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到走廊位置,便看到老王正朝着我走過來,老王雖然有些佝僂,但是那眸光卻是無比的尖銳。
我被老王盯着渾身不自在,我故意打了一個哈哈道:“老王,你這麼看我幹嘛啊,你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少扯淡,你在冷藏室那麼久幹嘛?是不是撞上邪事了。”老王的臉色有些不善。
我覺察出老王應該發覺到了什麼,而且我對鬼奪人命魂的事情也蠻好奇的。
我就試探性的說了句:“老王,你知道命魂麼?”
老王聽到這話,整個臉瞬間變得煞白,他睜大眼睛,緊張兮兮的問着我道:“你是怎麼知道命魂的?”
我被老王那緊張的模樣嚇了一跳,看來老王還真知道命魂,而且還很瞭解。
“我聽一個小女鬼說的,老王,先前電視上總是報道那裡哪裡的小孩又死了,不是淹死的,就是被火活活燒死,我一直都覺得小孩的生命脆弱,是不是他們的命魂都被鬼搶走了。”我衝着老王問道。
老王的面色很不善,聽到這裡朝我猛地一吼:“一毛,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再這樣和鬼糾纏不清,你也會被鬼害了的。”
我被老王吼得也怒了,鬼裡面也分三六九等,再說了,我也不想和鬼糾纏在一起啊,但是我若是不幫助小女鬼,我怕是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依小女鬼那恐怖的手段,恐怕我若是不如她的願,恐怕我都見不到老王。
“好了,我知道了。”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錯開老王快步朝着一個沒人的地方走去。
我本以爲老王會告訴我一些命魂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個臭老頭就知道跟我吼,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跟這樣的人一起工作。
大概就這樣僵持了一天,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再度去冷藏室,我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我一方面想要見到小女鬼,一方面又有些害怕,經過一夜的冷靜,我先前那股想要幫助小女鬼復仇的心理已經沖淡了許多。
現在只剩下害怕了,我害怕小女鬼再出現,讓我去幫她報仇。
要知道我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殯儀館工作人員,而鬼卻是那麼的狠辣無情,就連七八歲的小女鬼都能將人碎屍,更何況是能將小女鬼殺掉的鬼呢?
“你是不是又害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團黑影已經移動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嚇了一跳,擡起頭,發現了小女鬼那森白的面孔,還有那睜開眼皮,只剩下白膜的眼睛。
原本的害怕情緒一下子消散一空,看到小女鬼那陰森恐怖的小臉,我就想要爲小女鬼報仇。
“我沒怕。”我一下站起身子,大氣凜然的說道。
“不過咱們報仇也不能太過沖動,那個鬼絕對不是輕易就可以擊敗的,你要知道鬼都怕什麼,才能擊敗鬼。”風玉那陰測測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我眼角一撇,發現了發出聲音的位置,也是一團黑色的影子。
先前我知道風玉和小女鬼是認識的,因此倒也沒太驚訝風玉的出現,甚至我還有些開心,畢竟風玉可是很強的一個鬼,連堂姐的師傅可都拿她沒轍,對付那個鬼應該也沒問題。
“風玉,你來的正好,你出馬,那個鬼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我一記馬屁拍上去,想要拉攏風玉加入我們的戰隊。
但是風玉卻是冷冷一哼,那聲音陰測測的說道:“若真的那麼容易,我們還需要找你幹嘛。”
“好了,你先好好聽着,鬼怕狗血,還有道士的鮮血,也怕日光,向我們這樣不夠強的鬼都無法在白天顯現,而那個鬼實力明顯要比我強,因爲小雅說過,她曾經模模糊糊的看到過,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穿的很靚麗。”
我聽着風玉的話,瞬間感覺自己長了不少知識。
“那我去帶幾瓶狗血,弄不死她,不過你們知道該如何找到她麼?”我衝風玉所在的黑影問道。
結果風玉卻是沒好氣的繞着我旋轉了一圈,衝着我吼道:“你以爲鬼那麼容易降服啊,要是被潑了狗血鬼就死翹翹了,那還要驅鬼道士幹什麼。”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你不是認識驅鬼道士麼,那個人好像還是你的堂姐,你去找她搞一些鬼害怕的東西不就好了麼。”風玉朝着我說道。
聽到這話,我心頭劃過一陣明悟,對啊,我堂姐就懂一些玄門道術,雖然驅鬼上我堂姐並不算多強,可好歹比我懂得多啊。
說做就做,我直接打車去了堂姐的公司。
我堂姐也算是生活的很小資,有自己的公司,算是一個皮包公司,對外是說一些產品的批發,但實際上卻是驅鬼公司。
我坐上了電梯,心中倒是有些忐忑。
在我以爲,堂姐的公司也許是那種電影裡面,幾個鬍子拉碴的大叔,還有幾個穿的各種非主流的老婆婆,逢人來,就喊什麼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離開的話。
但還好,到了堂姐的公司,裡面的環境很是典雅。
我邁步進去,外面的公關小姐將我的姓名登記,然後讓我稍等了片刻,我便見到了堂姐。
堂姐今天穿的一襲呢子大衣,標準的成熟幹練風,配上那精緻的瓜子臉,當真是美麗動人,腳下是紅色高跟鞋,噠噠的款款朝我走來。
要是讓別人去猜,恐怕別人想破頭,也根本想不出堂姐竟會是一個驅鬼的。
“一毛,你可從不會來我這裡的,你這一次是幹嘛呀。”堂姐一邊領着我,一邊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想借一點能讓鬼害怕的東西。”我笑眯眯的說道。
聽到這裡,堂姐猛地剎住了腳步,那張俏臉上有些緊張的問道:“一毛,你該不會是想要找鬼拼命吧,我告訴你啊,你小子什麼都不懂,跟鬼鬥你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我忙解釋道:“堂姐,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膽子可是很小的,我怎麼可能跟鬼對着幹呢,我就是防身。”
堂姐聽到我的解釋後,表情鬆懈了下來,黛眉上的疙瘩也是解開了。
“那你跟我來吧。”堂姐在我前面領路,啪嗒啪嗒的踩着的高跟鞋,飛快的邁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