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於一九六零年,屬相屬鼠典型的一六零後,記得當時父母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家裡像掀了鍋一樣,按照族譜上來講,我的名字應該叫韓可,但我的父親名字也是兩個字的,按照常理來說我的父親名字是兩個字那麼下一輩分的我的名字就應該是三個字,不然就等於和父親一個輩分了,而就因爲這個名字,我的父親和母親還大吵了一架。
父親喜文,聽爺爺說父親喜歡文學的程度十足像極了太爺爺,而這類人都十分的古板,後來聽母親說,當初因爲我名字的事情父親還搬出了前朝的學問,還說我不能當那種異類,最終,父親還是給我改了名字,在名字中間加了個小字。
我是那種常年和爺爺廝混在一起的孩子,在那輩來說叫做爺親,我爺爺也是從小就給我講他年輕時候的事情,鬼靈精怪的故事那是沒少聽,當時感興趣的我硬是求着爺爺教我倒斗的功夫,我羨慕敬佩爺爺,就感覺爺爺是英雄一樣,先開始爺爺並不同意教給我倒斗的功夫,聽爺爺說這功夫先開始想代代相傳,可是沒成想到我父親這一輩的時候竟然出了個愛文學還詩詞歌賦的書生,所以爺爺打消了代代傳的想法。
不過在我成天哭喊着求着爺爺,爺爺也總算是答應教給我一些倒斗的功夫,從此我便天天和爺爺廝混在一起,學習倒鬥這門學問。
爺爺的去世,讓我挺傷心的,從小到大爺爺都十分疼愛我,有什麼都可着我來,按照爺爺的話來講,你叫小可,你這個可就是讓我什麼事情都可着你先來啊。
葬禮結束後,我壓抑着難過的心情回到了家裡,爺爺臨死的前一天給了我一個藍色的包袱,還告訴我這包袱十分的重要,此時的我根本就沒有去看看包袱裡是什麼東西的想法,我坐在牀邊看着窗外,不知想着什麼,時間一長便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砰砰砰”的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吵了起來,與其說那是敲門不如說那是砸門。
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我慢吞吞的打開門,映入眼前的是一張與其說是憨厚可親的臉不如說是一張富有披着羊皮的狼色彩的一張臉,那人比我高些,應該有一米七八的樣子,身材十分魁梧,滿臉的憨厚老實,若不是我這個知情人知道他到底怎麼回事,恐怕我都會被騙的。
“大壯!你下次來輕點敲門,我爸昨兒還說,感覺咱家的門最近有些鬆了,這要不是發現的早,以後那三隻手的不是直接推門進來取錢了啊?”說着,我和大壯進了屋裡。
還沒燈大壯說話,我繼續說道“啊,對了,你能不能下次換一個表情,兇一點也好啊,正好符合你的本性,你說你長了一張憨厚老實的臉,胸口裡卻藏字狼子野心,你這不是屬於披着羊皮的狼,掛着羊頭賣狗肉嗎?你還記得上次黃河大街的二狗子不?他被你這張臉騙得多慘?以爲你是好欺負的主兒,最後卻被你打的碎了兩顆門牙。”
面前被我叫做大壯的青年本名叫李東海,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打小是和我一個學校出來的,在後來上大學的時候,他家裡沒有錢所以後來輟學不念了,現在和我一樣,屬於在家糗着的社會好青年。
大壯摸了摸鼻子,這要換做是別人這麼和他說話,恐怕他早就一句不說的動手教訓人家了,不過這麼損他的我本身學過幾年劍,論抄傢伙打架的話他也打不過我“我說,你們家這麼有錢,這麼一個破門算什麼?等哪天讓你爸換個更結實的,然後裡面再加他個十七八道門的,那長几隻手也到不了你家取錢啊。”
“好了,別貧了,大壯你找我什麼事兒?我爺死了,我心裡不得勁,你要沒別的事兒你就先回去,我自己待會兒。”我上看一眼下看一眼,怎麼看大壯都不向是找我有正經事,要說這小子以前找我的事情,我都想揍他個七八次,無論是偷雞借錢還是一起出去打架這種爛事,沒有一件少得了我,而此時看着大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正經事。
“哎,我這次還真是有一件正經事,而且是一件能夠讓你爸媽誇你的事兒。”大壯嘿嘿一笑,便沒有再說下去。
我看着大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學會了賣關子“你小子還和我賣關子,快說,什麼正經事?”
“小可同志,從你畢業後在家待着能有個一年了吧?一個大學生出來竟然還是在家待着,真不知道以後的大學生會怎麼樣”大壯慢悠悠的說道。
這句話,可是說道了我的痛處,我在大學學的建築學,各種繪圖、勘察什麼的可以說是全會,可就是找不到工作,也不知道最近的年運不好還是這行根本就不好混看着我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大壯嘿嘿一笑“小可同志,這次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我們兩個人可以一塊上,而且還不累,不過就是工資少了點,一個月只有這些,不過供吃。”說着大壯伸出了一根手指。
“什麼工作?”談到工作的事情,我自然來了事情,錢多錢少那是無所謂的,因爲我們家還是有些錢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一個工作,省得父母總在我耳邊嘮叨着。
大壯躊躇了一小會兒,嘿了一聲“咳,我最近一陣兒一直找工作來着,這沒工作的滋味兒真是難受啊,吃家裡的,我家還沒錢,這待着也屬實憋屈,做什麼都得縮手縮腳的,這不,我在福日醫院找了份工作,正好招兩個夜裡打更的……”
一聽是在醫院打更的,我當即打斷大壯“我不去!”我怎麼着也是一個大學生,雖然只是個落難的待業大學生,但是怎麼着我也不至於跑人家醫院給人家打更去。
“我說小可同志,你看你現在在家待着,打這麼多年交道我多少也知道你爸媽的性子,他倆是不是老抱怨你沒有工作?反正現在你也沒有工作,你不如和我去那醫院先把工作落實了,以後要是還有好的咱哥倆兒再跳槽唄?這就是所謂的“跳板”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說着,大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聽着大壯的話,確實也是這麼個道理,現在沒有好的工作,而眼前有一份工作不如先幹着,等以後有了好工作再跳槽,想到這裡,我看了大壯一會兒,沒想到這小子有時候說話也是蠻在理兒的。
“那這工作怎麼上法你知道嗎?”說着,我起身拿着茶壺沏了壺茶放在了桌子上又拿了兩個茶杯。
大壯一看我這樣子顯然知道我同意了,便嚷嚷道“哎呀,小可同志,這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都已經問清楚了,晚上十點上班,十二點的時候有頓飯,第二天早上七點下班。那兒人說要是能去的話,咱們後天就可以去上班了。”說着,便端着茶壺給我和他自己的杯裡斟了杯茶。
“你小子早就做好了我同意一起去的打算了啊?”
大壯看到我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咳~我就知道像你這種資深的大學生覺悟性高,看什麼事情都看的通透,所以我就一定知道你會同意和我一起去,像這樣的跳板你選擇了也是理所當然,只有你這樣的高水平文化人才會做出這種決定的。”
聽到大壯的這番話,我不得不說大壯的社交能力那是真他媽的高,這要是放到聯合國外交去那指定能派的上用場,沒幾句話就給別人戴高帽的能力我自認爲是沒有的。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你原來不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嗎?”
之後,我們又聊了幾句,大壯看了看牆上的表說時間不早了便走了,臨走前一再囑咐的告訴我後天晚上九點在街口見面,這不由給我一種要交易貨物的感覺,我不由搖了搖頭,這小子要是放在演藝界肯定是一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