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進通道,韓庚嚴只感覺周圍漆黑的一片,唯一有一丁點光亮的,還是在那不知道還要走多遠的下邊,韓庚嚴只能一邊摸着邊上的牆一邊緩步走下去。
走了沒一會兒,韓庚嚴終於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眼前的一切不禁讓韓庚嚴感到一陣吃驚,眼前儼然是一片鳥語花香,田園春光的景象。
此時的胡邦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原本想象着經歷了那麼多坎坷才找到的主墓室,怎麼着也應該是金銀滿堂啊,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找到的只是這麼個像村莊似的墓室“俺日他孃的,俺花這麼大功夫啥子都沒有得到,就這麼個鳥地方,**!”胡邦吐了口唾沫,罵道。
而萬貫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對於韓庚嚴來說,萬貫與胡邦相比較,他還是對萬貫沒有那麼多的厭惡,當即韓庚嚴便朝着田地後的小竹屋走去。
在向小竹屋走的過程中,韓庚嚴曾經用手在花叢中掠過,但驚人的是當韓庚嚴的手剛剛觸碰到花兒的時候,竟然就那麼的穿了過去,而且一點觸感都沒有,這不禁令韓庚嚴感到十分的驚訝,要知道,打小哪個孩子沒有聽過大人說一些鬼怪的異事,但是真正遇到的卻是可以說幾乎沒有,可此時韓庚嚴自己卻是遇到了這般奇怪的事情。
沒有太注重這一驚人的事情,韓庚嚴還是覺得先找到萬貫比較好,之前無論是在打盜洞還是在帶路,韓庚嚴見到的只是萬貫一個人所展現出來的能力,而胡邦的本事他並沒有見識到,所以打心底韓庚嚴還是相信萬貫比胡邦強的不知道有多少倍,此時的韓庚嚴覺得找到萬貫纔是第一要事。
走到小竹屋門口,韓庚嚴感覺萬貫應該就在屋內,因爲這片田園除了花叢、圍欄,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個小竹屋,但是剛剛韓庚嚴碰到花叢卻是彷彿碰到空氣一般穿了過去,這不禁讓韓庚嚴有些懷疑一會推門的時候會不會也像之前一樣穿過去。
當即,韓庚嚴噓了一口氣兒,雙手放到竹門上,就在兩手碰到竹門的那一刻,韓庚嚴才終於將緊提到嗓子眼的心鬆了下來,因爲這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穿過去。
韓庚嚴推開竹門,屋內的場景不同於當代,就好像回到了古代一樣,一竹桌,竹榻,竹椅,十分簡單,而屋內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萬貫,而另一個卻不是胡邦,那是一個盤膝坐在牀榻上的“老人”
那“老人”一頭蒼白的長髮,緊閉着雙眼,身上穿着長袍,那長袍卻看不出是什麼料子做的,長袍邊沿上有着墨綠色的紋路鑲邊,那紋路像極了文字,但卻是叫人說不出那是什麼文字罷了,“老人”的雙手放在雙膝間捧着一個紫紅色的木盒,而這些都不是令人驚訝的,最令人驚訝的是,那個人好像是活人一樣,體膚和正常人一樣!
“哎…”韓庚嚴剛想出聲去叫那“老人”卻被萬貫一句話打斷“你不用喊了,他是死人,恐怕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以我估計最少死了千年。”
聽到萬貫的話,韓庚嚴不信的笑了一下“呵,這皮膚和我們的皮膚一樣,你見過誰家的死人氣色還這麼好?你沒看到嗎?這老爺子的氣色比咱們這當兵的人的氣色還好呢!老爺子,您說是不是?”說着,韓庚嚴朝着打坐老人笑道。
韓庚嚴等待着老人回話,可那老人卻是一聲不出,彷彿根本沒聽到一樣。韓庚嚴還以爲老人沒聽到,便加大了分貝“老爺子,您知道這裡是哪嗎?”
半響後,那老人還是沒有出一絲的動靜,看着眼前的場景,韓庚嚴不由的疑惑了,按照自己剛剛的聲音,那可是能將熟睡的人都喊起來的,而眼前的老人卻彷如沒有聽到一樣,一絲不動,一聲不出,就連眼睛都沒有張開。
難道,真的是個死人?這個想法不由的在韓庚嚴心中打着轉,心中出了這個想法,韓庚嚴不由向萬貫拋去了一個顏色。
看到韓庚嚴眼中的疑惑,萬貫呷了一下嘴“在剛纔我進來的時候我也把這老人當成活人了,但是這裡是古墓,根本不可能有活人的,我猜這老人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屍體不會腐朽的東西。”
聽到萬貫的話,韓庚嚴不由想到從前在家鄉奉天的時候,也曾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這個,有的是含在嘴裡的鎮屍玉,有的是身上穿的鎮屍衣,這鎮屍玉和鎮屍衣的材料上都是具有着防止腐爛朽化作用的原料在,可眼前見識到了這麼一個真真實實的存在後,韓庚嚴不由覺得世界上的古怪事情太多了。
突然,韓庚嚴想到了之前所碰到的事情“老萬,我剛纔進來的時候手碰那些花爲什麼手能從花裡穿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你也發現了?”
