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被他一解釋也就知道了緣故,好奇的開始打量這間密室,從裡面往外看是一座假山,還能見着竿竿翠竹呢,一點也不像個隔絕的屋子,空氣也是新鮮的,也不知怎麼做到的。
耿靖陽拉着她指了指外頭,笑着介紹道:“我們這書房後面是一假山,這間密室正好在假山的山腹裡,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來。”說完又拉了柳露將桌子上的一塊布給拉了下來。
柳露一見全是她要的布料和種子,激動的不行,一邊伸手摸着,一邊道:“這些,你什麼時候弄來得?”
耿靖陽笑了笑道:“你上次同我說過,我就讓人弄來了,怕別人注意這些,就讓暗二收起來放密室裡了,這些可是我讓暗衛們悄悄地弄來得,你收空間裡吧,可能沒幾天傢俱也可以到了。”
柳露聽了這話還是很感動的,有這麼一個男人將自己說的話,很在意的放在了心裡,幫着你全都做好了,這種被呵護的感覺,是她兩輩子也沒得到過的,不覺的就淚盈於睫了。
她這樣,唬的耿靖陽一把拉了人在懷,邊安撫邊道:“這是怎麼了,不喜歡?可別哭了,我心疼。”說着還笨拙的用衣袖擦柳露的淚。
柳露本就是有感於心纔有了流淚的衝動,被他這麼一鬧倒是撲哧笑了起來,這麼個有能力又護短的男人爲自己操心,還有什麼可求的,忙自己個抹了抹淚道:“剛纔還想着,我以後一定得對你更好點,看來是不用了,人家才被你感動,你就讓我哭笑不得了。”
耿靖陽聽她這樣說算是放下了心。笑道:“只要你別哭就好,當然對我好還是要的,媳婦,這些東西還得用吧,我也不懂,要是不好,我再讓人去弄。”
說起這些。柳露也來了興趣,忙道:“這些有用,我們今晚就進空間裡,將布幔弄起來,肯定美的很,要是有廚房的用具就好了,我們還能做飯吃呢。我可是很饞那冰湖裡的魚了,想來肯定鮮美。”
耿靖陽看她這一會高興一會哭的,也是搖頭苦笑,不得不感嘆媳婦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笑着颳了刮她的小鼻子,樂道:“你這又哭又笑,都快趕上寶丫了。”
柳露才不理他,看着這些布料想起讓林嬤嬤弄布料的事了,忙問道:“我們這到了京郊,林嬤嬤可知道。我還讓她給我先弄些布料來呢。也不知是送到了客棧,還是沒來得及幫着尋摸。”
耿靖陽見是這事。不在意的道:“這有什麼,今兒我們剛到,來時雖沒說要到這處歇幾日,可這會她們那裡也該得信了,哪裡還要人再囑咐得,都是辦事辦老了的,還能出錯。再一個那些定製的首飾禮服的,不得送來給你過過目呀,我看最遲後日,她必是到得,或許你要的布料還會單獨送一趟。”
柳露還真想她快點送來,耿靖陽買得這些太過高檔了,她吩咐林嬤嬤送得那些,都是平常穿着正得用的,還有寶丫和柳原倆孩子的內衣褲呢。既然這一時半會的來不了,柳露也只好先放下了。
耿靖陽也是想着夜裡進空間的事,他要將屋子好好的在拾掇下,好在大婚前能用,見柳露也沒什麼要說的,就道:“這會兒想也沒用,事情且有人辦着呢,我看你還是想着這麼收拾這些東西的好。”
柳露想想也是,反正也不急,空間裡的時間多的是,這裡有是自己個的地方,進出保險多了,遂點了頭笑道:“也是,我們還是先將東西收進去吧。”
他們在這說着,一點也不知道,危險正悄然的離去。
自他們離去後,寺里老方丈的禪房內,迎來了位面白無鬚的老者,只見他一入內,就笑着道:“怎麼樣,可是個好的?”
