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可以的?小丫頭,你敢拒絕我?”他身子向前傾,撈住了我的脊背,清俊的面容距離的我面頰很近。只要再靠近一點,他的臉就能和我的臉零距離了。
他身上有一種冰涼的氣息,讓人容易沉淪在其中。
我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雙眼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我不是拒絕你!”
“不是拒絕我,就自己把衣服脫了。”他此猶如高高在上的君主,混身上下都帶着一種令人不敢忤逆的威嚴。
他的靈魂十分的不穩定,在聚魂的過程中,更不能輕易分心。
四目相對之際,我招架不住他眼中灼灼的滾燙,閉上眼睛摟住了他的腰肢,“我們來日方長,別……別傷了身子,好不好?”
他沒說話,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
我們兩個人摟在一起,就好像兩座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雕像一樣。我需要他身上,讓我安定的氣息,他需要我給他的溫度。
冗長的夜色裡,無數白色的光點,在我們周身起起落落。
他的懷好似堅挺的高山,我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陷入了淺睡,只覺得有一隻手牢牢的託着我的身體。
拉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子,蓋在我的身上。
翌日,我是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頭的天光大亮,我是坐在牀上靠着凌翊睡着的。
身上披着薄薄的被子,這個姿勢很怪。
卻很溫暖舒服,讓人根本就不想要醒過來。
凌翊就好像是坐禪的僧人一樣,坐在牀上一動不動,那些聚魂的光點依舊在他身邊縈繞着。
這時候,我居然色心大起。
貓着身子,在他緊抿的如同桃花瓣一般的脣上輕輕一吻。這一吻不打緊,後腦勺立刻就被人控制住了,蜻蜓點水的一吻,變成了無窮無盡的深吻。
門外面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我蹙着眉頭,嗚咽出亂七八糟的,誰也聽不懂的話。
反正意思就是,外頭有人。
他毫不收斂的貪婪的掠奪,似乎掠奪到了他滿意的境地,控制住我後腦勺的大手才輕輕鬆開。
可整個過程中,他的身體都是一動不動的,配合着鮫珠繼續聚魂。
我大清早的就被他整的臉紅心跳,脫掉了身上凌亂的浴袍,換了身孕婦裝在身上,纔去門口開門。
門口站着唐俊,他嘴裡還叼着牙刷。
看到我開門,才把牙刷拔出來,滿嘴泡沫的說道:“小妹,這是在咱家,你至少要收斂一點吧?伯父要是知道,你晚上又跟他一間房,又該生氣了。”
“哥,他身體不好,我們昨晚上什麼都沒做。”我急忙跟唐俊解釋,在酆城是有一種習俗的。
說是女婿上門,是絕對不可以夫妻同房的。
這是我們酆城的一個規矩,這個規矩江城沒有,我也忘了差不多了。後來我爸生了那麼大的氣,我才知道大概是因爲習俗的原因。
唐俊捏了捏我的臉蛋,“他要再跟你……那什麼……三魂七魄都會散架的。到時候有你好哭的……”
“我……我會注意讓他剋制的,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紅了一張臉,側眸去看臥室裡的凌翊。
好在他沒有被我和唐俊分心,依舊盤膝坐在牀上。
腰桿筆直,如同一株傲立的雪松。
爲了不讓凌翊分心,把我臥室門關上,將唐俊往外拉了幾步,壓低聲音問他:“對了,四哥,你這大清早的找我什麼事?”
“諾,這個給他。”唐俊把昨天從千年殭屍身上,拿的屍丹塞在我手裡,“伯父的意思是,讓他儘快全都吸收了,他好從這裡出去。回到外面的世界,好好透透氣!”
“多謝了,四哥。”我感謝的說道。
唐俊嘴裡都是泡沫,還滴了幾滴在地上,急的他倉促的就跑回自己臥室的浴室裡面。看來是要等不及,把嘴裡的泡沫都用水漱口吐掉。
這個傢伙也不刷完牙,洗完臉在過來,弄得自己這樣的狼狽。
手裡握着屍丹,我猶豫了一下,才推開門進去。
天光之下的凌翊眉頭微微蹙着,我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張口打擾他。倒是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我,眼神中有些許的冰涼,薄脣輕啓,“過來。”
這兩個字倒像是命令。
我聽話的過去,走到了牀邊。
他將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側臉之上,眸光凝視着我,“你和爸爸專門去的天陰冢,是爲了幫我找屍丹,對嗎?你掉進水裡,也是因爲幫我撿屍丹嗎?”
我不想騙他,低下了頭,“我……我是幫子嬰撿的。”
他的手指微微一顫,另一隻手接過我手中的屍丹,聲音裡明顯帶了一絲殺氣,“子嬰讓你去哨子棺裡找取屍丹了嗎?”
“沒有,是贏梨芸。”我說贏梨芸的名字的時候,還擔心凌翊跟她不熟,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贏家的家主,她讓我去哨子棺裡摸,不過……不過我沒去。”
其實我特想吐槽來着,那個殭屍我都沒有主動招惹它,它自己就醒了。最後還弄碎了一鎮屍鏡,把我們追殺到了祭臺。
不過如果不是它,我們也不能釜底抽薪來到這裡。
“贏梨芸我見過一次,爲了子嬰可以不擇手段,腦子裡頑固不化的一個人罷了。”凌翊的聲音冷冷冰冰。
我小心翼翼的摟住了凌翊的腰,“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只是不希望你和爸爸去冒險。爸爸身上,有血咒封印,每一次都用力量,都會折損他的陽壽”他聲音有些輕,吻了吻我的頭頂,“小丫頭,是我辜負了你,沒有將你守護好。要你們爲了我,去冒險。”
我微微一怔,身子發了冷。
沒想到我一個任性的要求,會需要爸爸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是沒有辜負我們,是我……是我太任性了。”我心慌意亂,有些急了,“那……那爸爸的陽壽怎麼辦?能用……能用我的還給他嗎?”
“別急,小丫頭。”他的指尖輕輕的觸到我右手的無名指,手指頭上的翡翠戒指又出現在了眼前。
他指尖摁在翡翠戒指上,“幽都早就在你的掌握之中,只要你想,你可以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