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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回到車前以後,朱一銘的頭腦迅速思考了起來,眼前這事出了,對他來說,應該是個機會。現在,他有意想把眼前泰方市的這潭水給攪混了,那在這事上面無疑是可以做點文章的。
朱一銘走到車側,看了兩眼對方遺落在現場的東西,看上去是一個布袋子,也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朱一銘也沒有拿起來看,既然已經打定主意在這事上做點文章了,那這些東西,他就沒必要私自翻看了。
朱一銘拿出手機來,首先給肖銘華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聽他說了這事以後,非常關注,立即問他是不是有事,聽說平安無事以後,他才放下心來。
朱一銘聽到對方發自內心的關心之語以後,心裡一熱,這就是兄弟之情,不管其他的事情,先關心他的安危。事情可以慢慢來處理,人是第一位的,只要人沒事,其他的都好說。朱一銘向對方道了一聲感謝以後,隨即把他的想法簡單和肖銘華說了一下。
肖銘華聽後,也沒有時間多考慮,只是說了一句,你想好了就行,我看這事應該可行。西山採沙公司的事情,再加上這件事情,完全可以成爲我們這麼去幹的理由了。
朱一銘讓對方先按兵不動,等他打完元衛軍的電話以後,再和他聯繫。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直接給元衛軍打了過去。對方對於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很是吃驚,當聽朱一銘說了事情的原委以後,他更是吃驚不已,立即在電話那頭說道,他這就過來。
儘管兩人之間不對付,但朱一銘作爲常務副市長居然路遇歹徒襲擊,他作爲公安局長,聽到這事以後,也頭大不已。如果再不積極主動一點的話,那這板子可極有可能打到他的屁股上,那樣的話,他可就冤枉了。
朱一銘在給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車懷遠打過一個電話以後,便往屋裡走去。他剛打開門,肖銘華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肖銘華在電話裡說,元衛軍已經打過電話給他了,讓他立即帶人趕到湖濱山莊來,並讓他通知交警部門,在全市範圍內設卡攔截一輛紅色的125摩托車,車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極有可能帶着傷。
朱一銘聽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作任何評價。他心裡很清楚,這時候設卡攔截神馬的,只不過是一個姿態罷了。這麼長時間下來了,那兩個人要是還騎着摩托車在街上逛,那隻能說明他們是腦子燒壞了。
另外,他現在都不敢確認那輛摩托車究竟是不是紅色的,剛纔元衛軍問起這事的時候,他只是憑感覺隨口一說。要是這樣都能把那兩個傢伙逮住的話,那他們真是倒黴到姥姥家了。
朱一銘把車就停在門口,然後便直接往家裡走去。等了一會以後,第一個過來的,果然是元衛軍。這就讓朱一銘進一步確認剛纔在銀葉大酒店門口看見的就是他和林之泉、趙謝強等人,否則他不可能來得如此之快。
元衛軍剛到一會,肖銘華就帶着十來個警察趕了過來,最後到的是車懷遠,他雖然來得最遲,但脾氣卻是最大。
聽朱一銘介紹完相關情況以後,他就怒聲訓斥道:“你們公安局是幹什麼吃的,居然有人試圖襲擊市領導,這事要是被老百姓知道,那大家會怎麼看我們泰方市的警察?明天,我一定要把這事向之放書記做詳細彙報,這樣下去,還有得了?”
元衛軍本來一直在考慮該如何應對朱一銘,想不到正主還沒吭聲呢,這位居然乍呼呼地叫開了。他聽後,心裡雖然很是不爽,但卻還沒有半點辦法,誰讓人家說得句句在理,他也只有洗耳恭聽了。
朱一銘自然明白車懷遠這麼說的目的,一直以來,他這個政法委書記就做得很鬱悶,今天有這樣的機會,他自然得好好利用一番,用力抽一抽元衛軍的臉。這一切都在朱一銘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這麼說,他之所以打電話讓對方過來,就是衝着這點來的。
朱一銘見車懷遠的當頭炮放完了,他接着說道:“這事確實該好好查一查,我也不清楚究竟得罪了誰,居然用上了如此極端的手段。”
說到這以後,他用手指了指歹徒留下的布袋子,接着說道:“這裡面雖然只是幾個馬鈴薯,但其中警告的意味可是很明確呀。這次是馬鈴薯,下次也許就成了磚頭之類的東西了。在這種環境下,不要說工作了,連起碼的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你們公安系統確實要拿出點措施出來呀!”
朱一銘略作停頓以後,又開口說道:“今天這事要是不搞清楚是搞出來的話,那明天就有可能落到元局長、車書記的身上,甚至元市長、梁書記也有可能。我希望你們公安機關引起足夠的重視,最好能在全市範圍內開展一次治安整治專項行動,元局長,你覺得呢?”
在這之前,朱一銘確定以這事爲契機,大動一番干戈的時候,他就想好了這番措辭,逼元衛軍表態。雖然治安這塊的事情歸肖銘華負責,但對方畢竟是一把手,硬是要橫插一腳的話,你也不好多說什麼。
就拿他們搞採沙公司那幾個傢伙的事情來說,要不是肖銘華提前留着一手,把人給藏了起來,說不定那些傢伙早就在元衛軍的干預下逃之夭夭了。任何一個單位、部門,一把手的權威都是不容挑戰的,更何況元衛軍在公安系統內經營多年,在元秋生的支持下,說其是一方諸侯也不過爲。
在這種情況下,要利用公安.部門的人做點事情,沒有他的表態,儘管肖銘華是常務副局長,也不會有什麼力道。
元衛軍此刻才發現他剛纔過來,明顯是着了對方的道。今天這事看上去可大可小,現在對方將其上綱上線了,他還不能說個不字。權衡再三以後,他還是答應在全市範圍內開展一次治安專項治理工作,由肖銘華負責此事。
治安工作本來就歸肖銘華分管,此刻兩人又是面對面,元衛軍當然不會說讓其他分管。那樣的話,等於把兩人之間的矛盾公開化了,朱一銘和車懷遠可都虎視眈眈地站在一邊呢,他還真沒有嘗試一番的勇氣。
一番折騰以後,時間都已經不早了,手下人把勘察現場之類的工作也幹完了,元衛軍便帶着所有警察先行離開了,說是要到局裡去連夜召開會議,把這項工作佈置下去。
朱一銘本想請車懷遠留下來坐一坐的,誰知對方卻說家裡還有點事情,改天再來拜訪,也上車走了。
看着車懷遠的車在視線裡面消失,朱一銘意識到雖然這兩次對方都站到了他這一邊,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準備過來站隊,準確地說,在目前的情況下,車懷遠還是持一種觀望的態度,他在尋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這傢伙是一隻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他很清楚,作爲一個被架空的政法委書記,他手上雖然並沒有什麼實權,但有一個東西卻可以成爲他立身處世的根本,那就是市委常委的名號。不管怎麼說,這都意味着他有一票的權利,不要小看這一票,有時候甚至能起扭轉乾坤的作用。
泰方市當前的形勢,隱隱有成三國鼎立的架勢,樑之放和朱一銘雖然暫時處於下風,但兩人要是聯合起來的話,元秋生也不見得能討到什麼好去。意識到這點以後,車懷遠就擺好了待價而沽的架勢,坐等買方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