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後面的幾天時間,陳玥和如煙根本不想見到我,就算見到我,也一副冷漠的表情。
我很難受。
她們殺不死我,連傷都傷不了我,彼此遇到,除了冷漠之外,找不到別的方式。
就算有靜靜和蘇蔻暗中協調,我們的關係也沒緩和多少。雖然心情很糾結,但我也沒過多地放在心上。
因爲靜靜有了身孕,讓我能夠暫時拋開這些麻煩事。
湖邊,蘇蔻和靜靜坐在我的身邊,我已經把自己的打算說給蘇蔻聽,因此她的情緒很激動。
“原來,你當年封印茵茵是爲了救她。十殿閻王真是太無情了,竟然肆意擺佈你的人生。”
我擺擺手,“小甜甜,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提。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或許早已註定。”
“昨日因,今日果,說再多都已經沒用!對了,玥兒和如煙這幾天的情緒怎麼樣?她倆想如何解決跟我的關係?”
聞言,蘇蔻和靜靜的臉色頓時一苦,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半晌,蘇蔻眼珠子一轉。
“夫君,咱們換個角度吧。在這兩件事情上,你準備怎麼處理?玥兒妹妹是你的徒弟,可這一世卻成了你的戀人,雖說陰差陽錯,但畢竟發生了。”
“如煙妹妹的父母濫殺無辜,你以鬼佛之名替天行道,又發慈悲心,將其交給一對漁人夫婦收養,既是仇人又是恩人,這個的確很難辦。不過你是男人,應該主動一點!”
蘇蔻這話的意思,我心裡明白。但我覺得,解決這些事的主動權不在我手裡。
靜靜在一旁直點頭,還勸道:“老公,你去找她倆把你的心意說出來吧。不用去想她們會有什麼反應,你只要說出自己的心聲就行!”
“你對她倆的感情變了嗎?如果沒變的話,爲什麼要有心理負擔?要知道,你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大魔,怎麼面對這些事情,就這麼婆婆媽媽,一點都不霸氣呢?”
我不由一怔,兩眼看向靜靜,若有所悟。
半晌,蘇蔻一巴掌把我拍醒。問道:“來,現在跟我說說,你對玥兒還有如煙是什麼態度?”
我眼神一凜,沉吟片刻,腦海裡回想起跟她倆的點點滴滴,感慨不已。良久,我深深一嘆。
“我可能是古往今來最不像魔的魔,太過優柔寡斷!但是,毫無疑問,我對她倆的感情還在,縱使知道這些真相,我依舊相信,這一切不會成爲彼此的阻礙。”
“玥兒是我的徒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她對我的情意,我自然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是,礙於師徒身份,這份旖旎的感情只能深藏於心。”
“她不知道,我這個當師父的,早就起了不該有的邪念······後來,她跟我一起征戰神遺之地,重傷垂死,正是因爲我對她的執念,才選擇將她封印,留待日後相見。”
我滿臉惆悵,看着流動的湖水,感慨萬千。
蘇蔻和靜靜沒有說話,不知何時,雪女也悄然而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至於如煙,她就一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這一世,我跟她認識的時候,她就是一個酒吧的老闆,喜歡穿旗袍。”
“要不是她的手下參與一起謀殺,我也不會跟她有交集。本以爲她是個高冷女神,實際上就是個二貨,還是坑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不過話說回來,隨着相處的時間久了,我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越來越失去控制。”
“我一直納悶,我跟她怎麼就遇到了?人常說,無緣不聚,無債不來。一開始,我以爲咱倆有緣,現在才知道,她是來找我討債的!”
“所以,無論是對玥兒,還是對如煙,我都從未放棄過。就像你們說的,我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可感情這回事,誰又能說得清?”
“退一萬步說,我和玥兒在一起的時候,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只有她一個女弟子。”
“鬼知道這一世怎麼搞的,你們一個個扎堆出現,就算強大如我,也看不透這天機!”
我一個人自說自話,陷入忘我的境地,隨即一聲怒吼:“他奶奶的,拼了,不就是自己的徒弟嘛,我跟她錯過了一世,這一世還要再錯過?”
“還有如煙那個二貨丫頭,也一併收了。她要不是不從的話,直接擡手鎮壓,再跟她好好解釋當年爲什麼要那麼做!”
說着說着,我便起身,轉頭一看,只見雪女和靜靜以及蘇蔻面面面相覷地看着我,臉上憋着笑意。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問道:“你們怎麼了,一個個憋着笑幹嘛?想笑就笑,憋着多難受!”
可下一秒,我就兩眼發傻。
只見雪女小手一劃,陳玥和如煙的身影頓時出現在我的眼前。
陳玥臉色羞紅,還算平靜,可如煙卻滿臉憤怒,齜牙咧嘴,恨不得把我一口給咬死。
接着,雪女還兩人自由,剎那間,如煙就像一頭母獵豹一般朝我衝了過來,一把將我撲進湖裡。
“你個壞蛋,敢說我是小屁孩,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二貨?啊啊啊,氣死老孃了,老孃非要咬死你不可!”
如煙騎到我身上,張嘴就咬,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全身都溼透了。如果我還有肉身的話,肯定早就噴鼻血了。
見我眼神有異樣,如煙頓時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即羞怒,大喝道:“你個小壞蛋,花心大蘿蔔,小色胚,普天之下,也只有老孃這樣的女人才會喜歡你!”
我清醒過來,打趣道:“既然我這麼差勁,你爲什麼還喜歡我?”
就這樣,我和如煙在湖裡折騰了大半天,直到她累得筋疲力盡,使不出一點力氣才罷手。
我將她抱上岸,丟給蘇蔻,然後走向陳玥,二話不說,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房間。
她猶如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起初還有些掙扎和反抗,可看到我的眼神後,瞬間安靜了。
“你都聽到了?”
她嗯了一聲,任由我抱着走向她的房間,小臉羞紅,就跟小媳婦似的。
回到房間,我一腳關上門,把她放在牀上平躺着,自己則滿臉愧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