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原本以爲我們兩個聽了這事情後,會大吃一驚的,但他沒有料到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而且我們的反應竟然是笑的肚子疼。
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捂着生疼的肚子,說道:“不好意思,程警官,請讓我們再笑一會,我們實在是忍不住。”
程澤和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但也不好出聲喝止,畢竟他們是客。
過了好一會,我和阿爺纔算停下了下來,程澤尷尬的說道:“兩位既然是郝先生的好友,這麼重要的事情,還請兩位想辦法通知一下他老人家,那位女總統在羊城還會呆四天,四天後就會回國了,她希望華夏方面能幫他完成這個願望,讓女兒見到親生父親。”
阿爺呵呵笑道:“這件事不是我們不幫忙,說真的,郝老頭早就知道了,在來華之前,他的那位女兒就來信說明了這件事,結果把他嚇得躲起來了,把這間房子也拜託給我們照料,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裡,想幫也無能爲力啊。”
程澤皺眉道:“郝老先生爲什麼要躲起來呢?就算是私生女,但這次別人並不是興師問罪來的,而是想一家人團圓,這樣的好事應該是求之不得啊。”
阿爺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郝老頭他臉皮子薄吧,當年做的糊塗事,現在後悔了吧。不過我說呢,這也是別人的家務事,你們做警察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過去了,也不用那麼較真吧,這又不是抓犯人。”
程澤苦笑道:“雖然郝老先生並不是犯人,但上頭卻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督促我們一定要幫女總統找到老相好,因爲這位女總統十分重視這次見面,而這次的見面也直接關係到她此次來華訪問的心情,心情好的話這幾十億美元的項目就板上釘釘了,如果萬一她心情不好,撤銷了這些項目,可是國家的一大損失啊。”
我和阿爺對視一眼,又想笑了,這郝老頭當年的風流債,現在居然跟國家大事拉上了關係,這種離奇的事情誰能料想的到呢?
不過看在程澤和幾個警察都很爲難的份上,我和阿爺也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既然已經牽扯上了國家利益,咱們就要重新考慮一下,是不是幫他們一把,把郝老頭弄來跟那個女總統見一面?
阿爺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們先回去,不是還有四天時間嗎?我們商量一下後,今晚打電話給你結果,你也好交差,你看怎麼樣?”
程澤一聽似乎有了希望,頓時大喜,說道:“好,那就多謝兩位了,我們就此告辭,靜候佳音。還請兩位儘量幫忙,我們粵省警察廳一定會重謝兩位的。”
這時我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拜託程警官。”
程澤立即說道:“什麼事情,請講。”
“昨天我發現有一些人在四周監視着這房子,現在想起來應該是你們警方的人吧?既然我們都答應幫你們了,你們也可以不用監視我們了,把那些暗哨撤了吧。”
結果程澤一聽,不由眼睛一瞪,一頭霧水的說:“監視?我們並沒有派人監視你們啊,這從何說起?”
我和阿爺頓時一驚,昨天那些監視者不是警察?那會是什麼人?
於是我把情況跟程澤說了一遍,程澤聽了後也是很奇怪,說道:“如果郝先生沒有什麼仇人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盜竊團伙的人來尋仇了,我立即通知當地警察局,讓他們去抓捕那個盜竊團伙的人,兩位放心,這點小事情我們還是能幫上忙的。”
我和阿爺立即道謝不已,有了程澤這種級別的高級警官出馬,那些個盜竊團伙這次免不了要全軍覆沒了。
等他們告辭出去後,我和阿爺這纔開始商議,該不該把郝老頭弄回來跟那個女總統一家團聚。
我首先發表意見,“這件事,無論於公於私,我覺得郝老頭都沒理由躲起來,不說舊情復燃吧,至少見一見自己的骨肉,這是人之天性,總沒有錯的,更別說還牽扯到了國家利益,他更是義不容辭。”
阿爺也是展顏一笑,說道:“是啊,就算是爲了國家,他這次說不得也要出賣一下色相了,哈哈哈。”
說到這裡我和阿爺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想到郝老頭那尷尬窘迫的樣子,我們就覺得這次的會面一定會很精彩很好玩,可謂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好戲,怎麼能錯過呢。
於是乎我們立即決定想個法子將郝老頭騙回來,再通知那個女總統前來相會。
當晚回到了租住的套間後,阿爺就撥通了郝老頭的電話。
“喂,老郝啊,大事不好了,這下我們算完蛋了。”阿爺一副驚恐的嘴臉。
電話那一頭的郝老頭也不知道什麼表情,他問出了什麼事情。
阿爺說這房子裡一到晚上就鬧的不消停,甚至有幾個混混流氓和小偷,都已經被嚇瘋了,還有兩個差點連命都丟了,警察都找上門來了,要求封鎖這棟樓,進行徹底的搜查。
“郝老頭,你這房子怎麼這麼邪性啊?現在那些警察去申請法院的搜查令了,明天就要強行進屋子搜查了,地下室裡的秘密恐怕保守不住了,你必須回來想個辦法啊。”
這一招果然靈驗,郝老頭一聽也是嚇壞了,這房子的地下室連我們都不讓進,那裡是非常危險的重地,一聽說警察要封鎖房子進行徹查,這下肯定要出大事兒,他立即表示明天就回來,讓我們等他。
掛了電話後,阿爺倒是有點愧疚的說:“這老傢伙還是挺信任我們的,這樣騙他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我一擺手,說道:“沒什麼,這也是爲了他好,我們的手段雖然惡劣了點,但出發點是好的嘛,怕什麼。”
但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阿爺卻是一語成讖,當天晚上那棟老房子真的就出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