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話,不由讓我想起來可口可樂公司的配方起來,傳說中唯一知道配方的兩個人,出門坐車的時候,都不會坐同一輛車子,因爲如果有人暗殺他們,出了車禍,兩個人都死了,就沒有人知道可樂的秘方是什麼了。
當然,這很有可能是道聽途說,不過眼前這個開鎖匠的保密精神,讓我十分的滿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雖然你這麼做讓我們很不爽,但是這個面子,我給你了。”
說着我就拉着高曉東向外面走。
高曉東依舊是悶悶不樂:“這是什麼道理,把我當壞人了是不,難不成我還能學會他的技術去做壞事兒?”
我哈哈一笑安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呢,這是人家公司的規定,這也是爲了生存,你就別和一個開鎖的計較了成不。”
我的這番話,讓高曉東聳了聳肩膀,沒有繼續生悶氣。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開鎖匠再一次的提着黃色的小箱子從別墅走出來。
我立刻走上去:“搞定了嗎?”
只是這人分外牛氣,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打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一陣鬱悶;“一個開鎖的,牛什麼牛。”我嗤之以鼻一番,然後就和高曉東進了屋子。
門鎖果然已經被打開了,而且門鎖的受損程度幾乎爲零,可以說技術真不錯。
我們兩個打開門的一剎那,頓時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息,差點將我的鼻粘膜都要弄壞。
我連忙退了出來,鼻子一把淚一把的。
高曉東也是如此,我倆在門口哭了好一通,那種刺鼻的味道,這才消散。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上課第一件事就是戴好鼻塞,以及個人防化服,連這一點都記不住,真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當上研究生的。”薛東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位置,此時他負手而立,一本正經的教訓我們道。
高曉東一愣,眯着眼睛剛要說什麼。
我卻連忙說道:“對,老師說的沒
錯,我們現在記住了,以後不會了。”
說着,我拿過薛東林手上的鼻塞,我和 高曉東一人一對,放到鼻子之中後,果然好受了很多。
只是裡面的空氣,依舊有些辣眼睛,需要一定時間去適應。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老師,我是你們的教授齊長青。”薛東林一本正經的說,看樣子好像十分的生氣。
看來他真的將自己當做教授了,只是做教授我不反對,爲什麼連名字都要改掉了呢,這就有些奇怪了。
我讓高曉東先纏住對方,然後直接在他的實驗室裡尋找一番,只是並沒有發現蝴蝶標本所在何處,我看了一下他的口袋鼓鼓的,猜測很有可能在口袋裡面。
蝴蝶標本很是奇特,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到現在依舊是不清楚,如果能夠拿到手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
很快,精神病院方面的人,已經來到了這裡,我們簡單的說了一下病情之後,薛東林就被帶走了。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看着滿頭霧水的高曉東,我出聲問道。
高曉東微微搖頭;“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根本沒有辦法交流,他好像一直強調他是教授,而且他時常對着身旁的空氣說話,好像空氣裡有人一樣。”
“看不見的人?”我眉毛一挑問道。
高曉東點了點頭:“對,就是這種感覺,只是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看不到的人嗎?”
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是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我甚至有些動搖了。
我將高曉東鬼鬼祟祟的拉到一個大樹底下。
“從現在的案件來說,的確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我簡短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高曉東嚇了一跳,驚慌的四處看了一眼。
“你不要害怕,這個人,很可能是跟着薛東林的,你看,杜悅的死,和快遞員的死,如果是他殺的話,嫌疑人最有可能是誰?”我如此問道。
“如果沒有快遞員被殺的事件,我覺得,你的嫌疑最大,只是快遞員一出
來,明顯已經將你的嫌疑排除了。”高曉東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那你覺得誰最有嫌疑。”我笑眯眯的問。
“當然是薛東林了啊,只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問出來點兒什麼。”高曉東輕嘆一口氣說。
我想了想對高曉東建議;“你通知一下精神病院的人,對薛東林的精神問題進行 一番鑑定,如果鑑定結果,真的是精神病,那麼就算是他殺的人,這件案子也完事兒了,只需要將他看起來就行。”
“如果不是精神病呢?”高曉東突然問了一句。
不知道爲什麼,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渾身一冷。
“不是?我覺得不太可能,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關在一個如此刺鼻難聞的實驗室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吧?”我指着不遠處的別墅問道。
高曉東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一拍大腿說:“我們還有兩天時間,我看那個張默也不會將我們怎麼樣,實在不行到時候在延期兩天。”高曉東大拉拉的說着。
我卻不敢如此,總覺得一股危險,正在悄悄的來臨。
或許快遞員和杜悅的死,只是一個開端而已。
我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接在高曉東的帶領之下,回警局一人寫了一份行程報告交給上級,也就是特別行動小組的人。
然後就開始了下午的工作。
我第一次覺得,其實做一個警察也挺好的,每天都能有忙不完的事情,跑來跑去的,雖然危險點,但是實在是太充實了。
在醫院之中,我算是見到了完整版本的杜悅和快遞員。
他們停放的牀位不是很遠,所以進來之後,我一眼就能發現剛剛完成拼接的他們。
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剛把屍體處理完畢,然後準備蓋上白布的時候,我和高曉東出現在了這裡。
我直接說道:“先不要蓋,我們要看看。”
這些人並不認識我,但看到我身旁的高曉東時,他們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