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都是酥麻的過電一樣的感覺,有些緊張的想推開他。可他卻得寸進尺。
這下我可受不了了,身子一弓,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痙攣。想要掙脫,卻被他的兩隻如同鉗子一樣的胡搜牢牢的控制住了。
“羋凌翊,臭殭屍……你放開我……”我情不自禁的奮起反抗,讓我感覺羞得臉上都要滴出血了。
他卻緊緊將我困在懷中,“叫我相公!”
我咬着脣,雖然沒有照鏡子,可我確信我的整張臉已經滿是潮紅了,低着頭糾結了半天,才低聲喊他:“相公……可不可以不要……我……”
“怎麼?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還覺得害羞!你是的妻,難道還不許我碰麼?”他言語間或有些霸道,可是說的沒錯啊。
我……
我心想這是鬼域啊,太白大人還在外頭看着呢,要是再繼續下去,非讓這隻死肥雞看一場活春宮不可。
我有些氣喘的在他耳邊說:“凌翊……太白大人在……看着呢,被他看着不好。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不過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回去呢。”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呢,白畫欒還沒死,我要是回去了,你們會繼續被狗煞糾纏的。”凌翊將我的頭緊緊的壓住,語氣冰軟邪魅,“我在這裡孤身十六載,忍了這麼久,你不該陪陪我呢?”
我急忙轉移話題,“這個突然跑出來的白畫欒又是誰啊?不是殺死了那個白衣少年就行了嗎?”
“白畫欒就是那個白衣少年你的本名,不過,他可不是少年。活着的年頭,少說有五六百歲。”凌翊的指尖開始緩緩的勾開我的衣領,被子一拉就將我的身軀蓋住,“放心,死肥雞不敢看我們,他敢看,我就挖了他的鳥眼。”
“你不是在迷霧中他殺了嗎?怎麼卻說……他沒死呢……難道我出現幻覺了?”我有些意亂情迷,心頭如小鹿亂撞,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更是在腦子裡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迷霧中看錯了,所以纔會覺得那個白衣少年白畫欒已經死了。
他擡起我的下巴,冰涼的身子從被中覆上我的身,“白畫欒哪有膽子敢拿真身到白霧中?那白霧是會吞噬魂魄靈體的,就連白畫欒的靈體也不例外。小丫頭,勾住我的脖子,我會很小心,不會傷到寶寶的。”
“相公,我……”我緊張了。
這種事,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做過幾次。每一次都非常的緊張,就跟要上刑場一樣,身子僵硬而又笨拙,根本不能像電視上風情萬種的女人一樣,扭動着身子極力迎合。
就連我自己,都覺的自己真的很沒用。
我把手臂勾着他的時候幾乎就不能呼吸了,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在他懷中我似是一具笨拙的玩偶一樣,被他掌控着一切。
心跳噗噗亂跳着,根本沒法想事情。
他卻偏偏喜歡這個時候打擾我,和我說鬼域裡的一些具體情況。
凌翊在這個鬼域呆了十六年,把鬼域的裡的一切都摸的清清楚楚。那白衣少年白畫欒的老巢在玄燈村,雖然個性桀驁不馴,可是量在有自知之明。
自從發現自己打不過凌翊以後,就想方設法利用自己在鬼域的勢力,還有一些兵力,要把凌翊引到囚牢裡去。
每次都是玩人海戰術,白畫欒要麼不出來,要麼就是以人皮影所做替身代替。剛纔死在白霧中的,就是和白畫欒本體用一根頭髮,聯繫在一起的皮影傀儡。
凌翊在鬼域一開始勢單力孤,後來就在鬼域中找到很多幽都的“老熟人”。兩邊就開戰了,也有很多鬼域其他的鬼怪對幽都十分嚮往,想出去投胎轉世,也紛紛投誠。
玄燈村那邊眼看就支撐不下去了,居然突然在兩軍陣營之間起了一團吞噬靈魂的白霧。這霧氣別說是陽間來的活人了,就連在鬼域修煉多年的鬼物呆了,也會慢慢被鬼霧給吞噬了。
從此以後,幾乎沒人敢越界。
結果,兩方就這樣僵持了有十幾年之久。
而且這鬼霧好像也不是白畫欒弄來的,玄燈村和凌翊所在的飛來峰周圍也都被白霧所封鎖。
他們這些存在就被鬼霧給控制住了,都不能輕易的離開鬼域了。
我被凌翊折騰的是死去活來,渾身痠軟的倒在榻上,還要消化他說的這些事情。我感覺自己似乎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軀體被他摟在懷中,還在因爲體力消耗過度輕輕的顫抖着。
我緩了很久,纔有餘力去思考這件事,“那些鬼霧真的有這麼厲害嗎?連你也沒法穿過去,那其他的鬼物就跟沒法穿過去了!”