老和尚白了他一眼,嗤笑道:“玄公公,這是不信我老和尚了,有事我能瞞着。”
這位玄公公半點不惱,自顧的坐下道:“我信又能如何,這不是要回去交差嗎。”說完,又及自然的對外叫了聲,“小悟善,趕緊地給你公公我沏杯好茶來。”
老和尚知道他人就這德行,也就不吭聲了,看出來倆人關係是極好的。
一會小悟善不情不願的沏了茶來,看自家方丈沒甚表示也就退了下去。
玄公公瞧着他這樣奇怪了,問道:“今兒他這是怎麼了,倒給我甩起臉子來了。”
老和尚哪裡不知道了,必定是小氣勁上來了,心疼自己給耿家幾個小的那點子東西了,不過他可不想同這人扯皮,直接道:“必定是你今兒見着他,沒給他果子吃,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今兒這事我還覺得日後不好意思對老耿講呢,你倒好,還巴巴的來問。”
玄公公聽了這話,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你這說得是什麼話,有什麼不好說得,我們這不也是爲了他嗎,你前些日算出了異數,作爲國師能不上報,你得爲國運負責,老耿有啥子好抱怨的,這些事他能不懂。”
老方丈聽了還是嘆了口氣,“我們雖是爲了公,可到底是先瞞了他的。”
“你嘆個什麼起,你當時也不知道是他家的兒媳呀,還不是他自己個拿了生辰八字的求你給算的,怪得了誰,再說了,你當初不是也說了沒事嗎,只不過是爲了保險,這才又見下面的嗎,我們這樣其實是爲他好,瞞着反會離了心,這樣坦坦蕩蕩的日後不更好行事。”玄公公很是鄙視地說了通。
老和尚其實只是同他吐槽罷了,哪裡不知道這樣行事的好處,既解開了皇上的疑慮,又讓耿家多了層保障,他可是算出這女子對國運是有着好得影響的。
看了眼悠然喝茶的某人,老方丈嘆道:“這閨女是個好的,現下,也只剩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了,能好還是好好地吧,好在皇上還是很英明的,大家又是年少時的情誼,老耿情況特殊,他家小子就更加不會有其他心思了,這閨女日後在他家,倒也能護得住,不然,這情況放誰家也不會討了好。”
聽了這話,玄公公放下茶盞,笑看着他道:“我們也老了,有什麼值得惦記的,好好兒一處伴着,有幾日算幾日吧,皇上日常也與我說說往昔的,總是感嘆,如今不自在了,不然常到你這處逛逛也是好的。”
老方丈聽了一笑,也有點懷念地道:“是呀,那時日常一處說話,倒是自在,如今確是不能了。”
玄公公也想起了大家當初年少時的意氣風發,笑了道:“是呀,所以,皇上他老人家對老耿那就更是一個歉疚了,常說,老耿爲了他可是虧大發了,娶了個倒黴的媳婦,這些事,皇上心裡有數呢,你就別爲他擔心了,再不濟這不還有我嗎。”
老方丈見他說的也對,更是放心,到底是露了笑容,“這纔對,說起來,我今兒還麻煩了他呢。”
玄公公與耿荃的交情也是不淺的,聽了不免抱怨道:“你說的那個文家的閨女呀,要我說,你就是多餘的,何必麻煩老耿,隨便誰,你給找個可靠的不就得了,那文家大爺也不是什麼好的,你這麼些年,照拂的也夠了,早年你不過也就是累得那文家父母挨頓打罷了,你又何苦這麼些年耿耿於懷得。”
老方丈聽他如此說,嘆了口氣道:“哪裡是你想得這麼簡單,我確有愧呀。”
原來早年老方丈爲着拳學與人結怨,受傷之際,正好爲文家所救,可由於他的粗心,首尾沒弄乾淨,剛好那個與他結怨的人又是個莽性子暴脾氣,直接尋了文家就是一通打,使得文家受了很大的傷害,雖然事後他知道了,也給了補償,可到底害的人家身體有虧了。
玄公公也不理會他這愧疚,在他認爲即使有愧這麼多年做得也儘夠了,不過這是老和尚的事,他也說不上什麼話,見時間也不早了,心裡的事也放下了,皇上那裡還等着回話呢,收拾收拾也就準備回了,“別說了,不早了,我這就準備回了,你給備好的泉水放哪了,我找個小子提了好走。”
事情說完了,老和尚也不虛留他,直接吩咐道:“悟善進來。”
小悟善一聽,忙機靈的走了進來,“師父可是問泉水,我都已經讓雜役師傅們送來了。”
玄公公笑道:“這小子越發機靈得用了,你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得,我也不羨慕了,趕緊走咯。”說着又停了停,對小悟善道:“你小子也別嘟囔個臉,我可是給你帶好吃得了,讓小六子放你屋了,趕緊回去吃了,別再被人給搶了。”
悟善聽了這話,這一日來的鬱氣,才總算是好了點,露了笑道:“小僧謝公公了,您好走。”
見他露了笑,玄公公好笑地敲了他一記,笑罵道:“到底是個嘴饞的,這就給臉了。”
老和尚好笑道:“快走吧,盡在這糊弄孩子,吃你點子東西,還跟這顯擺上了。”
玄公公也沒讓他送,只叫了守在門外的小六子提了泉水,走了。
他們這出旁人是一概不知,當然柳露耿靖陽倆人就更是無從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