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到處冒着黑煙,火一燒起來,周圍的房屋也都被牽連,很快大半個京城燒着了!
火勢沖天,百姓們一片混亂,而且京城的主要街道上,隨處可見天玄教和五毒教的人在拼殺。
“可惡,到底誰這麼大膽子,敢冒充天玄教!”拓拔翎嵐氣得不行。
五毒教的情況她雖然不清楚,但那些天玄教的人,明顯是假扮的!
拓拔翎嵐正要讓真正的天玄教的人出手,去把假的拿住,解釋清楚誤會。
卻是這時候,獵鷹團和城防軍都趕到了。
而奇怪的是,官兵一到,原本火拼的兩撥人就聯手起來,轉爲共同對抗官兵,而且不動獵鷹團的人,只殺城防軍。
“嘖!到底什麼意思啊?”馳楓平時腦子轉得快,但現在也糊塗了。
而拓拔翎嵐也沒空思考:“不管了,先幫獵鷹團和官兵阻止他們,天玄教沒有做的事,絕對不能背黑鍋!”
很快,包括分舵的人在內,夕照國的天玄教部衆全都出去幫忙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兩撥人居然不戰而逃!
他們對京城的地非常熟悉,加上場面混亂,城防軍又得令不準開城門,放百姓出城避難,因而他們丟了武器變裝之後,混在人羣裡很難找出來。
而城防軍得到的命令,也是之前拓拔翎嵐按照杜婧臨的吩咐,偷用三王爺的城防軍印,提前兩天下達的假命令。
並且這個時候,帝君親率禁軍,將獵鷹團還有拓拔翎嵐他們都包圍起來了。
看到杜婧臨在場,拓拔翎嵐終於恍然大悟。
虧她步步小心,最後還是被杜婧臨算計利用了!
“應宇笑,你好大膽子,枉孤如此.寵.信於你,你竟早就暗中勾結太子造反,還演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戲!”
帝君大怒,讓禁軍拿下了獵鷹團,還有陸少濤和拓拔翎嵐一衆。
沒錯,剛剛那兩撥人,多半都是江水幫假扮的,也只有他們才能做到燒大煙,並且撤退的了無痕跡。
這樣的行動力,表面上看起來,也確實像天玄教的行事作風,只不過真正的天玄教,根本用不到這麼多的人。
然而不管怎樣,如今陸少濤也在場,加上他和太子之間勾當已經被揭發,根本百口莫辯了。
杜婧臨之所以也在,就是爲了提醒拓拔翎嵐,子鼎還在他手上,若天玄教反抗,是極其不明智的。
看着那些被砍殺的城防軍,毫髮無傷的獵鷹團不管說什麼,帝君都已經不會相信了。
於是這一天的騷亂,帝君認爲是太子自覺東窗事發,所以擾亂城防,然後行逼宮之事!
因爲杜婧臨早早的,便將太子的私兵全部駐紮在了京城外。
而暫時掌管城防軍權的三王爺那邊,之前太子預想拉攏他,送去的金銀和信件,都還沒有收回。
其實三王爺一直是拒絕的,但杜宣背後聽信了杜婧臨的話,以權勢威脅,不准他將東西退回。
於是,杜婧臨籌謀多年的計劃,終於成功了。
三王爺瀆職,二王爺和五王爺走私大煙,並且他們和獵鷹團一樣,都有勾結太子造反的
嫌疑!
三位王爺被貶,發配邊境,永遠不準離開半步,而獵鷹團和太子的人,全部問斬!
至於杜婧臨這個皇長孫,大義滅親,竟能扳倒栽培自己多年的親生父親,頗受帝君的信任,當場便將城防軍權交給了他來掌控。
而遠在蠻族之地的四王爺還沒回來,一切都如杜婧臨所願,京城政局已然敲定!
既然他有實力做到這一步,就算帝君立四王爺爲太子,也根本改不了夕照國終會落在杜婧臨手中的事實!
杜婧臨還年輕,還等得起,還鬥得起,他和杜宣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意識到這一切的杜宣,還不等問斬,便已經在天牢中活活的氣死了!
