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起來!”在領路的人將安樂郡主等人帶到徐家大院前門的時候,安樂郡主將手一揮,大聲喝道。
“是!”親衛們大聲應了。
徐家大院佔地不小,可向陽鎮畢竟也只是一個鎮子而已,徐家再大,也大不到什麼地方去,親衛們分了三百人出來,圍這院子卻是夠了的。
而剩下的一百人,在安樂郡主的帶領之下,直接衝進了徐家大院。
有機靈的下人早在聽到馬蹄聲的時候,就躲了起來,剩下的一些不那麼靈光的,剛上來問一句幹什麼的,就被親衛給拿下了。
“大膽,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聽到聲音的徐彥貴從屋裡衝出來,看着一干女兵大喝道。
女兵們理都不理徐彥貴,只是在‘棄暗投明’的狗腿子的引領之下,一路往後院衝去。
“你們,你們放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告訴你們,這是寧王軍右軍裨將,徐澤,徐將軍的府上。”
“知道什麼是裨將嗎?我給你們說,那是好大的官,手底下好幾千人呢,別說是你們,便是你們那什麼郡主,見到我叔叔,也得以禮相待。“
“怎麼樣,怕了吧?怕了,給我乖乖的退出去,本大爺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本大爺一定告訴我叔叔,讓他請寧王好好的懲處你們一番。”
徐彥貴還是昂着頭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看還是沒有人理自己,頓時就混了起來,從院子正中的兵器架上頭,取了一柄長槍,直直的向着安樂郡主背後衝了過去。
他雖然不認識安樂郡主,但是看準了安樂郡主是領頭之人,做的打算就是拿下領頭之人,好震懾住這些女兵。
哪裡知道,他還沒有靠近安樂郡主,就被孫香給撂倒了,而在他被撂倒的一瞬間,好幾把劍同時刺在他身上。
徐彥貴看着自己身上出現的血窟窿,滿臉的難以置信,完全不敢相信,這些人居然真的敢拿刀劍來刺自己。
他看着眼前的幾個女兵,吃力的開口說道:“我叔叔,是,徐澤……”
“徐澤是吧?本校回頭會向王爺稟報,請王爺徹查一下,究竟是誰,指使他混入我寧王軍的。”孫香走到徐彥貴面前,一腳將他踢翻,嘴裡說道。
“你……你……你血口噴人……”徐彥貴一手捂着身上最重的一處傷口,一手血淋淋的指着孫香。
“他若不是奸細,又怎麼會指使你這個侄子,刺殺郡主呢?”孫香說着,臉上殘忍的一笑,手中的長劍直刺徐彥貴的心臟。
這徐彥貴綁架夏軍醫,本來就該死,殺了也就殺了,可是他那在右軍之中的叔叔卻是麻煩。孫香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爲了避免麻煩,她乾脆率先往徐澤身上潑上一盆髒水再說。
反正這徐彥貴‘刺殺’安樂郡主可是有目共睹的。
給了徐彥貴致命的一劍之後,孫香側着身子,將自己的長劍拔了出來,也不擦劍上的血跡,就去追安樂郡主去了。
而這個時候,安樂郡主已經帶人闖進了青竹被扔進去的那個院子。
推開院子,除了那衝出來凶神惡煞狂吠的黑犬之外,連青竹的衣角片都沒看到。
安樂郡主急了,一個箭步衝到帶路的人面前,拎着他的衣襟問道:“青竹呢?”
“這……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只是聽見大爺,不是,是聽見徐彥貴命人將女神醫帶到這個院子裡來,說……說是喂狗……”被抓住衣領的帶路人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說什麼?喂狗!”安樂郡主聽了那帶路人的話,聲音瞬間提高了好幾倍,將那帶路人的衣襟拽得更加的緊了,把人勒得直翻白眼。
“郡主……饒命……”帶路人的手虛虛的抓了幾下,一邊翻白眼,一邊吃力的說道。
“去,把那惡犬給我宰了,肚子給我剖開!”安樂郡主將帶路人重重的一丟,黑着臉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
“是!”親衛領命之後,一起衝着那黑犬圍了上去,在付出了三人受傷的代價之後,總算是把黑犬給刺死了。
親衛們將黑犬的肚子剖開之後,安樂郡主忍着臭氣,親自挑看了惡犬肚子裡面的東西,看完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青竹沒有葬身在惡犬的腹中。
安樂郡主也只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因爲還沒有找到青竹,她如何能夠放得下心來,當下命令道:“來人,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夏醫官找到!”
“得令!”親衛們齊齊引了,當真做出一副掘地三尺的模樣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安樂郡主聽到了一個聲音。
“郡主,我在這裡。”
“青竹?你在什麼地方?”安樂郡主聽到青竹的聲音,頓時就驚喜了起來,一邊扭頭四處看,一邊大聲問道。
“我在屋裡,房樑上。”青竹的聲音再次響起。
安樂郡主聽了青竹的話,在幾個親衛的簇擁之下,撞開了這院子裡那大屋子的門,擡頭一看,果然見到青竹小心翼翼的爬在橫樑上頭。
一看到安樂郡主進來,青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郡主,煩請你讓人拿把梯子來,我……我下不來了……”
安樂郡主看到青竹平安無事,本來心中是很驚喜的,可再聽到青竹的話,卻有些無語了,不過也馬上叫人去找梯子去了。
等青竹下來之後,安樂郡主忽然狠狠的抱了抱青竹,又在她背上捶了幾拳,這次說道:“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惹到這種惡霸?”
青竹笑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真是什麼都沒做,你知道,我一向不怎麼惹事的。就是一時興起,在這鎮子上義診了起來,誰知道,那惡霸忽然過來搗亂,我氣不過,就刺了他幾句,又紮了他一針,結果就被抓回來了。“
青竹說着,也抱了抱安樂郡主,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及時趕來救我的。”
“我要是沒即使趕來救你怎麼辦?”安樂郡主在最初的驚喜過後,再次把臉一黑,看着青竹說道。
“沒事,你看我不是都躲起來了嘛。”青竹看着安樂郡主說道。
“哦,對,你躲到那房樑上是不是躲那惡犬的?我聽說那條黑犬可兇得很,它先前是不是沒找到你?”安樂郡主忽然想起帶路人的話,又想到剛剛手下親衛被黑犬咬傷的事情,這會兒看青竹沒有被狗咬的過的跡象,於是忍不住的問道。
青竹搖搖頭,看着安樂郡主說道:“怎麼沒被看到,我剛被推進來那黑狗就撲了過來,害得我差點以爲自己,就要葬身在惡狗腹中了,沒把我給嚇死……”
青竹拍拍胸口,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原來,青竹磨斷了繩索之後,擔心那黑狗又回來,就自己跑到了屋子裡頭,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爬到房樑之上去了。
後來那惡狗一直沒有去找青竹,原本青竹還想着,看能不能摸出去。可是聽到馬蹄聲之後,青竹又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爲怕被這院子裡頭的人再次抓了,帶出去做了人質。
“那個蠢貨惡霸怎麼可能會想到要將你用來做人質嗯……”
安樂郡主說着,將先前那徐彥貴的事情,笑話一般的說給青竹聽了。
而安樂郡主和青竹不知道的是,雖然這徐家上下幾乎沒有一個人想着她還活着,還能用來做人質,但是先前那個在徐彥貴耳邊出主意的黑衣人,卻在逃走之前,悄悄的在這院子裡頭找了一圈。
倘若青竹沒有躲起來,只怕這會兒當真被人帶走做人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