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想法,她便刻意和韓韻、鄭璐瑤攀起交情來,三人都屬於比較有檔次的女人,彼此間很快就談到一起去了。當週倩得知韻瑤女子美容中心居然是韓韻和鄭璐瑤合開的,開心不已,在應天名媛貴婦圈子裡,韻瑤女子美容中心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了,周倩能一下子結實兩位老闆當然高興。
周倩提出如果美容中心要開設分店的話,她一定要參一股,韓韻和鄭璐瑤當然不會有意見,爽快地答應了。這下週倩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她倒不是在意美容中心能掙多少錢,而是如果能和眼前的這兩位搞好關係,就是賠本,她都開心的。
吃晚飯回到家以後,朱一銘和鄭璐瑤見小毛毛已經睡了,兩人就迫不及待地進了房間。雖說這兩天晚上,兩人都膩在一起,但由於之前虧欠太多,一下子哪兒能補得回頭。明天朱一銘就要回泰方了,短時間之內,兩人又無法在一起了,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折騰一番,才能對得起這番重逢。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本來準備早點起牀,在上班之前趕到泰方的,但由於昨天晚上消耗太大,凌晨的時候,兩人還折騰了一次,所以這一覺睡下去可就沒數了。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而鄭璐瑤卻還在夢中。
朱一銘拿起手機纔想到,昨天晚上爲了防止有電話進來,他特意關閉了手機。難得的春宵一刻,他可不希望被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給破壞掉了。
他起牀的時候,鄭璐瑤也醒了過來,看看時間,她習慣性地伸了伸粉色的小舌頭,連忙和丈夫一起起牀。到客廳,見保姆已經帶着兒子在練習走路了,鄭璐瑤連忙走過去,伸手要攙兒子。
誰知毛毛卻不領情,依舊攙着保姆的手不放,顯然小傢伙對媽媽這時候纔過來照顧他很是不滿,在鬧情緒呢!鄭璐瑤見狀,本就有點微紅的粉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看了保姆一眼,心慌意亂地往廚房走去。朱一銘在一邊見後,微笑不語,鄭璐瑤見狀,則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吃完早飯之後,朱一銘便出發了,他雖然很想待在嬌妻幼子的身邊,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立志要在官場上有所作爲,那就意味着他要犧牲一些東西,比如眼前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愜意生活註定將和他無緣。
鄭璐瑤把老公送下樓,兩人輕輕一擁,朱一銘便上車去了。鄭璐瑤看着丈夫啓動了車子,掛上行駛檔以後,車慢慢滑了出去,然後漸漸遠去。直到寶馬桑塔納在她的眼前徹底消失了,鄭璐瑤仍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到了泰方市以後,朱一銘的生活便又回到了之前的軌道上,除了上班,就是應酬,當然還有晚上睡覺的時間。
從上次的會議以後,任華才便沒有在領導小組裡面露過面,主要是邱雪薇帶着另外兩人在下面跑,當然如果遇到什麼比較大的問題,他們還是會及時向朱一銘的請示彙報的。
對於任華才的表現,朱一銘倒也沒有什麼意見,你不做事,行,別在裡面搗亂就行了。至於說到最後出成績的時候,是不是要分對方一杯羹,這個就要到時候再看了。不出意外的話,朱一銘也不想做得太難看,就算不給任華才面子,元秋生的臉面還是要照顧一下的。之前讓任華才做這個組長,他就是這麼考慮的,這會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這天一早,朱一銘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船舶集團總經理華翔的電話。對方的態度很是恭敬,電話接通以後,他客氣地說道:“朱市長,昨天您說今天到我們公司來指導工作,您看是上午過來,還是下午過來,另外要不要我派車來接?”
這話乍一聽似乎有問題,人家常務副市長下去視察工作,怎麼可能沒車呢,要你接什麼呀?華翔這麼說,並沒有真的派車來接的意思,這麼說主要是表示對朱一銘的尊重。自從上次開會朱一銘展示了其強勢的一面以後,華翔再也不敢有任何小覷之心,說話、做事什麼的都格外留心,生怕給朱一銘留下不好的印象。
朱一銘聽後,想了想,對着話筒說道:“下午過去吧,大概三點左右,到時候我自己過去。”
朱一銘雖然對華翔不太感冒,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對方還是一個比較能做事的。儘管他是樑之放的人,但只要用心地在做船舶集團的事情,朱一銘就不可能給對方臉色看。雖然體制內最注重圈子、自己人神馬的,但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並且肯做事的人,到任何崗位上都是受歡迎的。
華翔聽了對方的話以後,仍恭敬地說道:“那到時候我就恭候領導的大駕了!”華翔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打定了主意,等下午一上班,他就去市政府迎接對方。華翔堅信姿態放低一點,對他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朱一銘在和華翔通電話的時候,就見秘書王勇探頭張望了一下,他知道一定是又有人過來彙報工作了。自從他在上次開會的時候,狠狠地打了任華才的臉以後,這段時間過來彙報工作的人就多了起來。起初那兩天甚至出現了排隊等候的局面,這幾天雖然少了一點,但也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你的表現搶眼了,那別人自然不敢怠慢,尤其在官場上更是如此,誰也不希望板子打到自己的屁股上,臨時多燒香,免得臨時抱佛腳,真到那時候的話,可能就遲了。
朱一銘對此也見怪不怪,對於這些要求彙報工作,基本都給他們充分的時間。大家見朱市長好像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不近人情,於是就有大着膽子邀請他吃飯神馬的。朱一銘也是來者不拒,他這段時間的飯局特別多,中午、晚上,基本都排得滿滿的,有時候甚至還要趕場子。
朱一銘心裡很清楚,要想在泰方市大展拳腳、有所作爲的話,除了和樑之放、元秋生儘可能地搞好關係以外,手底下還必須有一幫人。你的能力再強,沒人幫你做事,他也是等於零,總不至於什麼事都去親力親爲吧,撇開能不能做好不說,那麼多的事情,還不把人給累死。
這就是近段時間以來,朱一銘對於下面的人有請必應的原因,也是他當時拿任華纔開刀想要達到的目的。殺猴駭雞,殺任華才這隻猴子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小雞們感覺到害怕,從而聽他的話。
朱一銘把手中的話筒放下來以後,衝着門口說道:“王勇,什麼事?”
王勇剛纔見朱一銘在打電話,立即把門關上,並往後退了兩、三步,也不回自己的辦公室,就在門口等着。他知道老闆打完電話以後,一定會招呼他的,他要是走開的話,到時候可就被動了。
聽到朱一銘的問話以後,王勇立即上前兩步,推開門以後,直接走了進去,恭敬地說道:“老闆,南河市的陳市長和江盧縣的厲書記想向您彙報工作,現在都在隔壁辦公室裡等着呢!”
朱一銘聽後,點了點,對王勇說道:“你讓厲書記先進來,給陳市長泡杯茶!”
雖然剛纔王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南河的市長先過來的,但朱一銘還是決定先見江盧縣的書記。對方是一把手,這點特權還是應該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