面原因,一是,覺得對方是個人物,以後可能會成爲他在官場上的一大助力;二是,齊雲的這事可以說也是因他而起,雖不是他故意安排的,但如果不通過他,齊雲也不可能有認識那女孩的機會。
“齊哥,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改天你機會的話,我帶你認識我的那位,嘿嘿!”朱一銘故作輕鬆地說道。
他知道此時要想打消齊雲的顧慮,最好的方法就是自爆其醜。至於說他會不會帶對方見他的那位,其實並不重要,實在對方糾結的話,找個機會,帶着季曉芸見一下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齊雲聽了這話以後,心裡果然一鬆,他壓低聲音說道:“原來老弟也是此道中人呀,嘿嘿,還真看不出來。那上次,那女孩……”說到這以後,齊雲停下了話頭,等待朱一銘的回答。
要是第二天早晨,他打朱一銘電話的時候,對方也說在賓館裡面,他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了,但當時對方說在家裡呢,他可就變得心事重重了。
“呵呵,齊哥,你有所不知,她以前是我的秘書,太熟悉了,所以……”說到這的時候,朱一銘也停了下來,臉上一副你懂的表情。
齊雲聽後,果然連連點頭,嘴裡還一口氣說了幾聲,我懂,我懂。
朱一銘心想,你懂什麼呀,我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懂呢,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然不會再畫蛇添足了。
解決了對方心裡的顧慮以後,兩人又聊了兩句那個叫寧彤的女孩。看得出來,齊雲對她還是很滿意的,這兩天兩人都膩在一起的,正在張羅着找套房子呢,老待在賓館裡,可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朱一銘聽後,對齊雲說道:“齊哥,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來安排。這都是沈衛華那貨搞起來的,讓他去處理,再說這些事情交給他去辦的話,也方便。”
“這……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兄弟!”齊雲尷尬地說道。
“沒事,齊哥,這點小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只要你和二嫂能快樂、性福就行了。嘿嘿!”朱一銘滿臉壞笑地說道。
“呵呵!”齊雲尷尬一笑,然後說道:“那這事就麻煩兄弟了,別的什麼客氣話,老哥也不說了,我們來日方長。”
朱一銘剛準備客氣兩句,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大聲,你們兩個傢伙躲在這幹嘛呢,是不是在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聽了這話以後,朱一銘和齊雲都狂汗不已,這曹仁是不是有特異功能,怎麼一猜一個準。
爲防止齊雲尷尬,朱一銘開口說道:“是呀,我們正在商量一件和曹哥有關係的事情,本來準備等會再告訴你的,你既然來了……”
曹仁是個直性子,本來準備取笑兩人一番,想不到朱一銘竟說正在商量和他有關的事情,於是連忙出聲問道:“兄弟,你們正在說什麼和我有關的事情?”
齊雲也一臉奇怪地望向朱一銘,不知他準備怎麼來編排曹仁。
“我們昨天去紫園酒家吃飯的時候,那個小服務員問曹哥怎麼沒去,看上去一副牽腸掛肚的樣子。我們正在琢磨是不是該給你們倆創造個機會,然後讓你們能好好的交流一下。齊哥,你說是吧?”朱一銘一本正經地說道。
齊雲聽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配合地說道:“是的,是的。”
曹仁這才反應過來,被這兩個傢伙耍了,於是氣呼呼地說道:“我祝願你們兩人晚上上街的時候,被一羣小太妹給劫了。”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一起開心地大笑起來。
除了齊雲的事以外,朱一銘還有一事要去處理一下,那就是關於談昕的事情。上週末的時候,他可是答應要請對方吃飯的,不能說過了,就完了,怎麼着也得說話算話呀。
這件事情對於朱一銘來說,可有點難度。談昕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要不是因爲有個唐浩成的話,朱一銘到不介意和她之間發生點什麼緋色事件。通過兩人之前的交往來看,談昕對他應該也有點意思,要想拿下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一想到她可能和唐浩成之間存在着曖昧關係,朱一銘立即興趣全無。說請她吃飯這件事情,也完全是件應付差事式的,還好,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挺快樂的,要不然朱一銘可能真沒有請她吃飯的勇氣。
雖然打定了主意,但是朱一銘卻不着急,怎麼着也得等到週末吧,他把時間初定在週六的晚上。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並沒有提前通知談昕。要是到時候,對方說抽不出時間,那也不錯,反正他已經請過了,是你沒有時間,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朱一銘甚至暗暗地如此想過。
週三一早的時候,沈衛華打來了電話說是和《淮江晚報》的張雲旗社長約好了,就明天晚上,問朱一銘是不是方便。朱一銘當即一口應了下來,然後問他準備安排在哪兒。沈衛華說,就放在晚報報社門口有一家叫江南春的酒店裡。朱一銘說,當時他一定準時過去。最後,兩人還約好了時間,晚上六點半。
週四中午,五人在紫園酒家吃飯的時候,朱一銘就把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是有意爲之,想就這事聽聽大家的看法,雖然他自認爲處理得不錯,但兼聽則明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聽了朱一銘的話後,蔣長河有點不以爲然,覺得這事有點小題大做了,其他兩人認爲,這樣安排也好,免得留下後患,只有齊雲愣在一邊,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沒有開口。
朱一銘見狀,開口問道:“齊哥,你覺得我這個做法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說實話,朱一銘還是很看重齊雲的意見的,畢竟作爲市府的副秘書長,他遇到的事情更多、更雜,所以聽聽他的意見,應該沒錯。
齊雲聽了問話以後,並不着急回答,他掏出煙來散了一圈以後,纔開口說道:“老弟,我覺得你這事處理得很對,現在看上去也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一旦有人想要在這事上面做文章的時候,你再想彌補的話,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