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易水天閔竟然抓了她來竟然放過了她,只是要求她做他的妃子。|
凌向月聽後駭然,壓低聲音說道:“該不是皇上知道了你是凌家的人,想來對付我吧?”
凌菲心上下打量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爲你誰?”
凌向月見她說得輕鬆,不免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我就怕他用此來威脅你姐夫。”
因爲這種類似的事她經歷過,身爲朝中掌權者的夫人,她總是擔心有人會威脅她以此來威脅蕭奕澈。
凌菲心見她一副胳膊肘在外拐的模樣,扯了扯胳膊上的披帛,牙齒酸酸的說道:“別以爲皇上那麼沒品,他只是小孩子心性一些而已,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就是妃子多了些。”
說到這,她不免恨得牙癢癢的:“那個死柳嬪,竟然敢陷害我,哼,這次回去我不得讓她栽個大跟頭難消我心頭之恨!”
凌向月已經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宮裡女人多,難對付,你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宮殿裡不行嗎?”
菲心在她的心中一向是多才多藝,聰穎活潑,連天都會嫉妒的美妙少女。
沒想到進宮後成這樣了......
她面上不由地浮上一抹擔憂。
都說後啊宮就是一座墳墓,當初年少不更事,總覺得宮裡就是天上富貴。
現在想想,那麼多女人爭寵一個男人,拼得頭破血流,妹妹在這宮裡,生活該是多麼的艱辛。
想到難爲處。凌向月不由地落下淚來。
當初讓妹妹進宮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凌菲心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幸好你沒去,不然就你這軟柿子的性子,立馬被那些女人五馬分屍。”
凌向月心情還是沒有收拾起來,拭淚哽咽道:“終歸不是好去處,你以後該怎麼辦?”
凌菲心奇怪的看着她:“我覺得很好啊,吃得好,穿得好。一堆人捧着你。到了哪都有大片的宮女對你跪地膜拜,環嬪娘娘好!環嬪娘娘吉祥——”
她學着宮女的樣子施禮。
凌向月哪有心思跟她逗趣,她如何不明白她的苦處。
凌菲心又說道:“以你的性子你肯定在宮裡待不下去。所以你覺得很痛苦,可是我不一樣,我就喜歡和她們爭,和她們鬥。反正我孤身一人,沒有忌諱。還怕她們甚?”
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凌向月敏銳,平穩了心情問道:“妹妹可是有什麼難處?”
凌菲心剛剛明明是一無顧慮的隨性狀態。這會卻有些婆婆媽媽了:“在這宮裡,其實很好生存,只要你站對人。關鍵還有不要太得罪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保身的秘訣......”
她神神秘秘的。
凌向月湊耳過去。以爲她要說什麼秘密,心裡一抖,顫顫問道:“什麼?”
幸好此處是她殿內的寢宮,外面有宮女守門,兩人獨處說話方便。
凌菲心脣形優美,緩緩吐出一句話:“不能有龍胎。”
凌向月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白了她一眼:“我以爲你要說什麼。”
凌菲心眼睛掃向四周,確認無人後才說道:“難道這還不是大事?你以爲我這麼久沒找你,現在找你幹什麼?”
凌向月見她嬉笑打罵的神情褪去,反而換上了一副慎重的小心翼翼模樣。
她不由地一凜,念頭一閃而過卻沒有抓住。
菲心又拉了她的手低聲說道:“這些女人嫉妒心和手段都讓你意想不到,如果一旦懷了龍胎,以我現在的實力,幾乎沒有活命的機會,就是她們的靶子。”
凌向月顫着聲音:“你的意思是你一輩子都不打算生孩子?就是爲了保命?”
她剛淡下去的眼淚又盈盈冒了出來。
凌菲心怒其不爭,嘆口氣:“姐姐你太蠢了!”
被妹妹那麼直言的罵,凌向月頓感羞愧。
其實她幾年前還是挺聰明的,只是這些年在丞相府生活嬌慣了,平常的生活就是伺候蕭奕澈的日常起居,吃,穿,用,食,全是她親力親爲的包辦。
又生了兩個孩子,一孕傻三年,所以她本來就不擅長,這樣一來腦子更是少了幾根筋。
凌菲心見她一副不在狀況的模樣,真是恨不得搖醒她:“姐姐,你懂起我的意思沒有?”
她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爲何她還是聽不懂的樣子?
她爲了這事已經半個月沒出門,宮裡耳目眼線很多,誰知道給你端茶的宮女是不是哪個嬪妃的內線?
凌向月見她面色急切和憂慮,終於反應過來,驀地張開嘴,目光漸漸的朝她的小腹看去。
她穿着齊胸襦裙,白紫漸色,肚腩處一點也不顯。
凌向月瞪圓了美目:“你是說你!”
