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十三節 寒冬徹骨

被犬戎族趁機攻殺,幽王的寵妃褒姒被擄,都城豐、鎬西北被犬戎佔領。盛約三百年的西周由此覆滅。後諸侯聯合驅逐犬戎,爲天子牧馬的秦國憑藉着多年和遊牧民族對抗的優勢參與平亂,從此走上了爭奪天下的大舞臺。

此後,犬戎便成了華夏民族的勁敵之一。直到唐朝,中原民族還把一切西北遊牧民族統稱之爲“犬戎”和“戎狄”。戎狄?看到了?就是從這裡有了這個姓,許多該民族後人後來,就稱自己爲狄姓!公元前的一千年,狄族一直活躍於今陝、甘、寧、內蒙鄂爾多斯以及河南、河北、山西和山東西部一帶。公元后才消聲匿跡。狄族和狄氏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周成王封狄城肯定同當時強盛的狄族有關。而因爲狄族的原因,狄姓在這裡也有那麼一兩支遺留下來了。

即便是這陝北的那個張姓,也難說就是漢族!我是見過一家張姓家族的人,一個個深眼窩,鷹鉤鼻子,金黃色的頭髮,住在陝北的大山裡面!那天我看英國一位官員說話,忽然發現特別像這家張姓的人……

反正在這裡,混血兒太多了,所以他們性格莽撞粗野,桀驁不馴,且蠻不講理,而且叛逆精神特別地厲害!可是粗中又有細,您看看一個西夏王朝,讓大宋大遼都忙活了幾十年!一個小小的李自成就敢造反!看戲,不願意戲裡的故事,那些看戲的就敢把石頭扔帶舞臺上去!就連小女子李秀月,就敢跟公公婆婆對着幹!

又說的遠了,我說道狄天仁的家,祖上應該不是漢人,他們的家底,也是上輩人留下來的——我想啊,嘿嘿嘿,只怕是跑馬佔來的!

原本狄家是有錢人家,家裡有的是馬車,有的長工,但是他的小婆坐月子,偏偏不顧丫環和老媽媽,就指望了這位可憐的狄張氏。

用狄天仁的話:“可靠!”

可是用他的小婆的心裡話:“我就是要讓她伺候我!”

因爲她嫉妒這個狄張氏,要想盡一切辦法刁難這個狄張氏。

而狄天仁的小婆就姓胡——這個胡姓,其實是呼延的本家,祖上都是匈奴人——不過現在的他們根本不承認,就認爲自己就是漢人!。

姓呼的,姓延的,其實都是把呼延兩字分開姓了,他們原本就是一族的!

所以這位胡姓小婆就帶着一些野蠻,就要欺負這位自己丈夫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

她生第一個兒子的時候,也還罷了,等到生第二兒子的時候,更是趾高氣揚了,根本就不把狄張氏看在眼裡了。對他丈夫的結髮妻子是天天咒罵,狄張氏也不敢吭氣,家忙忙地伺候着小婆,看護着兩個孩子。還要洗孩子們的尿墊子和衣服!幸好是在春天裡,天氣也還不太冷,所以也還罷了!

等到小婆的地三個兒子降生的時候,偏偏是臘月天氣,那會兒的陝北天氣特別冷,就是現在的零下十幾度!到處都是冰天雪地。

得意地坐在暖炕上的小婆,看着狄張氏站在自己的住處——當窯門口裡面,外面是滴水成冰!吃力地洗着一沓子的尿墊子,渾身凍的嘴吸溜吸溜的。腳冷,手更冷,因爲在窯洞的這裡的地面上的溫度,最多三兩度,就是隻要不結冰,罷了!

狄天仁要給她燒一鍋熱水,但是被小婆攔住了:“喲,誰家娃娃沒有尿墊墊?還要燒熱水洗啊?你的柴多?還是碳多?”

狄天仁只好算了,不燒了。

可憐的狄張氏就坐在哪裡洗啊,冰冷的水,凍得全身打哆嗦,但是,那小婆的叫罵還在耳邊響着:“趕快洗吧洗吧!”

這也還罷了。不一會兒,一個尿墊子又故意地胡亂扔了過來,濺了狄張氏一身的屎尿。

小婆又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着狄張氏:“哼哼哼!不至於那麼冷吧?我們怎麼不覺得?”

狄天仁也說:“至於嗎?也就是,我們也覺不着着這麼冷啊?”

狄張氏心裡說:“你們坐在炕仡佬的,你們來這裡試試!”

可是狄張氏嘴裡也

是一聲不敢吭,只管在哪裡洗,拼命地洗——可憐這位張家的千金小姐,只因爲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沒有給狄家生下個兒子!淚水,在肚子裡直流!

狄張氏的手關節在哪裡被凍僵了,不靈活了,但是還的洗,……

而且是天天如此!

一天一大盆的尿墊子!

冰冷的水,滲入了狄張氏的骨頭,關節!使得這位曾經的張家的千金小姐,患上了嚴重的關節炎。

狄張氏好容易洗完了這麼多的尿墊子,凍得手都僵了。

狄張氏只好縮到自己窯裡的炕上暖和一些。

狄天仁本來在小婆炕上暖和着呢,這會兒又跑來問狄張氏:“咱們吃什麼?”

狄張氏急忙問:“你們想吃什麼?”

狄天仁說:“咱們換換口味吧,今天吃雲瓜飯!”

狄張氏:“好的!”

無奈何的狄張氏只好趕快起來做飯!

就在小婆的窯裡做飯了。

因爲這樣,小婆的炕會很熱的。

南瓜飯,裡面煮着豇豆,軟大米!熬了一大鍋!

這個軟大米,可是陝北少見的稀罕物,是狄天仁從寧夏託人捎來的,大概有個二十來斤!另有一百斤大米!上百斤小米,麥面等等。

這是當然是爲了自己的小婆做月子準備的。

當年狄張氏坐月子生狄鳳仙的時候,狄天仁也買過。

狄張氏做好了飯,給狄天仁盛了一碗,給小婆盛了一碗,他們開始吃飯。

小婆生的三個兒子,奶出去一個,也就是找有娃娃婆姨去奶了。家裡留了兩個,這個大的也準備過了年,再找人奶出去呢!陝北有這個習慣,把自己的娃娃找個奶媽,奶去自己繼續生娃娃。當然這個奶媽,不是古代小說裡面,那些小姐公子的奶媽!那個奶媽是在自己家裡住的,伺候公子小姐的,而這個,是送到人家家裡面,人家奶着,一般到了三歲,纔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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