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坐在沙發上,一眼不眨的看着茶几對面跪着的吉布。
“少爺,您有話就說,您這麼看着我,我很害怕。”
“那,我是誰!”攸寧說道。
“賀蘭攸寧。”
“我就叫賀蘭攸寧?”他問道。
“是的。”
“那還有呢?”他又問道。
“其他的,吉布不能說。”
“爲什麼?很難說出口嗎?我是個壞人嗎?”攸寧好奇的問道。
“總之,就是不能說。”吉布低下了頭。
攸寧嘆了口氣,“那既然這樣,你就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更不要喊我少爺。”
“少爺,您是生氣了嗎?還是討厭吉布?”他委屈的說道。
“我不是討厭你,但你出現在這裡也不合適啊!”攸寧說道。“還有,我,是個鬼差,鬼差是什麼,你知道嗎?”
“吉布知道,您是負責送人去輪迴的。”
“所以!我不需要說的很明白了吧!”
“吉布,吉布有吉布的苦衷。”
“那,那個阿泰還存在嗎?”攸寧問。
“當然,阿泰很厲害的!”吉布說。
“那,我可以見見他嗎?!”攸寧探過身子來問道。
“現在嗎?”吉布問。
“難道要等到他灰飛湮滅以後嗎?”
“請您稍等,我的少爺。”說着吉布再一次消失了。
不多時,兩個人跪在了他的面前。
“少爺,您找我。”阿泰冷漠的說道。
“嗯,你上一次說賀蘭家的仇恨,是什麼!”
阿泰詫異的看着攸寧,轉頭又看了看吉布。
“少爺什麼都不記得了。”吉布說道。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又互相看了看,一起低下了頭。
“所以,有那麼難嗎?”攸寧問道。
“這,這是賀蘭家的詛咒。”吉布說道。
“詛咒?”攸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年代啊!
他們兩個一起點了點頭。
“快說,不然送你們去輪迴!”
“賀蘭家的人是不能入輪迴的。”阿泰說道。
“那程季玄你總知道吧!要我把他喊來嗎?”
阿泰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也許您是個例外。”
“您是我們賀蘭家的少主人,您叫賀蘭攸寧。”
攸寧站起身去冰箱拿了罐啤酒,走回來的時候站到了窗邊,一邊看着外面一邊問道,“還有呢?”
“喜歡花蓮家的小姐。”吉布跟着說道。
“老爺是賀蘭昀,賀蘭家是當地有名的大戶人家。”阿泰說道。
“花蓮家的老爺叫花伏,他們家的公子叫花玉展,小姐叫花穎潔。”吉布說道。
“賀蘭家世代讀書,從不牽扯政治。”阿泰說道。
“花蓮家的少爺與皇子伴讀祁博衍親如兄弟。”吉布說道。
“還有呢?”
“還,還有……”
“阿泰!!!”吉布喊道。
賀蘭攸寧不耐煩的回過身來,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嚇得向後退了兩步。
“我靠!什麼情況?”
“少爺,只要我們一提及賀蘭家的往事,身體就會變成別的顏色,並且,並且難受無比。”阿泰艱難的說道。
賀蘭攸寧看着黑到認不出來的吉布說道:“你?”
吉布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擺了擺手,又啊了半天。
“這是什麼啊?”攸寧無奈的問道。然後轉頭又看着倒在地上變成紅色的阿泰。
“他怎麼辦啊?”
“啊,啊啊啊,啊,啊!”
“什麼啊?”攸寧有點崩潰的問道。
吉布過去扶起阿泰消失在了空氣裡。
此時此刻的攸寧充滿了問號。
“啊!”攸寧看着又出現的吉布,嚇得叫了出來。
“你還真是!”
黑黑的吉布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齒。
午夜裡的癡心酒吧。
“培元,培元!快給我來一杯酒,壓壓驚。”
“這位是?外國友人?”
“一言難盡!”賀蘭攸寧說道。“所以,你有什麼辦法讓他變回來嗎?”
培元搖了搖頭,說道:“怨念很重吶!”接着遞過來一杯酒。
“你說,是怎樣的秘密,纔會受到詛咒啊?”攸寧問道。
“你窺探了不該窺探的東西嗎?”培元眯着眼睛問道。
“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讓我不的不好奇,可我沒想到……”賀蘭攸寧小聲的說道。
“所以你是打算破壞你跟阿婆的交換契約了嗎?”培元問。
“怎麼會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攸寧心虛的說道。
培元警覺的直起了身子,說道:“在程季玄嗅到他之前,最好先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