而陸少濤作爲天玄教夕照分舵的舵主,和分舵的人一起,全被扣押在了天牢裡面。
天玄教的分舵一旦暴露,就難逃被朝廷剷除的命運,因爲天玄教專門吸收各國叛逃之人,是相當危險的江湖組織。
但從天玄教的立場來講,在陸少濤決定要脫離天玄教的一刻起,夕照國京城的分舵便已經是要拋棄的對象了。
即便沒有朝廷出面,雲毓原本就打算等此處事了,便宣佈撤除這個分舵,再在夕照國京城外的分部裡面,重新選一個出來作爲分舵。
就算朝廷抓了天玄教的人,那也已經是天玄教的棄子,對天玄教沒有任何威脅。
至於夕照國爲何還留着陸少濤他們,全是杜婧臨看拓拔翎嵐的面子,求了個情。
杜婧臨已然看破拓拔翎嵐在天玄教不簡單,故而專門留了一手,表面上說她們一撥人是自己派去分舵潛伏的線人,保他們沒入天牢。
實際上,他是想和拓拔翎嵐談判,從天玄教撈到更多的好處。
比如,若真有天玄教幫忙,那麼就可以快點殺了四王爺和老帝君,讓他登基。
但拓拔翎嵐他們又怎麼會答應。
一行人被軟禁在皇長孫府上,知道他們身手了得,所以守衛簡直比皇宮還森嚴,要跑必然會被發覺。
他們的人全被關進了天牢,現在只剩下拓拔翎嵐、仇子恆和馳楓,和在寒潭看守雲毓屍身的元九和冷鑫。
至於玲兒,還一個人在張爺的府邸裡。
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拓拔翎嵐能殺出去,也肯定很難顧上仇子恆和馳楓。
她不能冒險。
“杜婧臨,我答應你留下,但你必須放我的人走。”拓拔翎嵐去找杜婧臨談判,而他笑笑。
“我確實希望你能留下,但更希望,你能代表天玄教留下,答應爲我辦事,咱們好好合作。”
“我和天玄教是有些淵源,但天玄教的事我說了不算,你要合作,自己找鬼帝去說。”
拓拔翎嵐還沒拿到子鼎,但眼下只有魚死網破這一條路了。
只要能確保仇子恆他們平安帶雲毓離開,後面的事,拓拔翎嵐哪怕大開殺戒,也要把東西搶回去。
杜婧臨知道她要子鼎,也知道她是個該出手就絕對不會猶豫的人。
她是個能夠鎮得住場面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你不能想要降伏她,有時候尊重她往往更有效果。
“阿蘭,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相信你,也不爲難你什麼。”杜婧臨突然轉了口風。
“你要子鼎,我現在便帶你去取。”
“你當真?”拓拔翎嵐蹙眉,杜婧臨可是隻老狐狸,絕不能輕信,誰知他又會耍什麼花招。
而杜婧臨已經一臉紳士的作請:“當然是真的,我要留你,總得先拿出些誠意吧。”
拓拔翎嵐半信半疑,保險起見,她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一個朋友能夠辨別化煉鼎的真假,我要叫上他一起去。”
“好,自然可以。”杜婧臨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看上去十分可靠的樣子。
之後叫上了仇子恆,便兩人隨杜婧臨去了書房的那個密室,而他真的把子鼎雙手奉上。
仇子恆仔細檢查了一下,對拓拔翎嵐點了點頭:“是真的。”
“真的嗎?!”拓拔翎嵐有點激動,在夕照國發生了這麼多事,現在終於拿到了子鼎,簡直像做夢一樣。
見仇子恆再一次點頭,拓拔翎嵐鼻子都酸了一把。
真的太好了。
這樣的話,也許就能夠救活雲毓了。
可是她知道,杜婧臨這麼做,無非是想來軟的,賣她一個人情。
其實她留下,再幫杜婧臨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但現在雲毓的事讓她根本無法好好去投入別的事。
尤其是此刻,子鼎已經拿到手了,她巴不得立馬就離開這裡,然後看着仇子恆煉藥。
除非是親眼看見雲毓活過來,否則,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安心的。
“皇長孫殿下,子鼎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這是我應得的,殿下應該沒有忘記吧。”
拓拔翎嵐要和杜婧臨講清楚,就算給了她子鼎,她也不會留下來,想天玄教幫忙造反之事,更是不可能答應他。
怎料杜婧臨卻說:“我當然記得,我也是講信用之人,所以不是把東西給你了嗎?”
“可是……”
“阿蘭,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幫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我還能爲難你嗎。”杜婧臨打斷她,但眸光透着狡黠。
“你要是不想留下來,我放你走便是,你有的是時間慢慢考慮,只不過……”
杜婧臨想了想,然後看向了仇子恆:“阿蘭,你這樣的女人就好像風一般,是想抓也抓不住的。”
“但是風,也總會一個盤旋歸宿的地方。”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拓拔翎嵐沉了眸光,知道杜婧臨沒這麼容易打發。
便見他笑笑:“我見你這位朋友滿身藥香,應該精通醫術吧,之前假扮道士,接近我父親,其實也並非全是假的吧。”
他竟連這種事情都知道,杜婧臨此人還真是運籌帷幄呢!
拓拔翎嵐變了臉,而杜婧臨還在微笑:“你也知道,帝君對煉藥之事熱衷,而我目前的對手還有一個四皇叔。”
“如果你的朋友能繼續留下來當道士,爲我在帝君面前爭到更多..寵..信,那也算是天玄教幫了我大忙了。”
“你說是不是啊?”杜婧臨看過來,而拓拔翎嵐驀地緊了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