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安靜了吧?
施秋雁慢慢走向前去,遙遙的就看到兩頂轎子擺在那裡,轎伕也坐在暖和的地方休息,卻獨不見龍呈楓。
人呢?
“小姐,王爺累了,就請他到客房休息了。”侍女回着。
施秋雁聽到她這麼說,竟也覺得自己的身子乏力得很。
“好,那就讓他休息吧,我也累了。”施秋雁扭了扭脖子,“回施府。”
“那王爺……”侍女一愣,沒有想到施秋雁會不去叫龍呈楓。
施秋雁笑着說,“看住了他,不要讓他亂跑就是了。”
侍女明白,就扶着施秋雁上了轎子,先送着施秋雁回施府。
就在施秋雁坐進轎子裡面的時候,還是讓侍女查了查魏家的情況。
首當其衝,就是魏懷玉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瞧瞧都是什麼呀,想一想都是夠讓人噁心的。
“這愛好,特別。”施秋雁喃喃的說道,“我就等着魏家忽倒,讓魏懷玉也抽不了身。”
其實,魏懷玉對施秋雁還不錯,也沒有真正的絆過施秋雁,但是施秋雁看着她,總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作爲女子,總是會有一種特別的直覺,讓她不停的去暗算着關於魏懷玉的事情。
如果查出來的東西並沒有那麼重要,施秋雁也是可以放過她的。
這回施府的路有點遠,又要特別的繞行,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施秋雁始終閉目養神,對於外面的事情是全然不在意,只是在進府以後,木犀才趕來告訴她……
施秋眉又來拜訪了,次次都把她擋在外面,總是說不過去。
更重要的是,施秋眉總是會對外宣稱施秋雁對和王是舊情未了,心生魔念,纔會病久不愈。
“她的話真多。”施秋雁忍不住抱怨着,“不都已經讓她嫁過去了嗎?”
已經如願以償,卻又不肯安分守己,纔是最讓人厭惡,難以心生親近的。
木犀道,“據和王府的人傳出來的消息,側妃在王府過得並不好,沒有人重視她,都只等着皇上將正妃賜到府裡來的。”
“一個知心的都沒有?”施秋雁納悶的問着,畢竟,施秋眉是帶了人過去的。
“可不是嘛,聽說,都被收賣了!”木犀回答着。
施秋雁的面色微沉,靜靜的想了想,便道,“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針對着她。”
“那管嗎?”木犀問着。
眼下,施秋眉與長風樓的交易已經結束,如果施秋眉不再主動去找,長風樓更不可能主動去幫着他的忙。
哪知,施秋雁冷冷一笑,道,“管什麼?閒的嗎?她明明只說要嫁過去,說有沒是會得寵啊。”
得寵這種事情,靠的可不是“嫁”過去。
如果沒有一張特別美的臉蛋,那就要特別深厚的情誼。
施秋眉看中的只是龍呈洪可以坐上皇位的能耐,卻沒有看到自己有沒有坐上妃位的醬。
施秋雁倒沒有想要自誇的想法,畢竟,就算是她嫁給了龍呈洪,最後的結果,未必會比施秋眉好到哪裡去。
她要誇的,是自己的自知之彰。
當施秋雁回到房間,看着那扮着她的侍女,很
認真的撕着臉時,竟然有點毛骨悚然。
其實,她明知道這些臉是假的,可是看到他們撕來扯去的,還是覺得挺怕人的。
“慢點,不要傷了臉。”施秋雁忍不住叮囑着。
侍女微微一笑,便向施秋雁說道,“小姐放心,這臉的作工精細,材質是……”
誰要聽這些?讓她的心裡特別的不自在。
施秋雁慢悠悠的別過臉,就聽說施秋眉已經擠過了那些攔着她的人,硬生生的衝了進來。
施家的人就不管管嗎?眼下,無人可管。
施安同施萬里進了宮去,文陽公主也被請走,他們就把“施秋雁”孤伶伶的一個人丟在府上。
每每有這樣的機會,施秋眉必會前來折騰一番。
因爲,她不相信現在躺在牀塌上的是真正的施秋雁,認爲還是長風樓的人。
侍女不肯讓施秋眉見,就是怕她會說漏了風聲,不過,當她見不到就在外面抵毀着施秋雁的名聲的時候,顯然忘記一件事情。
長風樓的人,爲什麼要注重着施秋雁的名聲?
再者說,施秋雁連自己的名聲都可以捨棄的,更何況是其他人?
施秋雁的不在意,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
“我要見妹妹。”施秋眉終於進來了,就看到施秋雁正在梳妝。
最重要的是,施秋雁的頭傷已經痊癒,不過終是留下了痕跡,在長風樓沒有配好合適的藥膏之前,她必是要慢慢的梳。
“何事?”施秋雁冰冷冷的問着。
施秋眉甩開了侍女的說,“我要和你單獨談。”
單獨談?開玩笑的吧,以爲她是傻子嗎?
