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個男子跟我說了一句我完全想不到的話,“我們只是路過而已,馬上就會離開的。”說完他們兩個就真的走了。
看着他們兩個遠去的背影,原本我設想過很多種後果,但怎麼都想不到是這樣的。
“難道我看走眼了,他們真的只是路人而已?”我皺着眉頭看了看四周,結果我發現事情並非這麼簡單。
卻見房子四周監視的那十幾個人居然全部都紛紛離去了,就像是約定好了一樣。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是在監視我們,而且全都是一夥的,不過令我感到疑惑的是,這些人既然聽不懂江湖切口,爲何在跟我接觸過後,卻又立即全部撤離了?這是什麼原因。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了屋子裡,跟阿爺彙報了情況。
阿爺也是頗爲疑惑的說道:“這就怪了,如果不是八手門的人來尋仇的,那這夥人會是什麼人呢?難道他們不是衝着我們來的?”
我頓時一驚,“該不會是郝老頭的仇家吧?”
阿爺立即搖頭否定了我的這個猜測,“不會的,郝老頭一生謹小慎微,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仇家,唯一跟他有過節的就是拆遷辦的那夥人,不過那些人在知道了郝老頭的底細後,根本不敢打他的主意。”
這倒也是,而且拆遷辦又不是特工,他們做事會這樣神神秘秘的嗎?
我和阿爺商議了半天后無果,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這件事過去的第二天,也就是在郝老頭離開後的第十三天,中午剛剛吃過飯,就有另一夥人登門拜訪,解開了昨天那些人的身份之謎。
我開門後,見門口站着五六個黑衣男子,頓時警覺的問道:“你們找誰?”
爲首的那個年紀四十多左右,他很有禮貌的回答:“您好,我叫程澤,是粵省警察廳高級督察,請問這裡是郝大軍的家嗎?”
郝大軍就是郝老頭的大名,不過他在江湖上還有另外好幾個化名,這個是他真正的名字。
我點點頭回答:“是的,你們找他有事?”
程澤的態度變得更爲恭謙了,說道:“是的,請問郝先生現在在家嗎?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面談,能讓我進去嗎?”
我搖頭回答:“不好意思,他不在家,出遠門去了,最近幾個月恐怕都不會回來。”
程澤一聽,臉上立即露出了驚訝和失望的表情,說道:“是嗎?那就有點麻煩了,請問您和郝先生是什麼關係?您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回答:“我是郝老頭請來看守房子的,他去了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他具體什麼時候回來。”
程澤耐着性子又問道:“那您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一臉無奈的攤開雙手,“對不起,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打給我們的,我們沒有他的電話號碼。”
程澤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哎,看來他老人家走的還真不是時候啊。”
我小心的問道:“請問這位警官,郝老頭到底犯什麼事了?居然要您這樣的高級警官來親自找他。”
程澤連忙擺手說道:“別誤會,郝先生並沒有違法犯紀,我們來找他是因爲別的事情。”
聽到這番話,我心中立即猜出了七七八八,“那您能不能告訴我呢?萬一哪天他打來電話,我可以幫你轉告。”
程澤想了想,說道:“可以,不過這件事很重要,我能不能進去詳談?”
我打開大門,將這些警察請進了屋子,直接來到了二樓的客廳裡。
阿爺正在客廳裡喝茶,我進去後立即說道:“阿爺,這些警官是有事情找郝老頭的。”說完給他使了個眼神,阿爺立即明白了過來,熱情的招呼警官們坐下。
喝過茶後,程澤這才說道:“首先這件事非常特殊,我先要了解一下兩位跟郝先生是什麼樣的關係,才能決定是不是告訴你們。”
阿爺說道:“我跟郝老頭相識四十多年了,是至交好友,他視如性命的這棟樓就是請我們爺倆幫忙看守的,可以說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我也說道:“郝老頭跟我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吧,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們說吧,如果他遇到什麼爲難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幫他想想辦法。”
程澤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告訴兩位吧,不過還請兩位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泄露出去。”
我和阿爺對視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應該就是我們猜的那件事了。
在我們做出承諾絕對保密後,程澤這才說出了來意,果不其然,他就是受到了那個南美小國總統的委託,前來尋找郝老頭的。
原來那個小國的女總統這次是來粵省的省會羊城進行國事訪問,考察投資環境的,打算跟羊城簽訂幾個合作項目,也是幾十億美元的大項目了,所以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這些項目如果能順利完成的話,一定會提升我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尤其是在南美地區的影響力,所以連京城都派了部長級的高官前來接見陪同外國元首。
本來預定的時間是後天那位總統的專機纔會到,但她突然將訪問提前了,昨天就來到了羊城,並且支會我方接待人員,說有一件私人的事情要拜託華夏警方幫忙。
當時粵省警察廳的負責人還有些納悶,一個南美總統會有什麼私人事務要拜託我國警方的?結果聽到這位女總統居然是來華夏尋找二十多年前的老情人的,這個結果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不但如此,而且女總統還帶來了她跟老情人所生的私生女,母女倆一起來華進行訪問,這真是外交史上前所未見的奇觀。
說完這些後,程澤一臉古怪的表情,說道:“根據這位女總統提供的資料來看,她的這位老相好,應該就是郝先生了。”
此時我和阿爺卻已經忍耐不住,放聲大笑,笑的肚子都生疼,還是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