韓庚嚴點了點頭“我剛纔進來的時候隨意碰了一下,沒想到手就這麼穿了過去,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感覺這個墓有些古怪,肯定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在這個墓室裡,之前我在土道里觀察了,這個古墓只有三個墓室,其中第一個是我們最先到的那個石室,第二個則是藏有機關的那個石室,而第三個應該就是這裡。”說到這裡,萬貫頓了頓,附到韓庚嚴的耳邊說道“而且在這個墓室除了這個竹屋,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聽到了萬貫這句話,韓庚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萬貫口中所說的實在是給了韓庚嚴太大的驚訝,要知道本就不信鬼邪的韓庚嚴在一天裡先是遇到了只能在神話裡虛幻裡出現的怪物,接着又是遇到了夜明珠變成收割人命的機關,又遇到了死了至少千年屍體還能夠不腐爛的死屍,而此時更是聽到萬貫說之前的田園春光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這不禁讓韓庚嚴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韓庚嚴驚訝的表情,萬貫淡淡的說道“你也不用這樣,習慣了,就好了。剛纔我也用手碰過那些東西,和你一樣都是直接穿了過去,之後我從口袋裡掏出匕首往遠地方扔了過去,可是沒想到的是匕首剛飛了不遠就消失了,我覺得這些假象也只能在一定的範圍內生效,然後我就圍繞着距離尋找中心點,沒想到這個竹屋就是產生這些假象的中心點。”
韓庚嚴不知道萬貫爲什麼這樣從容,韓庚嚴只知道萬貫在這方面十分有經驗,勉強承認眼前的一切問道“那,那我們怎麼出去,怎麼出這個古墓?”
萬貫看了看竹屋裡的一切,目光在打坐老人懷中的那個紫紅色木盒上停留了一下,隨即便看着韓庚嚴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這個屍體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造成這個竹屋周圍出現假象,我們只要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並且拿走它,應該就能夠去除這些假象看看周圍到底是什麼,再尋找出路。不過這個方法有風險,我們家族老一輩的人告訴過我,屍體上的東西不能亂動,如果遇到的是對自己屍骨心狠的主兒,那麼就可能碰到機關,那麼我們就可能不會活命出去了。”
聽到萬貫的話,韓庚嚴想都不想“那第二個方法是什麼?”畢竟第一個方法實在是有些危險,畢竟活着出去比什麼都好,何必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到最後把自己的命搭上呢。
“第二個方法就是探路,在這假象的範圍內,我們不會有危險,但是假象外我們誰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我們只能探路,只要找到一個安全的點在假象外邊,那麼我們就有機會出去了。”萬貫淡淡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直在外邊轉悠的胡邦將竹門推開走了進來“俺日他孃的,你們倆人兒在這兒啊,哎?這他孃的是啥子啊?”說着,幾個大步走到了那死屍的面前,一把將紫紅色的木盒拿了起來。
看到這一舉動的二人,萬貫還好點,臉上稍稍有了一絲驚訝,再看韓庚嚴的臉色,那是一張完全可以說是驚慌失措,天地動容了。
還未等說話,只感覺彷彿天地都在顫動,許多跟竹子與灰土從屋頂上向下掉落,而之前盤坐在竹榻上的老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牀榻上只剩下那件長袍還有一攤白色的灰,那大概是因爲胡邦把那古怪的紫紅色的木盒拿走的緣故使那老人失去了那種保存屍體表皮的能力而化作了一灘骨灰吧。
“往外跑!”只聽到萬貫大喊一聲,當即帶頭向外跑了出去,而胡邦和韓庚嚴腿腳那叫一個快,立即大步的向外跑了出去,這不跑到外邊那是不知道外邊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景,只看到在竹屋外邊的景色可以用兩個世界相容來說了,以竹屋往內還是之前鳥語花香、田園春光的景色,而竹屋往外那確實碧海藍天,一片汪洋。
胡邦左手捧着那個紫紅色的盒子,右手指着碧海藍天的那邊喊道“兄弟們,看,那不是我們進的這山的後邊嗎?”
韓庚嚴、萬貫順着胡邦所指的那邊看去,的確是這座山的後頭,這座山的後邊被大海環繞。
“**孃的,這是個峭壁,底下就是海,沒別的路了。”胡邦站在峭壁邊上,因爲整個山都顫動的原因,無數碎石從峭壁上顛下了峭壁掉進了大海。
此時整個大山顫動的越來越厲害,就彷彿像是要爆炸了一樣,大量灰塵迸發而出,嗆得韓庚嚴捂住了口鼻“怎麼走?”
