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擺出一副戰鬥的姿態之後,並沒有迎來巨狼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擊。林子裡靜悄悄的,四周的鳥叫蟲鳴早在巨狼發出嚎叫的一瞬間消失了,現在周圍靜得只剩下阿墨和青竹的呼吸聲。
沒過多久,巨狼從荊棘洞裡叼出來一隻小小白狼,放在荊棘洞旁邊柔軟的草地上,然後向着青竹和阿墨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又鑽進了荊棘洞中。
巨狼再出來的時候嘴上叼着一隻比它的身軀小一半左右的白狼,深深的看了地上的小白狼之後,嘴裡發出一串如泣如訴的嗚咽聲,然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轉身叼着白狼的屍體,義無反顧的往山林深處跑了。
阿墨和青竹等了許久,也沒見到那巨狼再回來。
“阿,阿墨……我可以下來了嗎?”青竹在樹杈上蹲着,緊張的問阿墨。
阿墨檢查了一番四周,然後走到青竹的蹲着的樹邊,伸出手來,說道:“下來吧,我接着你。”
“嗯。”青竹小心翼翼的踩着阿墨的手掌,從樹上滑了下來。
兩人一起走到小狼的身邊。
那小狼還沒有睜眼,看得出來是剛剛生產下來的。它的皮毛非常的柔順,彷彿是剛剛梳理過一般。身上一絲血跡都沒有,看上去是先前的巨狼給它全部舔乾淨了。
“阿墨,咱們怎麼辦?”青竹蹲在地上,小心的拿手掌觸碰了一下那隻小白狼,心軟得跟什麼似的。
“大概是託孤吧?”阿墨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奇怪。
“託孤?”青竹疑惑的看着阿墨。
“嗯。”阿墨點點頭,聲音顯得有些沉重:“剛剛那巨狼離開的眼神,我看得真切,裡面充滿了仇恨和義無反顧。我想,它大概是準備去找傷害白狼的兇手報仇的。而且,它一點報仇的把握都沒有,所以,將小狼託付給我們。”
“你怎麼知道?”青竹問道。
“因爲,我也看到過這樣的眼神。它……比我勇敢……”阿墨的聲音出現一絲顫抖。
聽到阿墨的話,青竹忽然明白過來,阿墨多半說的是自己,青竹歉意的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對不起。”
“沒關係。”阿墨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雖然它比我勇敢,但是它太莽撞了,這一點上面,我比它聰明許多。總有一日,我會回去的……”
說着,阿墨站了起來:“抱上這小白狼,我們回去吧。”
“好。”青竹小心翼翼的將白狼抱起來,用衣袖遮住它小小的身軀,看着阿墨說道:“我們走吧。”
“嗯。”阿墨說着,撿起地上的藥箱,往山林之外走去。
走到半路,阿墨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身後的青竹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怎麼了?”青竹問道。
“我去去就回。”阿墨說着,輕手輕腳的往旁邊跑去。
等阿墨再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上提了一隻肥肥的野兔。
“你剛剛抓這兔子去了?”青竹看着阿墨笑問。
“嗯。”阿墨點點頭,說道:“這傢伙剛剛跑過去,還好沒讓它跑丟。”
“還是你厲害,我可是一點聲響都沒聽到。”青竹笑道。
“我是習武之人,聽力靈敏一些,也是正常的。”阿墨搖搖頭,說道。
“那走吧,今天晚上有兔子肉吃也不錯。”青竹笑着說道。
“呃……”阿墨臉上現出一絲尷尬:“我是給小白狼準備的。”
“噗……它剛剛出生,你以爲它能吃肉了麼?”青竹撲哧一聲笑了,看着阿墨說道。
“啊,那怎麼辦?它要吃什麼?”阿墨越發尷尬起來,看着青竹說道。
“這麼小,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當然是要吃奶的。”青竹說道。
“要吃奶啊……那我可是沒辦法的……”阿墨無奈的說道。
“沒關係的,下河村的林大叔家的媳婦不是生了麼,咱們一會兒從下河村過的時候,你把這隻野兔拿過去,再拿一點錢,讓她給咱們半碗奶就好了。”青竹笑笑,不以爲意的說道。
“這樣可以嗎?咱們可是喂狼崽子的,他們家只怕是不肯的。”阿墨搖搖頭,說道。
“你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只說咱們是用來做藥引子的。只要有銀錢,她肯定是願意的,更何況,還有一隻野兔呢。”青竹笑道。
“這樣也可以。”阿墨點點頭。
快到下河村的時候,阿墨說道:“要不,我去把這野兔處理一下吧,毛皮到時候可以給這狼崽子做窩,兔肉我拿一半去就可以了,反正是要給他們錢的。”
“爲什麼只拿一半去?”青竹問道。
“你不是想吃兔肉嗎?自然是留下一半晚上好吃啊。”阿墨說道。
“說得我好像很饞嘴似的。”青竹聽到阿墨的話,臉一紅,低聲嘟囔道。
“你真不吃?那我全拿去了啊。”阿墨笑道。
“不行,留一半,最近沒去集上賣藥,都沒時間去買肉,青衫好久沒上吃肉了。”實際上,青竹想說的是自己好久沒吃肉了,不過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彎,跑到青衫身上去了。
“好,晚上給青衫做兔子肉吃。”阿墨似笑非笑的看了青竹一眼,自去河邊處理野兔去了。
“哼。”青竹哼哼一聲,不看阿墨,自己抱着小白狼坐在石頭上假裝生悶氣。
隔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阿墨回來了,左手拿着一張兔子皮並一半兔肉,右手拿着一個竹筒,往青竹這邊走來。
看到阿墨手上的竹筒,青竹眼前一亮,抱着小白狼迎上去幾步,眉開眼笑的說道:“成了?”
“成了。”阿墨揚一揚手裡的竹筒,說道。
“哎呀你小心一些,這可是小白的口糧。”青竹看着阿墨的動作,緊張的說道,生怕那竹筒裡頭的奶淌了出來。
“這麼一會兒功夫,你就給這小傢伙取名了?”阿墨挑挑眉,看着青竹說道。
“那當然,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就順便給它取了個名字。反正它那個狼王爹爹把它託付給我了,我自然是有權給它取名字的。”青竹看一眼阿墨,笑着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大傢伙可是將這小傢伙託付給咱們兩個的。”阿墨挑挑眉,看着青竹說道。
“過期作廢,懂嗎?你已經錯過了給小白取名字的機會,算是自動放棄了這個權利。”青竹有些得意的說道。
“你是故意的?”阿墨看着青竹的眼睛說道。
“那當然。”青竹頭一昂,抱着小白狼得意的走在前面。
阿墨笑着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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