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玲剛纔接到她老孃的電話,說她弟弟被警察抓走了,讓她趕快想想辦法,她也沒有來得及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聽林之泉和鄭飛這一說,只覺得後脊樑冷汗直冒。她也是大學畢業以後,分到徐城市的,當然知道在華夏國持槍意圖傷害他人的罪過有多大,這下再也不敢胡攪蠻纏了。
林之泉等鄭飛走了以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面許久許久,他剛聽到這事的時候是氣憤異常,後來轉念一想,有點不淡定起來。他不清楚朱一銘這麼做的目的是單純爲了給樑浩康造勢,還是已經發現了什麼才故意這麼去做的。
他決定改天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對方,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問題,他這覺可真有點睡不踏實。從恆陽開始,兩人之間就積怨頗深,再加上在省委黨校的一番較量,仇是越結越深,基本已經沒有化解的可能了。
林之泉可不想成爲下一個鄭飛,剛剛上任兩個多月就被人家給搞下去了。鄭飛還能保住公職與級別,他擔心他要是落在朱一銘手裡,下場恐怕比鄭飛還要慘,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另外當年他可是準備砸了朱一銘的飯碗的,人家有機會的話,自然會毫不留情地奉還回來,這是無需在書中交代的。
週五下午剛上班,齊雲就進了朱一銘的辦公室,王勇爲其倒了一杯茶以後,就退了出來。
朱一銘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呵呵地說道:“你這個秘書長是不是搞錯對象了,你貌似應該常往老大那邊跑跑呀,總到我這邊來,當心人家有意見給你小鞋穿!”
“呵呵,這點我倒是沒有考慮過,我覺得只要能讓朱大市長滿意就行了,就算有人想給我小鞋穿的話,領導一定會照顧我的,你說是吧?”齊雲遞了一支菸過去,半真半假地說道。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沒有再開口。這雖然是推呀的辦公室,但也要防止隔牆有耳,有些話兩人私下裡說說無所謂,但如果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裡面,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即使開玩笑,也要把握住一個度的問題。
齊雲略作停頓以後,說道:“一銘,這段時間到泰方以後感覺怎麼樣?”
朱一銘吐出一口煙霧說道:“這段時間我把手頭的資料粗略得看了一遍,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梳理。泰方市的經濟情況一直不錯,主要依賴於以泰方船舶集團的一干企業的持續強勢,但我們也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覺。這些年在全省的排名雖然沒有下降,但也沒有上升,基本就在五、六位徘徊,要想有一個突破的話,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齊雲聽了這話以後,贊同地點了點頭。泰方船舶集團對於泰方市經濟的推動作用,沒有人比齊雲這個老泰方更清楚了。
泰方船舶集團從九十年代初開始起步,開始只是小打小鬧,九三年以後發展勢頭一發而不可收,九八年以後就成爲泰方市的支柱產業,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在他的影響下,泰方市的造船業不光在全省名列前面,就在華夏全國來說,也創下了一定知名度的。
齊雲看着朱一銘說道:“是呀,船舶集團對於泰方市來說,確實是太重要了。前兩天你去視察的時候,他們集團的總經理華翔也提到了他們現在正在和米國的一家貨運公司商談一艘貨輪,載重量達到了3.5萬噸,造價將達到一點五億。這要是談成功的話,不光能使我們市往前邁一大步,進入前四,甚至前三,也標誌着我們泰方市的造船水平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朱一銘聽後點了點頭,他當時就指示華翔等人一定要拿出誠意來和對方談,爭取把這單業務拿下來。現在聽齊雲這麼一說,朱一銘心頭更是一緊,下意識地覺得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還嫌不夠,下週得專門把華翔叫過來談一談這事,進一步瞭解一下詳情,以便掌握主動。
這年頭對於官員而言,最爲重要的政績就是經濟數據。朱一銘到泰方以後,如果在這和方面有所作爲,那可是誰也抹殺不了的政績,所以他對這塊格外上心。
齊雲看到朱一銘的表現以後,端起茶杯來輕抿了一口茶水,才笑着說道:“你看看,我過來本來是想邀請領導明、後兩天找個地方去放鬆一下的,想不到一開口反而加重了領導的思想負擔,真該嚴厲批評呀!”
朱一銘看着齊雲呵呵一笑,顯然對方是看出了他心裡的想法,所以纔會有此一說。朱一銘也清楚船舶集團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現在只是有個瞭解就行了,於是收起了這些心思,笑着問道:“行呀,這段時間我的思想上繃得確實有點緊,說說看,你準備安排去哪兒放鬆?”
“南甸區的金沙鎮怎麼樣,那兒有一片林子,我們去放鬆一下,順便也打兩隻野兔、野雞什麼的下酒,你看怎麼樣?”齊雲說道。
“哦!”朱一銘被對方的話勾起了興趣,想了一下說道,“行,只要市裡這兩天沒有什麼突發事情,我們就過去走一遭,不過我可不會打槍,去那以後不是看着野雞、野兔乾瞪眼。”
“沒事,很簡單的,對準獵物扣動扳機就行了,再說我們也就是圖一個樂,放鬆一下心情就行了,打得着打不着,無所謂的。”齊雲說道。
朱一銘聽後,點了點頭,這話確實在理。
兩人又聊了一會以後,齊雲便起身告辭了。他剛纔雖然說得滿不在乎,不擔心元秋生給小鞋給他穿,但真正在行事的時候,他還是很留心的。比如剛纔他到朱一銘這兒來,就是知道元秋生下午去西雲縣調研了,不在市府,另外剛上班的時候,不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所以才特意溜了過來。
朱一銘等齊雲走後,覺得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建議。泰方市三區五縣,久江從其中的兩區三縣穿城而過,這就帶來不少處水深林密之處,是打獵、釣魚的好去處。他在應天的時候就聽人說過,這次有機會親身嘗試一番,確實是一件讓人覺得很感興趣的事情。
聽到這消息,朱一銘心裡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鄭璐瑤下個月準備過來,他知道對方小時候就很喜歡打槍,經常纏着鄭興國帶她去打靶。要是告訴她有這樣一個去處,對方一定會高興得不行。
正當朱一銘沉浸在打獵的憧憬中之時,王勇敲門進來,低聲說道:“老闆,剛纔林助理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在辦公室,他準備過來拜訪一下。”
朱一銘請嗯了一聲以後,對王勇說道:“你告訴林助理,就說我一會要出去一趟,他要沒什麼特別着急的事情,下週一再說吧!”
王勇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微微一怔,他剛纔差點自作主張地答應下來,現在聽了朱一銘的話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按說他一個秘書,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但這段時間不管誰要過來彙報工作,朱一銘都是點頭同意的。三位副市長過來的時候,老闆甚至一直迎到了門口,只是到了市長助理林之泉這,老闆的態度怎麼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了呢?他實在有點想不明白。
想不想得明白無所謂,關鍵照着老闆的話去執行就行了,王勇同時暗暗提醒自己,以後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多請示,多彙報,千萬不能自作主張,否則的話,極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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