她聲音壓得低低的,難掩震驚。
凌菲心機警的伸出食指,做一個噓的手勢。
凌向月心裡比剛剛還難受,可她漸漸冷靜下來。
妹妹懷孕了!
她還在消化這個消息,凌菲心從她的神色上知道她已經知曉。
兩人面上都沒了剛剛相遇時的閒適,凝重了起來。
“有人在我屋裡放了眼線,我也不知道是誰,你想辦法把我從宮裡弄出去。”
不管怎麼,妹妹的性命要緊,若是讓人知曉她懷了龍胎,以宮中女人的暗劍,恐怕性命難保。
雖然降懷孕的消息告訴皇帝的話會得到一時的恩寵,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放暗箭。
“好,你等着,我明天就來接你。”
她按住凌菲心的手,情真意切的說道,剛剛落淚。現在真的處境爲難時,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凌菲心笑了起來,頷首道:“好,姐姐,我的下半輩子就全靠你了。”
在宮中素來僞裝慣了,就連笑起來,也是帶了三分假意。四分遮掩。三分的捉摸不清。
此時一笑,明若牡丹,耀眼迷人。
凌向月看得心痛。頓時壓力比山還大:“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怎麼將你接出宮我都還沒想好,只有回去找你姐夫商量了。”
凌菲心:“嗯。”
姐妹倆又說了一會話凌向月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她走後,有個圓臉的宮女就上前來說道:“那個似乎是指揮使大人的夫人?”
凌菲心淡淡的垂着眉:“嗯。”
她是皇上親自帶進宮封的美人。然後又升爲嬪,因在環藍殿。所以就封的環嬪。
宮裡的人都以爲她是皇上在外撿的,所以都有些瞧不起她。
不過皇上對她除了剛開始那幾個月的新鮮,後來也是不熱也不冷,兩個月能推一下她的牌子。
宮裡妃子那麼多。這已經算好的了。
好在她從一進宮的時候就會圍攏人,雖然有人盯着她,可也沒找她麻煩。
凌菲心在她的服侍下換了衣。
“娘娘。你似乎該——”宮女欲言又止。
凌菲心拿釵的手頓了頓,嗯一聲。然後起身離去。
“娘娘,需要奴婢幫忙嗎?”
凌菲心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用。”
她姿態搖曳的進了恭房,顯示心情很不錯。
宮女在外等候着她。
凌菲心插上門栓,入目是屏風,盆景,還有角落裡一個邊櫃上的香爐,上面點着祛除異味的薰香。
屏風後就是馬桶。
她耳朵貼在門背上聽了聽,確認沒人後,才輕手輕腳的在盆景裡挖了挖——
挖出了一把沾滿泥土的小刀子。
她的動作雖然輕,但是很快。
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
還好她不顯懷,至今沒讓人看出端倪來。
就是每個月的月事是個麻煩事。
她快速的脫了翹頭鞋,露出整個白嫩的金蓮。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用刀子在腳底劃了一道細小卻深的口子。
細心的話,能發現她戳進去的那個口子,似乎是舊傷未愈。
爲了不多出傷口,所以她每次戳進的地方都是同一個地方。
疼得她直抽冷氣,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然後把用來墊月事的棉布條貼上,上面很快沾了血——
等差不多了,她就用事先在身上藏着的止血布簡單包紮了一下。
穿上鞋,若不是疼痛難忍,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她疼的面部扭曲,深深抽了好幾口冷氣。
那個賤人——
等她有朝一日得勢,定要在她身上一刀一刀的刮才行!
她將棉布條扔在地上,換上了新的,然後埋好小刀子,調整面部,擦乾淨手,喊了聲:“進來伺候。”
在外等候的宮女進來收拾,撿起地上沾血的棉布條,不疑有他,扔進了裝廢物的簍裡。
再收拾了收拾,凌菲心已經姿態優雅的出了去。
凌向月當晚就對蕭奕澈說了妹妹在宮裡的事。
“我沒想到找了她這麼久,她卻在宮裡去了。”她皺着眉,一臉的憂心。
蕭奕澈捏過她的手,寬慰道:“怕什麼,她要不想在宮裡待,隨時接她出來就是。”
凌向月喜出望外:“當真?皇上不放怎麼辦?”
蕭奕澈靜默半晌,說道:“你妹妹又不是什麼寵妃,皇上那麼多妃子,不在乎她一個,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我的。”
說着他手滑向她腰間,笑道:“這事你不用過慮,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討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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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輩子看他依然像個路人甲——
可他總喜歡瞅她。
嶽祁一直覺得阮家那個填房生的小嫡女瞅着極是合胃口,可她從來不喜看他一眼。
看着她一天天長大,他就越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