萬貫看了看峭壁下的大海,又看了看顫動的大山,嚥了一口唾液“跳吧。”剛說完話,萬貫摸了摸肥胖的肚子便跳了下去。
胡邦看到萬貫跳下去之後,大喊道“**孃的,老子捨命陪君子了。”捧着那紫紅色的木盒也跳了下去,看到萬貫和胡邦都跳下了峭壁,心底還存有一絲膽怯的韓庚嚴也閉上了雙眼徑直的跳了下去,就在三人跳下去沒多久的功夫,整座無名大山竟然劇烈的顫動了一陣,隨即發生了山體坍塌,淹沒了整個鳥語花香、春光滿色的“世外桃源”
鹹溼的海水不斷拍打礁石!!
在水中不斷掙扎游泳的三人總算是游到了岸邊。
韓庚嚴吐了一口海水,整個人倒在了沙灘上躺了下來,經歷了這次古墓的歷程,韓庚嚴對於人生的看法是又發生了一次改變,也對人世間的一些東西有了一些認知。
“小胡,你把那盒子拿給我看一看。”萬貫坐在沙灘上朝着胡邦伸出了肥胖的手掌,此時的萬貫看上去那叫一個慘,那最有標誌性的兩撇八字鬍此時也應是變成了兩道槓。
胡邦沒想到萬貫經歷了生死逃亡竟然還記着自己拿出來的那個紫紅色的木盒“俺剛纔游泳的時候弄丟啦。”胡邦說道。
“你少跟我裝蒜,你快拿出來。”顯然萬貫是一多麼精明的人,根本不吃這套。
終於,胡邦怎麼騙怎麼耍無賴,最後都沒說過萬貫,當即情不願的把那紫紅色的木盒拿了出來。
那木盒的質地與密封性也十分的好,在海水中侵泡竟然一點都沒有進去水的痕跡,萬貫小心翼翼的拿木枝將木盒打開,原本以爲有機關的木盒被打開後竟然一點異樣都沒有,萬貫不禁放下心來。
只見那木盒裡只有一本青綠色的書囊,並沒有其他的東西,而那青綠色的書囊上的表皮上顯然只有三個字,但是那三個字卻沒有一個人認識,按照老萬的話來說,用來放置這本書囊的木盒是紫檀木,而且還是精品中的精品,那麼這本書囊的來歷肯定不會一般,珍貴度也會十分的高。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認識那書囊裡面的字,胡邦自己提議將書囊帶回去研究,但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旅,韓庚嚴早就將胡邦是什麼樣的人瞭解的十分透底,當即提議將青**囊一分爲三,每人拿走一部分。
在老萬沒表態之前,胡邦死都不願意這麼做,還口口聲聲說損壞了國寶,對不起祖國,但當老萬表態後,胡邦便十分不情願的將青**囊分成三份,每人拿走了一分,胡邦拿走了第一部分,老萬拿走了第二部分,而韓庚嚴則拿走了最後一部分,至於那紫檀木盒,胡邦則是哭爹喊孃的抱着誰也不給,二人扭不過他便將紫檀木盒給了他。
在這場古墓事件結束後,韓庚嚴回到了老家,並沒有再回到北洋軍閥去當差,而是回家去照顧他中年的老孃,韓庚嚴在家中雖然是一脈單傳的獨苗,但是韓庚嚴父親在世的時候娶了5房,而韓庚嚴是第五房所生得兒子,所以自己與母親在父親死後並沒有得到什麼好,反倒韓庚嚴的母親在韓庚嚴不在的時候經常受其他幾房太太的氣。
韓庚嚴回來後,便帶着自己的母親搬出去住,一心照顧着自己的母親。
好景沒多長,韓庚嚴的母親生了大病,韓庚嚴便回到家中拿錢,不料其他幾房太太不給韓庚嚴錢,韓庚嚴便出去尋錢。
在尋錢的路上,韓庚嚴碰到一個老漢,二人投緣便結識了,在瞭解後韓庚嚴知道老漢是一個倒斗的行家,而老漢也知道韓庚嚴的母親病重急需要錢,於是便勸韓庚嚴與他學習倒斗的功夫爲他母親倒些錢來。
韓庚嚴自己從前也倒過鬥,那時是在軍隊倒鬥,去了五十人只回來了三個人,韓庚嚴心中猶豫不定,而母親的病又一次加重讓韓庚嚴下定了決心。
隨後韓庚嚴便和老漢學習倒斗的功夫,並在一次倒鬥中弄到了給母親治病的錢,從那以後韓庚嚴便走上了倒斗的路,和老漢倒過許多的鬥。
後來韓庚嚴結了婚,生了個孩子起個名叫韓喆,而這個喆字因有兩個吉祥的吉字倍受韓庚嚴喜歡,也希望以後倒鬥會吉利。
再後來便有了我,韓小可,一九六零年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