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還望你三思,這件事情你若一步走錯那便會滿盤皆輸,太子殿下三思啊……”李源在一旁跪在地上道。
軒樑帝並不是昏庸之人,此刻太子殿下造反,那簡直就是在找死,要知道這軒樑帝下手,可從來都未曾手軟半分。
“李源本太子決意已決,不容更改,你說的話,本太子又何嘗不知道,本太子也知道你心中的顧慮,只是李源……此刻本太子早已經沒有了退路,外人都認爲父皇,心意與我,只是本太子卻從不如此認爲,若當真是屬意與我,那此時此刻便不該讓這七弟,在一旁做大,害本太子行事難以踏出一步,”
林天朗對於眼前這一切的局勢很清楚,自己的父皇,表面上是中意自己,只是實際上卻從來未曾真正偏向自己半分過。
“太子殿下只是你當真要做,卻也要做好萬全準備,”就算此刻太子殿下要造反,卻也要做好萬全準備,上有軒樑帝看着,下有景王算着,此刻太子殿下,那便是猶如那半空中懸掛之物,一不小心便會摔的粉身碎骨。
“好,本太子答應你,楊將軍卻一定要請,無論做任何事情,本太子都要與其商量一下,”終究林天朗還是選着退後一步,此時此刻他若真要做出什麼事情來,那自己的父皇恐怕,真會生吞活剝了自己。
看到這林天朗鬆開的時候,這李源也鬆了一口氣,這太子殿下什麼都好,就獨獨有着一點不好,疑心病重,而且自視甚高讓自己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
他在認爲軒樑帝對自己不好,只是此時此刻這景王又何嘗不是如此認爲,而此刻景王與太子殿下,那便是在比耐心,比毅力比一切。
一旦二人有人可以忍耐到最後,那便是最後的勝利者,只是一旦有人動了,那便是千鈞一髮動全身,一步錯步步錯便在難以回頭了。
如果林天朗成功,那便是一朝富貴有着享受不盡的尊貴與權力,只是一旦走錯失敗了,那便會從懸崖跌落,站的越高摔的越重。
“李源你說,父皇到底有着幾分心思?”林天朗未曾看着李源,他不是傻子,從來都不是,相反很聰明。
只是有時候聰明瞭,卻會反被聰明誤,他看不清楚自己父皇心目中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到底有着什麼想法?
自己的父皇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自己卻不過是那腳邊的一縷煙火,只要自己的父皇想,便可以隨手將其磨滅,那是何等的可悲。
身爲太子卻毫無實權,身爲太子卻未曾有自己的作爲,一切都在自己的父皇手中掌控着,自己便猶如那牽線木偶一般,難以有着半分的反抗。
之所以會指使趙楠去這秦王府內,收集罪證還不是想表現自己,想告訴自己的父皇,自己也不是無用之人,不是在他心目中那可有可無的棋子。
只是他千算萬算,卻未曾算到自己那秦王叔,早已經看破了這一切,反而倒打一耙,讓自己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局面,此刻的他就猶如站在的懸崖邊,進依舊會摔死,不進更加會粉身碎骨。
此刻反正二者都是死,他寧願選着前者,進一步,就算最終會讓自己身敗名裂,就算最後自己會一無所有,失去性命那亦然無所謂了。
他不想在想此時此刻一樣活的那般窩囊,也不想在猶如一隻狗一樣,永遠的在自己父皇面前搖尾乞憐着,他也想猶如自己的父皇一樣,素手江山輕輕一揮便可以將天下掌控在手中。
“太子殿下這楊將軍來了,”聽到這楊將軍來了,太子殿下這才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別人都認爲太子好,卻從來都不知道,這太子做的有多麼憋屈。
他要面對縱兄弟的算計,也要面對自己父親帶來的壓力,太子太過出色了,會招來自己父皇的猜疑與忌諱,太子太愚笨會被嫌棄沒有帝王之才。
只是在這世界上是有人可以做中庸,只是那中庸之人,又會讓人絕對太過懦弱無能,太過畏畏縮縮不敢行事,天底下做太子便是最難做好的位置。
“太子殿下深夜喚屬下前來,不知道有何吩咐,”楊將軍是一個長相粗魯的漢子,只是你別看着人粗魯,他卻是那樣子粗中帶細之人。
其實林天朗在其他地方做的還是很好,唯一不好的便是自視甚高,有時候自己的主見太過,一旦有了自己的主見,便再難更改,唯一可以勸動一二之人便是這李源,與那皇后娘娘了。
“楊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起身,本太子早已經說過,若單獨你我二人,你打開不必行此大禮,”說着便走過去扶起對方,那神色真誠,讓人看不出半點虛假。
這眼前的一切,讓這楊將軍眸色閃過了一抹感動,林天朗很會收買人心,雖然此刻這話不過是微不足道,只是對於這楊將軍而來,卻有着不語言比的效果。
而此刻這林天朗跟這楊將軍密會了,而此刻這景王府內,景王一路含笑的迎着衆人的敬酒,那儒雅的氣質,讓衆人眼前一亮。
眼前這景王便猶如那一卷書畫一般,讓人看不出半點戾氣與世俗之心,那出塵不染的氣質,並不是這秦王那冷漠的深意,秦王是有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那是脫俗的冷漠與不染塵世的漠然。
而這景王卻是哪一種,謙謙君子看上去給人很溫和的感覺,整個人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眼前這人視錢財如糞土視權利如雲煙之人。
“景王……”一個個都在一旁對着這景王阿諛奉承着,看着對方過的好,每一個人都會巴結。
一旦對方落難,落井下石也是一定會有的,當然對方也知道,只是心知肚明卻不言白了,畢竟大家都是互利互惠而已。
而此刻這景王則是淡淡含笑點頭,在那途中未曾讓人看出半分有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