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從揹包之中找了好半天,掏出一根熒光棒,前後左右的扭動一下,熒光棒亮了起來。
我一陣愕然的說:“大哥,你有這個玩意,爲什麼不早一點兒拿出來。”
張默撇嘴:“叢林裡行走,還是不要有光亮的好,容易吸引野獸的注意,容易被當做靶子注意。”
他說的這一點倒是清理之中,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他拿着熒光棒,在木房子門口檢查一番;“奇怪,這房子之中,似乎經常有人走動,你看這些位置,明顯經常有人走來走去,漆皮已經出現脫落。”
我蹲在地上看了一眼,果然如同張默說的那樣,甚至這裡的木質臺階,有幾處被踏壞的新痕。
我點了點頭:“說不定我們要找的二娃子,並沒有死掉,而是隱居在這裡,這樣的話,我們的線索並沒有斷掉。”
我這個說法難免有些自我安慰的成分。
張默沒有說話,直接起身,向房門悄悄的靠近。
吱吱一聲,木門發出一陣有節奏的響聲,然後被我們兩個推開。
我倆一前一後踏入其中的時候,紛紛被屋子裡充斥的惡臭噁心到了。
很難想象,這種木質的房子,通風效果應該很好纔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臭味在,不知道的還以爲進入廁所了呢。
我一陣陣的乾嘔,想要退出去。
只是張默一直捂着鼻子前行,轉着圈的向屋子裡面來回巡視。
我也學着他的樣子轉來轉去,生怕會有人突然跳出來偷襲一樣。
只是我走着走着,差點兒就尿褲子了。
因爲!
我發現。
有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忽然掉到了我的脖子裡面。
我當場就要嚇哭,發出一聲尖叫:“啊!什麼鬼!”
張默也被我突如起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忙不迭的一路小跑到了我的跟前,然後說:“你怎麼了吳常,大驚小怪。”
我一陣陣的欲哭無淚,顫聲說:“那個,張默啊,我脖子裡面好像進了
一個東西,啊,好像還是活物,還能動。”
說着我顫顫巍巍的將這東西抓了出來。
在熒光棒照耀之下,我看了一眼,這一眼看罷,差點兒吐了。
只見這東西竟然是一個白胖白胖的蛆蟲!
媽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噁心的東西,還有,它是怎麼突然掉到我的脖子裡面的,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還是這東西會飛了?
張默看了,差點跟着吐了,但是很快我倆就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看出對方眼睛中的想法。
我們同事轉身向後看去。
我們的眼睛,同時看到兩隻腳,懸掛在半空。
我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擡頭向上看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懸掛在屋子正中央的房樑之上,他的衣服破出來一個個的洞口,看樣子很是恐怖,再加上他渾身的白骨中,不斷的蠕動着一個個白色的東西。
這樣一幕,在熒光棒之下,就更加的讓人震驚不已了。
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香腸和汽水,直接吐了一地都是。
當我扭頭再次看去的時候,發現張默恢復鎮定,正在圍繞着空中的屍體看來看去。
“這個人死了起碼半年的時間,而且從相貌身高來看,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二娃子。”張默冷靜的分析。
我這纔想起來,我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二娃子真的死了。
看來因爲貔貅吊墜死亡的人,絕不是我們發現的那幾個人這麼簡單。
我拿出吊墜,甚至有些懷疑,貔貅到底是神獸還是兇獸 。
根據古玩鑑賞之中的記載,貔貅是記錄作神獸的,古往今來,都十分的受歡迎,因爲貔貅本身有口無肛,只進不出,有招財納寶的美名之稱,所以用來雕刻成貔貅掛件的珍寶有很多,常見的有一些名貴的玉石,金屬的也不再少數,甚至有很多大型的擺件,也有以貔貅作爲主要雕刻對象的。
如此說來,貔貅神獸之名幾乎落實了。
但爲什麼我手上的這個貔貅吊墜,
帶給人的卻只有死亡?
想到這兒,我不禁將這個東西丟在地上,遠遠的不敢靠近。
張默見了,忙撿起來,有些責備的說:“你怎麼可以丟下呢,這可是案件的主要物證了。”
我連忙解釋;“這是一個邪物,只會給人帶來死亡,你還是不要碰的好。”
張默聞言,想了想,從揹包之中取出一個鐵製的水壺,將裡面的水喝光,然後將貔貅吊墜放了進去。”
我一愣,差點笑噴了:“大哥,你放進水壺裡面 就沒事兒了嗎?邪性難道可以通過水壺阻擋?”我有些愕然,真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樣的,怎麼會這麼笨呢。
張默卻搖頭說道:“你以爲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水壺?”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可以避邪的五帝錢啊。”我不屑的說道。
誰知張默點了點頭說:“還真的被你說對了,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水壺,其實是用九十九枚五帝錢,加上一個銅製木魚冶煉而成的,自身就有辟邪效果。”
我聽了一陣的愕然,真是想不到啊,一個詭案組的組長,竟然會隨身攜帶一個辟邪的物件,這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不過我也沒有就此糾纏他,畢竟生命是寶貴的,誰也不會將自己的生命平白無故的犧牲掉。
收好貔貅吊墜之後,我們再次看向這個屍體,不由有些扼首惋惜起來,這人死了就死了吧,竟然搞的這麼可憐,活生生的被蛆蟲吃了個精光,卻沒有人管,真是可悲。
但我很快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
根據茶館的老闆說,二娃子可是有一個哥哥的,雖然是一個瘋子哥哥,但是看到自己的弟弟死掉了,他不會平白無故的看都不看吧?
就算是瘋子,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蛆蟲吃掉吧?
想到這兒,我不由一陣毛骨悚然,對張默說;“這個屋子,好像還有一個人。”
我的這番話,直接驚訝到張默,他連忙退到我的身體旁邊,警惕的問道:“那個人在哪兒,我怎麼看不到,吳常,你看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