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等她的,因爲她剛放下筷子,蕭奕澈便起身離開。
默默的定格了他一點拖沓也無的利索背影,凌向月很不習慣的跟了上去。
他走的那麼快,一點也想象不出他剛剛是在等她的意思。
等凌向月磨磨嘰嘰的散步回來,她已經看到蕭奕澈沐浴完畢,溼發俊臉,換上一身墨青色金色邊紋的睡袍,腰身處一條同樣色系的腰帶隨意的打了一個結,大大敞開的領口處微露結實光滑的胸膛。
雙腿看起來十分的強健有力,不緊不慢的從隔間出來,手裡拿着一條冰藍色的絲綢,正在擦拭頭髮上的水滴。
瞥了一眼進門而來的凌向月,沒有任何停留的幾步就跨向圈椅,伸手拿起下午看的那本厚書,長腿一伸,交疊在一起,靠在椅背上悠閒的看了起來。
凌向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吃驚的盯着蕭奕澈溼發上的水,看它們匯聚成頑皮的水滴,一滴滴順着他的頸脖流淌至性感的胸前……
說實在的,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看他那裡的……只是,只是那些水滴太過頑皮,本就不知道要把目光落在哪裡的凌向月,只是被動着跟着那些水滴的流淌而移動着……
“過來給我把頭髮弄乾。”蕭奕澈頭也沒擡,聲音聽上去冷冷淡淡的。
“……”凌向月一怔,這纔回過神來,靜靜的走過去拿起他放在小几上的絲綢,又轉至背後給他擦起了溼發。
等等……凌向月手中動作一頓,恍然纔想起,他這樣……是準備今晚在這裡過夜?他們在一個房間,一張牀?
她手開始不自覺的抖。
“專心一點,我討厭做事不專心的人。”蕭奕澈湛透的聲音滲入心底,帶着陰森的冷寒,絲毫沒想起身後的人此刻還在傷勢恢復期。
凌向月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開始認真輕柔的給他擦拭青絲。
“好了。”她長舒一口氣,手中的絲綢已經溼透,而他的青絲終於不再滴水。
見蕭奕澈低着頭沒反應,估計是看書入迷了,凌向月揉了揉酸澀的大腿,身上的傷口因爲抹的藥效果極好,已經沒什麼大礙,就是好了以後估計會留個難看的疤痕。
孃家有祛除疤痕的膏藥,下次叫爹爹帶過來,她十分愛惜自己的身體,可不想在那麼重要的地方留個疤。
“把自己弄乾淨。”耳邊又傳來蕭奕澈利劍一般的聲音。
他可能是發號施令習慣了,對誰說話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且一點溫柔也無。
不用他說凌向月也是知道的。
主臥室的隔間通往沐浴室,更衣室等地方。
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凌向月才換上了粉色的薄裙,脣瓣上帶着水的痕跡,額際處青絲溼潤,頭上髮飾已經取下,髮髻鬆鬆垮垮,縷縷青絲別在耳後。
膚色在夜晚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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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澈已經安靜的靠在牀頭,留出了一側給她,他在她輕輕的腳步聲中掀眼瞧了她一眼。
那一眼似乎在說,真夠磨嘰的。
的確,比起他那麼神速的沐浴,凌向月半個時辰的擦拭,實在龜速。
她帶着豁出去的表情,越過他伸直的長腿。
在他越來越微妙的注視下硬着頭皮爬上牀裡邊的位置,緩緩的仰躺了下去。
躺下之後又覺十分的不自在,想側躺,本想背對着他側躺,又怕他突然發火。
眼前就是他寬闊的胸懷,凌向月閉着眼彷彿在做着激烈的心理鬥爭。
幾番較量之後,她還是不着痕跡的側臥了過去。
他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她壓到了身下,她剛剛纔側臥着姿勢立馬變成了仰躺,驚恐地望着他,他瞳孔收縮,冷清臉龐看不出情緒地睨着她,意味深長的用眼神描繪着身下的曲線,給人十分屈辱的感覺。
“要,要,要要要幹什麼?”凌向月舌頭打結,口齒不清,與他四目相對,嬌豔欲滴的嘴脣開始發白。
蕭奕澈卻在這時問道:“你現在這副身板能讓我盡興麼?我從不做半途而廢的事。”
凌向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咬了咬脣,神情十分畏懼:“不不不行……”
“我還以爲你就像看上去那麼大膽。”蕭奕澈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壓着她使勁按了按她抖個不停的削肩。
隔着衣料,他下身剛好抵着她的小腹模擬某個動作慢慢地磨蹭起來。
越磨他臉色越狠,動作越快,凌向月都快瘋了,身子隨着他的動作被頂到頭,眼看着就要從牀上滑下去。
終於忍不住哀求,低低地呻|吟一聲:“停……”
聲音微弱的彷彿小奶貓軟綿綿的爪子,癢癢麻麻地撓了他心口一下,他身下的動作頓了頓,薄脣抿的很緊,沉默不語的看着她驚懼的雙眼。
他上半身逼近,她用力後蜷着身子,可是那道危險的臉龐還是貼了上來。
她感覺到燙人的鼻息,接着,濡溼的舌尖輕輕拂過她的耳垂,接着便是用力咬了她一口。
凌向月被那陣溼黏感噁心的快哭了,身體抖得越加厲害:“你能不能別這樣?”
她帶着一絲哭腔。
蕭奕澈眯着眼睛後撤身子,敞開的墨色衣袍襯得他肌膚雪白,他的裡褲因爲剛剛的劇烈運動有些鬆散,漂亮的田字周圍一塊一塊的腹肌。
比起英俊來形容,大概另一個詞應該更適合此時的他,那就是性感。
蕭奕澈從她身上下來,一切恢復原樣,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不言不語沒有生機,死氣沉沉的拿起那本書繼續翻看。
她驚魂未定的連忙攏了攏衣衫,拉上薄被蓋在身上,只露出半個腦袋。
蕭奕澈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書,就彷彿剛剛那個瘋狂的人不是他一樣,跟無法自控的她完全處於兩個世界,未免顯得有些太淡定了。
望着他的側影,好想一腳把他蹬下去!
就算是已經做好了被這樣對待的心理,凌向月還是無法坦然的面對這種事。
尤其是他又那麼地……她漸漸的埋進被窩,整個人都窩在裡面,現在小腹處還是一絲絲異樣的痠麻。
哪有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