想不到我們三個人在逃命的過程中,居然誤打誤撞跑到鬼霧裡的。
這是人倒黴,河水都塞牙縫。
“當然,要不是你穿過鬼霧過來,我都不知道你就在飛來峰附近。”凌翊的指尖輕輕的擦去我額上的汗水,眼中帶着深深的關切,“小丫頭,要不是你吸入的鬼霧少,恐怕早就……”
也許是我運氣好,照着北斗玄魚往北的方向。應是從沒有任何方位可以辨別的鬼霧中,走到了鬼霧的另一頭,否則還不能這麼輕易的和凌翊遇上。
我額上剛被凌翊擦去的冷汗,瞬間又出來了,我忍不住驚叫出聲:“遭了,劉大能和南宮池墨還在霧裡呢,你來找我的時候,看到他們了嗎?”
“南宮池墨和劉大能也跟過來了?”凌翊遠山眉微微一皺,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在我小腹遊走的手指頭突然停滯了下來。
他似乎也陷入了凝重的思考當中,整個人的氣場都陰冷了下來。
我的心跳也是不斷加速,這下真是玩大發了!
南宮池墨和劉大能在我剛進濃霧之後沒多久,就和他們失散了。而且他們是悄無聲息的和我失散的,我在被白畫欒劫持之後,意識就變的很模糊,根本沒有機會通知凌翊在濃霧中尋找他們兩個。
按照濃霧腐蝕靈魂的特性,他們兩個很可能被吞的連渣都不剩下了。
真是大意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到了現在纔想起來。
我一下就從凌翊的懷中跳起來了,這才覺得身子依舊十分的乏力,纔有些泄氣的說道:“南宮池墨是跟我一起來的,劉大能是通過自己的夢境進來的。”
凌翊跪坐在的榻上,將我的側臉壓在自己肌肉結實的胸口。他的胸口就像一塊冰冷的玉石一般堅硬,這樣靠着卻覺得很舒服,很有依賴感,甚至不想離開片刻。
他摟着我的甚至,手指頭靈活的在我的肌膚上彈了幾下,嘴角浮起一絲笑,“別怕,一開始我也是怕他們在霧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仔細想想,這兩人應當無事。”
“真的嗎?”我舉頭充滿了希冀的用崇拜一樣的目光看着凌翊,他聰明絕頂,任何事情都能運籌帷幄。
他如果說這兩個人沒事,這兩個人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凌翊低頭吻了我的頭頂,“劉大能是通過夢境進來,應該會在被鬼霧吞噬之前甦醒過來。他要是及時醒過來,就能夠順利脫險。”
他的下巴就這樣放心的靠在我的頭顱上,我們兩個就像兩塊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雕像一樣,特別有幸福感。
鬼域的特性,我現在總算是比較清晰完整的摸清楚了。
人在入夢之後,如果遇到危險,及時的清醒過來。就能暫時避開這個危險,但是再次入夢,就必須面對之前在夢境中遇到的危險。
所以我和連君宸都不敢睡覺,要不是有太白大人保駕護航。
讓我在夢境中出現的位置發生了改變,可能剛一睡着入夢,就會夢見在那個紙人的家門口。那絕對是被他們逮個正着,沒路可逃的。
可我還是十分擔心南宮池墨,這個小屁孩是跟我一起來的鬼域,他應該是從外界強行進入的鬼域。
我擔憂道:“可南宮池墨並沒有被狗煞糾纏啊,他的夢境並未和鬼域相連。此番,是強行進來的,我怕他……”
“那個白毛小子我不擔心,他是南宮家的傳人,知曉鬼霧的厲害。況且有太白看着,應該不會真的死在鬼域裡。”凌翊的手指頭勾起牀頭的白襯衫,往我的肩上一披,低語道,“鬼域氣寒,你體弱,還是要注意着些。”
我感覺到暖心,低頭想把鈕釦繫上。
他卻將我的手摁住,曖昧的說道:“讓爲夫來。”
凌翊的一雙手指頭那是標準的彈鋼琴的手,十根玉手纖纖,白亮的有些晃瞎了人的眼睛。尤其是他離開了肉身,整個身上的氣質更加的邪冷,外貌也比普通人精緻上許多。
這十根堪稱唯美的手指頭,就這麼一個釦子一個釦子的幫我扣上,然後用極爲寵溺的口吻說道:“我會派人在鬼霧邊緣尋找南宮池墨和劉大能的下落,希望他們是往迷霧這頭的方向來吧。”
“如果他們落在白畫欒手裡怎麼辦?”我有些擔憂的問他,“我在鬼霧中和他們走散的時候,劉大能可是發出了一聲慘叫聲……應該是遇到什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