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莽應龍也不是個人傻錢多的主,他也看出來莫庫有擡高價錢的意思,便只是點點頭。
洞烏的軍隊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暹羅的軍隊能擋住。
雖然路上也有幾座城池,可惜這些城池都不夠大,也擋不住莫庫所帶來的火炮。
他們非常順利的,便到達了暹羅的都城,阿瑜陀耶城下。
只是阿瑜陀耶城並不象之前的城池,幾炮下去就能轟塌城牆。相反的,阿瑜陀耶城的城牆都是巨石所磊起來的,火炮打上去,也只是崩碎幾塊碎石而已。
更讓莫庫有點尷尬的是,阿瑜陀耶城的城頭上,居然也出現了一羣金髮碧眼的弗朗機人。
這些弗朗機人在城頭施放火銃,將莽應龍的象兵都殺傷了十幾個。
莽應龍看到對面城頭的弗朗機人,目光如電一般的射向莫庫,“我的將軍,這是怎麼回事,阿瑜陀耶城頭上,怎麼會有你的同族。”
莫庫聳肩道:“我怎麼知道,我只不過是僱傭兵而已,他們應該是暹羅王摩訶查克臘帕克僱傭的。大王你應該知道,誰有錢我們就替誰服務。當然,如果我們沒有完成眼前的任務之前,是不會再接別人的任務的。大王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不用對我們懷疑,這是信用問題。”
“我相信你們是講信用的,但是這對於我們攻打阿瑜陀耶極爲不利,你有什麼辦法沒有?”莽應龍問道。
“這個倒也不難,我們的軍隊非常強大,卻對這樣一座巨石建成的城池沒有辦法。”莫庫攤開手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派人去攻打沒有巨石城牆的地方,讓這裡變成一座孤城好了。我就不相信,摩訶查克臘帕克……該死這見鬼的名字真是拗口……他敢派軍隊出城與我們決戰。”
莽應龍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莫庫的肩頭道:“你與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這個意思。與其頓兵堅城之下,不如派人四面出擊。哪怕打不下幾座城,也可以四處搶掠,削弱暹羅的國力。那就這麼辦,讓摩訶查克臘帕克去爲難吧。”
接下來的日子,洞烏軍將阿瑜陀耶城四面圍住。並不斷的派人,去攻擊周圍的城池。
隨着對峙的時間越久,暹羅丟失的城池越多。
在堅持了近一個月之後,從阿瑜陀耶城中出來了一位暹羅大臣,請見莽應龍要求和談。
大臣名爲披耶卻克里,一見到莽應龍,便急忙跪倒,“大王在上,請受小臣一拜。”
莽應龍看着這個還年輕的官員,點點頭道:“說吧,摩訶查克臘帕克讓你捎了什麼話給我。”
“大王,我家主上願意向大王您稱臣。”披耶卻克里急忙道。
“只是稱臣又有何用,我數萬大軍前來,他就用這種空話來糊弄我,這可不行。”莽應龍根本不爲所動。
披耶卻克里又道:“大王所要的白象,也可送給大王。”
莽應龍哈哈大笑,聲震大帳,“一頭白象而已,這是自然要歸有德者的。他還許了什麼,你一併講出來。”
“我家主上說了,若是大王願意退兵。暹羅除了世代向洞烏稱臣、送上白象之外,還可年年納貢,以助大王的霸業。大王,暹羅富庶,這納貢可不會是小數目啊。”披耶卻克里擦着汗水道。
“你們還是小看我了,這點東西我要的話,隨時都可以來取。”莽應龍冷笑道。
披耶卻克里已經無話可說,只是呆呆的看着莽應龍。
“回去告訴你的主上,我莽應龍既然來了,便不會輕易退兵。如果他不肯獻城投降,我便會將暹羅各地都收歸洞烏所有。你家主上,也只不過是一城之主罷了。如果開城投降的話,我可以饒他一條性命,封他一個暹羅公。”莽應龍肅然道:“我莽應龍可以在此立誓,若摩訶查克臘帕克投降與我,我莽應龍定不會害他,且保他一生富貴。若違此誓,便如此箭!”
說完之後,莽應龍便將一支長箭取到手中,一下撅折。
披耶卻克里如喪考妣,全身顫抖着道:“大王,可容小臣將這支斷箭拿回城中?”
“嗯,這支箭上刻有我的名字,你拿給摩訶查克臘帕克看。”莽應龍淡然道:“我給你們三個時辰,過了這三個時辰,便不用再派人出城了。”
得到莽應龍的允許,披耶卻克里拿過斷箭,急急忙忙的回到阿瑜陀耶城中。
一直到王宮之中,披耶卻克里的心跳還沒能平穩下來。這簡直是天翻地覆,暹羅要滅國了。
此時阿瑜陀耶城的王宮之中,摩訶查克臘帕克與手下的大臣們,都正等着披耶卻克里的消息。
“王上,小臣回來了。”披耶卻克里一進宮中大殿,便立時撲到在地。
“那莽應龍怎麼說的。”摩訶查克臘帕克急忙問道。
披耶卻克里看着手中的斷箭,硬着頭皮道:“莽應龍非要讓王上出城投降,否則不肯退兵,必定會四面派兵將整個暹羅先拿下,將阿瑜陀耶城變爲一座孤城。若王上投降,他說會保證王上的性命安全,若違誓,便如此箭。”
內侍從披耶卻克里的手中接了斷箭,送到了摩訶查克臘帕克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斷箭,還有斷箭之上莽應龍的名字,摩訶查克臘帕克的全身都在發抖,“他還說了什麼!”
“不錯,那莽應龍狼子野心,先滅蘭納泰、又滅瀾滄國,現在又逼迫我暹羅,大明陛下定不會坐視。”又有一位大臣道:“明國有一句話,叫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請王上開城投降,以保全自身,而靜待陛下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