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爲什麼要嫌棄她啊?”我低了頭看着地面,這件事可棘手了,唐俊對松子怕是動了真感情。
我不反對任何事,只是擔心,他們倆任何一個離開我。
唐俊拉着我往前走,語氣變得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想,按照小妹你的性格,應該巴不得我早點成家立業吧。”
“當然了,四哥,只有你成家立業了。以後纔不會拈花惹草,放浪形骸了。”我將頭靠在了唐俊有些消瘦的肩膀上,只感覺唐俊是一棵無法撼動的大樹。
“放浪形骸!在你心目中,我有那麼差嗎?”
唐俊好似被我的話刺激到了,大聲的喊冤。
話鋒一轉,又說道:“只是從剛纔在走廊上看到你發呆之後,就隱約能感覺到你沒有以前那麼贊同我和松子了。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就是怕你克到人家,剛纔那個醫生不是說你是天煞孤星嗎?”我把剛纔遇到的事情隱瞞了下來,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唐俊去解釋這個人的存在。
更沒法和唐俊交代,我無緣無故把代表身份的戒指給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唐俊要是知道了,能把我給罵死。
他瞥了一眼我,眼裡充滿了鄙視,“就這種話,你也相信,你是不是傻?不過有一點值得懷疑,他竟然和凌翊長得一模一樣。這人到底是誰呢……”
這人的身份的確值得令人懷疑,我猜測他是凌翊的父親。
可是這人沒有給我答案,態度也是模棱兩可故弄玄虛,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走進病房,病牀上卻變得空無一人了。
我和唐俊同時都是一驚,唐俊的反應是第一時間衝出病房外,高聲喊了幾聲松子的名字。整個走廊上,都回蕩着唐俊焦急的呼喊聲。
我看着飄動的窗簾,第一時間,是去窗口看看情況。
好在醫院爲了防止病人跳樓,病房裡的窗子都是特別設計過的。反正是不太方便跳樓,樓下也沒有異常情況。
沒有跳樓就好,我最怕的就是松子會想不開,往樓下跳。
看到我兩眼發直的盯着樓下的樣子,唐俊居然嘲笑一樣的說道:“別往樓下看了,松子是絕對不可能跳樓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女人失去孩子,你知道有多大打擊嗎?”我氣惱的回頭,發現唐俊正痞笑的看着我,整個人慵懶的靠在牀頭。
“你不知道她的個性嗎?她……比任何人都怕死,絕對不會有任何輕生的念頭。”唐俊本來還想點菸的,可是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煙霧探測器,嘆息了一聲,“況且,她年紀還小,應該還不在意那個孩子。小妹,你別以爲人人都和你似的,把孩子和老公放在第一位。”
“你既然不擔心她想不開,剛纔幹嘛那麼着急的喊她名字幹什麼?”我觀察了一下病房裡的擺設,病房中什麼東西都沒少。
松子帶來的包包,手術之後換下來的衣服,還有拖鞋都在病房裡。
她的人就好像蒸發了一樣,徹底的消失在了病房裡。就算是出門上洗手間,起碼要把鞋子給穿上吧。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唐俊瞄了我一眼,然後居然閉上了眼睛養神,“我猜,她是被贏家抓回去了。”
“那怎麼辦?我們要去贏家要人嗎!”我沒想到唐俊知道松子被贏家的人帶走了,還是一副優哉遊哉不慌不忙的樣子。
他依舊閉着眼睛,“松子一直都在跟我說,如果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就會被贏家和紫幽殺掉。我想應該是被贏家的人帶走了,不過虎毒尚不食子,她應該是想多了。”
“不!贏家的人真的會殺了她的,四哥!我們得向辦法救她。”我心頭一凜,立刻坐到了牀邊認真的看着唐俊。
我將松子腹中孩子的作用,告訴了唐俊。
要他明白,那孩子的存在和紫幽的計策有關。那孩子若死,紫幽的計策就功虧一簣,必須留下張靈川的性命才能繼續下去。
按照紫幽那種詭譎難辨的性格,多半會真的讓贏家家主殺了松子吧。
所以虎毒是不食子,可是如果是紫幽的命令,那就不一樣了,贏家的家主應該是不敢忤逆紫幽的命令的。
唐俊猛然坐直了身子,睜開了雙眼,眸光帶着一絲冷意,“難怪贏家家主會把松子送給張靈川,原來是想要張府後人的血脈,用於覺醒。”
“覺醒?”我這時候發現唐俊還是見多識廣的,至少他知道這股血脈的用途,是……是用來什麼覺醒的。
“怎麼?沒聽過覺醒?”唐俊問我?
我點頭如搗蒜,他立刻就讓我去給他倒水,削水果才肯給我講。我只能和小時候一樣,跟個粗使丫鬟一樣伺候他。
把唐俊伺候高興了,他才舒服的將我的頭壓在自己的肋骨上,慢慢的跟我說道說道覺醒有關的那事情。
其實每一個人的魂魄中,都有更爲奇特的經絡,三魂七魄生生不息。
而且,都有覺醒的可能。
只是能讓人從魂魄離得到覺醒的,只有張府後人能做到,至於如何做到。怎麼做到都沒人知道,只知道這個世間只有一個人做到了魂魄覺醒。
那人就是幽都的第一任執掌着,我問他第一任執掌着,是不是凌翊的爸爸。或者是司蘭大人,畢竟這些人,在幽都的地位非比尋常。
唐俊給我來了一句,“你問我我問誰,這都是爺爺告訴我的,當初我可沒想過要問這些。你要想知道自己燒柱香給爺爺,看爺爺會不會回答你。”
尼瑪!
他居然讓我問死去的爺爺,爺爺要是會回答,那我們用得着搞那麼多事出來嗎?
“四哥,也許……也許,那個人真的靈魂覺醒了吧?魂魄之中與肉體無異,有心跳,有呼吸,還有溫度。”我靠着唐俊的胸脯,低低的嘆了口氣。
唐俊一聽我這話,把嘴裡的水都噴出來了,噴了我一頭,“噗!小妹,你說什麼?你遇到……到羋凌翊他爸了。臥槽,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不也是遇到了,幹嘛要我早說。”我被他的口水淋成了落湯雞,急忙去拉毛巾擦臉,那毛巾擦在臉上。
忽然,就有一股子淡淡的櫻花的香味入鼻。
完蛋了,我拿了松子的毛巾擦唐俊噴在我臉上的口水,也只有松子身上纔會有一襲淡淡的櫻花一樣的香味。
未見其人,先聞其香。
手裡抓着松子的毛巾,我忍不住就想到她來,“四哥,你……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松子被她父親叫人帶走,然後被……被殺掉嗎?”
對待松子失蹤,唐俊還在跟我聊什麼覺醒,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