“爲什麼?”施秋雁側過頭,問着施秋眉,“難道,你還想要再推我一次?”
施秋眉一愣,顯然也是沒有辦法料準,現在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施秋雁了。
如果是假的,應該沒有必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吧。
如果是真的……
“我要交易,我要進行交易。”施秋眉大叫着,“爲什麼到處找不到你的人,到處都找不到。”
是啊,長風樓的人暫時都撤下了。
一來,是端木要凌正在尋找着什麼珍奇寶貝,需要人手。
二來,元逸興應該是在她離開以後就病倒的,需要有人照顧。
三來,莫要看她到龍呈楓那邊去,沒有什麼人跟着,但是在危機的關頭,應該還是會有人出現的。
綜上所述,已經沒有人,再有心情去接着什麼單了了。
“找不到,很正常。”施秋雁攤着手,“因爲我也沒有和你進行過什麼交易呀。”
施秋眉一愣,看着施秋雁的目光冷冷,有些心涼。
莫非,這是真的施秋雁?
“好姐姐,我無故不能歸家數日,回來以後就又病重,這是拜誰所賜,你心知肚明。”施秋雁的話題一繞,就等於亮明瞭自己的身份,“我沒有去找你,無非是因爲你現在有和王庇護,但是,不代表我會放過你。”
是真的,是真的施秋雁。
施秋眉的心頭一緊要,想到的就是如何才能夠從施秋雁的面前,逃之夭夭。
早知如何,不應該來的呀。
“現在,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施秋雁冷冷一笑,“旁人不知道我,姐姐應該是很瞭解的,兩次投誠,結果還要害我,現在,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施秋雁擺明了就是想要嚇一嚇施秋眉,讓施秋眉可以落荒而逃。
結果,施秋眉的兩眼一番,就在施秋雁的面前,暈過去了。
我的天,發生什麼事情了?施秋雁相當的錯愕,看向周圍的侍女時,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一頭霧水,不解於眼前發生的事情。
“小姐,這個……”木犀連忙就走到施秋雁的身前,“如何處理她。”
真的是讓人很頭疼啊,怎麼就這麼不經嚇呢?
施秋雁深吸一口氣,冷冷一笑道,“送她一份噩夢,再安排回李姨娘的身邊去。”
噩夢?這是一件很難去辦的事情,但是,長風樓自然有屬於它的辦法。
施秋雁似笑非笑的看着施秋眉,只覺得他暈的時機,其實是,剛剛好。
她原本就懶得與施秋眉多說什麼,現在更是討厭。
“她的膽子原來是沒有這麼小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改了性子,看來,她在和王府過得真的是不太好。”施秋雁淺淺一笑,道,“記着,應該去查的,也要去查。”
“小姐放心。”木犀向她身後的兩名侍女,輕輕的使了一個眼色,便拖着施秋眉,到了隔壁的房間。
一場噩夢,究竟是什麼樣的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她大汗淋漓,猶如墜入深淵當中。
至於施秋雁則完全沒有要理會於施秋眉的心思,轉回梳妝檯前,繼續梳妝着。
她一起到呂頃司的態度,心中隱隱不安。
呂緬懷不僅聰明,而且固執,是不會輕易對哪一位男子抱着特別的心腸,所以依着施秋雁的想法,恐怕,呂頃司是真的知道了某些相較而言,比較重要的事情。
是絕對不能讓呂頃司知道的,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有害無益呀。
施秋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咬着下脣,就瞧到木犀歸來。
“如何?”施秋雁問着木犀。
木犀向施秋雁屈了屈膝,說道,“小姐的吩咐,自然是會好好去做,一切順利,沒有意外。”
現在已經將施秋眉送回到李姨娘的身邊,至於那邊還會再有什麼問題,就與他們沒有關係了。
“如果,施秋眉能像大姐一樣,安分守己,那有多好。”施秋雁喃喃自語似的,就聽木犀說道,“小姐,您忘記了,大小姐的親戚們可不是好相與的。”
是啊,都是有問題的。
“無論是哪個府裡,都有自己的問題,相形之下,我府裡的事情算是少的了。”施秋雁像是自我安慰一般,但是施秋雁所說的話,豈不是也是對的?
施秋雁淡淡一笑,“我好久沒有見過爹孃和哥哥了,去說我舒服多了,晚上要過去用晚膳。”
“是,小姐!”木犀向施秋雁屈了屈膝,就出去辦事了。
到了晚膳時節,施秋雁往廳中去時,就聽說和王府派着人來接施秋眉,生怕她會遲歸似的。
施秋雁冷冷一笑,這龍呈洪都出了京城,王府的下人還要如此對待施秋眉,瞧起來像是極重視施秋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