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覺得被人盯着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因爲柳雲汐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給剖開一般。帶着一份懷疑,一份探究。似乎要把他從裡到外的看一個透徹。
就有人去了又來。接着是一個差不多年紀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
柳雲汐看着那男人,溫文儒雅,看着還可以,不過這人目光可不像外表看着這般溫和,反倒給她一種銳利的感覺。讓她覺得這目光不舒服。
人不可貌相,表面看着好的人,不見得內心就好。尤其是一個讓自己感覺不舒服的人,那一定要小心些。柳雲汐告誡自己。
“看一下她。”季子期揮着手。
“是”徐文滔躬身應着。十分順從跨前一步到了柳雲汐面前,柳雲汐很自覺的伸手給徐文滔。目光卻依然留在季子期臉上。徐文滔搭了她的脈搏後,好一會才一臉的詫異。“姑娘數月前可是中了什麼毒藥?”
“是。”柳雲汐點頭,目光轉移到了徐文滔身上。她近距離仔細看了這個大夫,覺得這男人還屬於那種英俊小生一類。溫文爾雅,模樣比季子期差遠了,不過性子不像孔雀一般喜歡炫耀,看着比較內斂,沉穩。拿他和季子期做了一個比較後,她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徐文滔最起碼比季子期要專一,似乎像一個癡情種一般。就不知道如果做了丈夫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就如自己感覺的一般專一?
“咳咳。”徐文滔咳嗽着,示意眼前的女子。眼前女子那種直接而毫無顧忌的目光,把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細細打量了,同時也評估了一番。
“咳什麼咳,有話直說,我最討厭你這般喜歡拐彎抹角的娘娘腔男人了。”柳雲汐換了一臉鄙視道。
徐文滔聽這會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自然目光變得更不和善了。
“噗嗤。”旁邊的季子期倒是笑了起來。呵呵,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女人說別人是娘娘腔,心說這女人果然有趣,看什麼男人都是娘娘腔,就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男子漢了:“文濤,快說吧。”
“這,嫂夫人的毒和沫兒姑娘的毒如出一轍,不過……”徐文滔垂着眼皮吸了口氣,這才淡淡道。
“不過什麼?”兩人同時喝問道。又互相看不屑的了對方一眼。又同時撇開。
“吞吞吐吐的,哪像個大老爺們。”柳雲汐喝道。
“不過姑娘身上毒似乎還有別的毒。這毒卻下的更早。幾乎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徐文滔皺了下眉頭道,對柳雲汐的感覺又惡了一分,不過說話依然如前般淡淡的。
柳雲汐看看徐文滔,心說這男人的城府很深呢。自己這麼刺激他,可他居然能不動聲色,看來又是一個狠角。就不知道和這孔雀是不是一路的呢?
又想到方纔季子期也在喝着他,想來不是一路人了
。按着季子期給柳雲汐的直觀,季子期的性子不像是那種隨意喝人的人。尤其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除非這人會對他不利。或者不得他的心,否則他不會輕易泄露情緒。柳雲汐暗想着。
“柳姑娘?柳姑娘?”徐文滔叫着柳雲汐。
“額,抱歉,我走神了。”柳雲汐楞了下,天馬行空的神志給拉了回來。“對了,徐大夫適才問我什麼的?抱歉,我自從中了那毒後,人總容易走神,甚至連說話行事都無法自控。脾氣變得暴躁,言語也變得尖酸刻薄。否則今日也不會作出生吞活剝了公雞這樣的事情。適才言語上若是冒犯了徐大夫,還請見諒。”
“無防。在下也知道此毒的厲害。此毒能迷人神智,嚴重者會讓人在不知不覺間作出非常行爲。姑娘今日言行換做正常人確實嚇人。可姑娘乃是中毒之人,雖然得了那公雞的血得以暫時壓制了那毒,然那公雞本身也具有毒,兩毒相爭本就非常人能抵擋,姑娘的神智雖然在逐漸恢復,可還是有個時間。在下自然也不會和毒發時的姑娘計較了。何況姑娘身上還另有劇毒。不過好在姑娘之前似乎服過許多藥材,是以姑娘先前雖然中毒,卻也沒有到完全喪失神智的地步。似乎姑娘身上有能剋制那毒發的東西在。剛纔在下看了姑娘的脈象,按着姑娘的狀況,姑娘此時暫無兇險。”徐文滔淡淡的笑着:“姑娘可還記得從前中過毒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