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還沒死。”我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但是心中並沒有多少驚慌,雖然我體力已經透支,但是這傢伙絕對比我還慘,我根本不可能打不過他。
我揮舞起鐵棒,朝着兇手那渾身鮮血的頭上就打了下去。
但是鐵棍卻並沒有打到兇手的頭頂,一個手臂猛地擋住了我的鐵棍。
下一秒,兇手的手詭異的一卷,那滿是鮮血的手就好像是一個血泥鰍,將我手中的鐵棍一下子纏住。
而下一秒,兇手用力的一掰手腕,我的手腕感覺到了一股撕裂般的劇痛,瞬間鐵棍被奪走了。
“有功夫!”我的心頭瞬間升騰起了一絲惶恐和不安之色,我沒想到兇手竟然會功夫,不然絕不可能這般輕易的從我手中奪下鐵棍。
“桀桀。”兇手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那恐怖的笑聲,再配上那血淋淋的臉,嚇得我連忙後退了幾步身軀。
“我不殺你,我要嚇死你。”那兇手咧着嘴狂笑,他從吊車上脫困,一步步的往我面前逼着。
我望着兇手那猙獰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恨意,媽的,死就死,誰怕誰。
“啊啊啊啊。”我大吼了一聲,衝向兇手,他的眼眸微微一眯,那雙眼之中迸發出了一股冷凝的殺意,他的手猛地一甩,鐵棍直接脫手。
我有心想躲,但是由於身體之中真的是到達了極限,我被那鐵棍一下子擊中頭部。
眩暈感頓時涌上心頭。
若不是強悍的意志力撐着,我真的就要暈過去了。
“你嚇不死我。”我艱難的撐着身體不倒下,嘴裡冷笑的說道。
我的話似乎激起了兇手的兇性,他朝我咧了咧嘴角,那森白的牙齒閃爍着幽冷的寒光。
“咱們玩個遊戲好不好,若是你能撐到外面的那羣死警察衝過來,我就不殺你。”兇手的眼中散發出野獸一般的兇光。
我知道,若是我不同意,下一秒我就會直接處決。
我望了望四周,這是一處企業之中的車間房,四周都是鋼筋結構,那鋼筋根根都粗長無比,每一根大概都能有嬰兒的小拳頭那麼粗。
警察想要衝進來,只能用切割刀在門內破開一個洞,然後帶人衝進來。
“你是想知道你要陪我玩多久呢,很好計算,警察需要聯繫專業的消防警察,而距離最近消防警察從得到訊息,再到帶上器械衝過來,大約需要七分鐘的時間,而我們的車間的鋼鐵都是精鋼,這種鋼用切割刀每三分鐘可以切割十五釐米。”
“而想要切割出一個容納成人通過的圓形,大約需要420釐米,也就是說你一共要陪我玩35分鐘啊。”兇手好似電子計算機一般快速的計算說道。
我望了望他,這傢伙現在全身都不斷的流着血,他能不能撐過35分鐘似乎也是一個未知數。
這傢伙真是一個瘋子,現在他被警察層層包圍,犯下了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的罪行,竟然還特麼想要和我玩遊戲。
“我和你玩,我倒想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把戲。”我望着兇手那血紅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有意思。”他朝我勾了勾脣角,一步步的朝我走來,我的心臟隨着他的每一下步點而用力的抽搐。
他最終和我的距離不超過兩釐米,那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
我甚至都可以聽到他那心臟跳動的聲音,他那好似野獸的目光凝望着我,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傾瀉而出。
“想讓我不抵抗,根本不可能。”我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然後猛地暴起,將身體最後一點力氣,凝聚在拳頭上。
“啪。”我的拳頭竟然真的擊打在兇手的臉上,那溫熱的血瞬間沾滿了我的整個拳頭上。
但是下一秒,我便察覺到了不安。
那兇手的眼眸之中散發出了無比森冷的寒光,他將一下抓緊,我的肩膀被他一下提了起來,下一秒,我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砰。”我的身軀狠狠的撞擊在石階之上,整個胸膛之中瞬間傳來一股痛徹靈魂的痛感,我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我想要爬起來,但是旋即我感覺到一個很富有力量感的腳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我的脖子感覺到了咔咔的響聲,那種窒息的感覺讓我憋得全身都喘不上氣來。
我用雙手狠狠的摳着兇手的褲腿,一下下的捶打着,但是並沒有任何的結果,我的攻擊根本不起任何的效果,我被踩得更加難以呼吸。
眼前黑濛濛一片,我的神志已經開始渙散,我的喉嚨被踩的火燒火燎的疼痛,我感覺生機在一點點流逝。
“你不想玩遊戲了嗎?”我努力扯着嗓子,發出了吼聲。
聽到這話,那兇性大發的兇手終於撤了力氣,他將我提了起來,那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就和你玩一玩穿膛遊戲吧。”他說着說着話,突然森冷的笑了起來。
他恣意的笑着,令我有些毛骨悚然。
若不是我身上確確實實沒了一丁點的反抗能力,我纔不會陪這個瘋子玩遊戲,之所以答應他,就是爲了不激怒他而已。
但是穿膛遊戲到底是什麼遊戲呢?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拽着我,走到了一個小車間中,這裡有着十個箱子,而每一個車間之中都有一個蓋着布簾的箱子,布簾上面是不透光的白布。
“挑一個進去。”他朝我冷冷的下着命令。
我皺了皺眉頭,冷冷的望着兇手,並沒有動彈。
他笑眯眯的望着我,緩緩拿出一根削的鋒利無比的鋼筋,他刷的一下揮動鋼筋,那鋼筋抵在了我的脖頸之上,冷聲說道:“你可以讓我幫你挑,但一會我扎的時候,可就一下猜中了哦。”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我此刻才徹底明白,爲什麼這個兇手會最終停在這裡,原來這個車間房就是兇手工作的地方。
而且兇手的官職似乎還不小,不然根本不可能擁有這麼一個獨立的車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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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轉過去吧。”我有些認命的咬了咬牙,終於接受了陪兇手完成這個恐怖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