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着火了?我趕緊衝了出去,大廳裡煙霧繚繞,並且味道特別怪,不像哪裡着火了。我又打開了劉道宇的房門,翻開牀上的被子,我大吃一驚:“劉道宇?劉道宇!人呢?”再看向牆上,劉道宇的那把開了刃的唐刀不見了,但木刀還在。我趕緊跑到劉道宇房間的廁所裡用水弄溼毛巾捂住鼻子跑了出去。
貝蒂太太在院子裡焦急地等着,看到我自己跑了出來問:“安德先生,您沒事吧?劉道宇先生呢?”
我跑到貝蒂太太身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唔,我沒事。叫消防車了嗎?”
“哎呀,叫了叫了。您沒事就好,劉道宇先生呢?”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又發現,房子裡好像並沒有火,倒是有很多的難聞的煙霧。消防車來了,但是經過檢查,發現其實並沒有着火,而是有人往公寓裡丟着火的乒乓球,產生了大量的濃煙。
我嘆了口氣:“原諒是虛驚一場啊,話說劉道宇呢?貝蒂太太,您也沒看到劉道宇出去麼?”
“沒有呀,我也奇怪,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呢。”
“他去哪了?”我小聲嘀咕,沒人知道。
晚上,煙已經散了。我正在家裡吃着晚飯,我很無聊:“哎,沒想到,那個鐵公雞不在我居然感覺這麼空虛,警察已經去找了。劉道宇劉道宇,你人呢?”
突然,一個東西嚇了我一跳:“哎!我的天吶!這什麼玩意?”一隻不怕生的英國長毛貓一下子竄到了餐桌上。
“嘿!安德,怎麼樣?挺好看的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一看,驚喜的叫了出來:“劉道宇!你回來了?去哪了?還有,這隻貓又是怎麼回事?”劉道宇揹着一把刀就是那把開了刃的唐刀。
“這隻貓挺好看的吧?”他放好刀,走進廚房拿了一套餐具出來。
我仔細打量着這隻小東西。胖乎乎的圓臉、充滿好奇的眼睛,長的聰明機警,舉止端莊,白色的毛髮中夾雜着灰色的點綴。
突然,我看到了什麼:“哇!劉道宇,你倆可真有緣!看吶!它的眼睛是紫鋼色的!雖然不是你那樣的純紫色,但和你一樣也很少見哩!”
劉道宇笑了笑,我又問道:“哎!你怎麼有錢買貓啊?搶銀行去了?”
“唉,怎麼可能?”
“啊!搶的?”
“不是!我半路撿的。”
“喲,我還以爲你只會蹭我飯呢~”
劉道宇沒說話笑了笑,無奈地拿着吃着牛排。
“嗯?貓要吃什麼呢?”
“哎!安德,我的朋友,我把貓糧買回來了~”
“哇!這麼對我都沒這麼大方!”
劉道宇一壞笑:“嘿嘿嘿,我去你經常去的那家便利店,讓那個太太把這個算在你的頭上~”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大袋的貓糧。
我強顏歡笑:“呵,呵呵,你可真大方。”
我剛給這隻奇特的長毛貓放了貓糧問劉道宇:“哎,不對。你還沒說你去哪了呢?”
劉道宇嘆了口氣:“嗯,有人要殺我。”
“啊!”我的手停在了空中,貓糧不斷溢出。
“唉唉唉!安德,貓糧啊!”
“哦哦哦,對。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我。”我邊說邊把貓糧往袋子裡裝。
“其實我也搞不懂怎麼回事,但我知道那個早上跟蹤我們還有往公寓扔乒乓球製造煙霧的人是同一人,也是他要殺我。”說着他露出了指手上一小點的傷口:“噥,這就是他砍的,不過他的三腳貓功夫可傷不了我。我砍傷了他的手臂,但被他跑了。”
“他是誰?”
劉道宇搖了搖頭:“不知道。”
“喲,居然還有比你這個獵人更狡猾的狐狸。”
“哼,不管多狡猾的狐狸都逃不過我的法眼!狐狸尾巴也露出來了。”他露出了悠閒的微笑。
這時,樓下貝蒂太太給我們送來兩張演唱會VIP門票。
劉道宇接過門票,對貝蒂太太說:“啊~謝謝貝蒂太太,這應該是朗達女士送我們的門票,今天啊~”
貝蒂太太走後,劉道宇對我說:“走吧,該去演唱會現場了。”
“啊?這麼早?不是八點半鐘纔開始嗎?”
“安德,我的朋友,現在該走了。案發的時間,可能就是現在哦~”
“好吧,好吧。”
然後劉道宇突然變的很嚴肅:“安德,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給你。”
我有點不自在,一向開朗的劉道宇變的這麼嚴肅,於是我問:“什麼事?幹嘛變的這麼嚴肅?”
“叫出租車~”
劉道宇的這句話,我竟無言以對,沒辦法我叫了出租車,然後對劉道宇說:“劉道宇,你肯定會因爲貪小便宜,受罪的!”
“唉~朋友,你又能有什麼陰謀呢?”
“哼,貓糧、車費,我就算在你下個月的房租上了!”
到了吉林先生的演唱會現場。還早離開始表演還有四十分鐘,那沒什麼人。劉道宇帶着我從後門走了進去。
“劉道宇,幹嘛走後門?還有,你怎麼知道有後門的?”
“去找吉林先生和朗達夫人。沒想到吧,我其實在被那個奇怪的人追殺後,就來到了這裡勘察。”
劉道宇敲了敲吉他室的門,走了進去。
朗達女士見我們進來一點也不感到奇怪,還和我們打招呼:“你們好,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嗯,朗達夫人,你好。”我和劉道宇問了聲好。
而吉林先生就坐在後面的椅子上剪指甲,見我們進來,他也熱情地和我們打招呼:“你們好啊。”
劉道宇看着他:“你的手指怎麼了?”
“哦,沒事。練吉他的時候,被吉他的弦割傷了,可笑吧?一個老練的吉他手居然被弦割傷了,不過沒大礙。”
“哦~是嘛。那我能去參觀參觀嗎?”
“當然!”
“我帶你們去看看吧。”朗達夫人打開門和我們一起走了出去。
劉道宇開始大量起這個大會場和樂隊來:“四個人的樂隊,吉他、貝斯、鋼琴、架子鼓。嗯~會場不小啊。”
然後我們在後臺看到了樂隊的其他人分別是:吉他手納森·吉林、貝斯手諾西·葉、鋼琴師魯西·夫爾、架子鼓手傑西斯·納布。他們都很健談和我們相處的很愉快,我完全忘記了那封預告信的事情。
“夫爾先生,你的鋼琴真是不錯啊,真是一流啊!”我在聽完夫爾先生的彈奏水平後不禁讚歎。
納布先生笑了笑:“哎,我們也很厲害啊!”
而劉道宇卻只是笑了笑,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不一會兒,觀衆席坐滿了人。
一聲尖叫打破了這安寧的閒談。
“啊!”
“是吉林先生的聲音!”劉道宇警覺地跑到吉他室,我、樂隊裡的其他人和朗達夫人緊隨其後。劉道宇撞開門,吉林先生倒在地上,臉上血色全無,雙眼翻白,面目猙獰,一點也不像活人。
朗達夫人一看,聲都沒叫出來,捂着嘴就倒了下去。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我和劉道宇倒沒什麼反應,畢竟我跟着劉道宇斷案已經見過不少死人了,但還是感到很惋惜。
劉道宇握緊拳頭往牆上一砸:“可惡!竟然當着我的面殺人!”
他是怎麼死的?誰殺的?兩個問題不斷在我腦海裡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