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個好說。”沈建國痛快的答應着。
……
衆人又七嘴八舌的聊了一會,除了那個老頭的意外出現外,其它的跟我們想象中的倒也相差無幾。
太陽偏西的時候,大家開始陸續跟鄉親們辭別。
老道士騎着電動車載着同伴走了。臨走前笑嘻嘻道:“今天這架打的過癮,小子,回頭再有這事,記得再叫上我。不過太危險的事情就算了。”
“常生。有時間一起喝酒啊。”李平治跟蔣勇同時跟我道別。之前我問過他們,殯儀館事件之後,他倆也都一直在家玩兒呢,並沒有工作。蔣勇是富二代。而當初聽馮日升那話音裡。李平治的家境也很優越,我猜測同樣是非富即官,他們倆有如此殷實的家境作後盾,不工作簡直太正常了,而當初他們去殯儀館工作,也只不過是爲了殯儀館下的東西而已。
衆人三兩一羣的走了,方叔借了胖子的旗子,將剩下的幾個生魂捲進了旗子裡,說是要趕去鎮上派出所,將那幾個被奪舍的人救回來。
這其中,有幾個生魂無比的落寞,他們的身體沒了,那天在我們跟村民們的廝殺中,曾死了幾個人……方叔連同他們一同帶走,說是會好生超度。
方叔,胖子,以及那些圍村的特警都走了。村子裡只剩下我,老何,老劉頭以及吳道長。
我們之所以不走是有原因,是想見見那幾個孩子。
鄉親們散去後,我追着沈建業就追了上去,說出了我們的意思,並表明,我們摸清了孩子們腐爛的原因後,會幫其找原因。
沈建業剛剛奪回身體的主導權,想是對孩子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他一頭霧水的看向自家婆娘,那個憔悴不堪的女人,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從她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話音中,我們聽明白,那個孩子已經下葬了。
“他的身體全部腐爛,有些地方都爛出了骨頭,這大熱天的,都發臭生蛆了,可他還會動……我見不得孩子遭那份罪,就將他火化了……”女人斷斷續續的說完,沈建業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們兩口子在這邊哭,大鬍子家兩口子在不遠處也哭了起來。
沈建業夫婦哭着,相互攙扶着走了,大鬍子這時候過來,眼含熱淚,眉頭緊鎖道:“先生,這幾個孩子的事情絕對有古怪,求你們幫我們找出原因,幫這幾個可憐的孩子報仇啊!”
“你~沒有跟別的村民一樣被奪舍,對嗎?”
看着大鬍子,我想起那天在電話中,他興高采烈跟我說他家孩子回來了的事情。而被奪舍的村民,例如沈慶山,對孩子的死活就是毫不在乎。
大鬍子點頭道:“我平日裡身體本就有些小毛病,家孩子失蹤後我不堪打擊,幾次傷心過度昏死過去,那天大家進洞的時候,我正處在昏迷中,所以躲過了一劫。”
“那你快將孩子回來的經過說與我們聽聽。”聽了他的解釋,老何催促道!
大鬍子點頭道:“你們走後的那天半夜,我們家忽然就響起了拍門聲,我出去開門,驚喜的發現門外站着的人竟然是我的兒子小虎,他竟然自己回來了!”
當時,我那種高興勁兒簡直無法形容,我大叫他娘,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喜訊告訴她,接着將小虎牽回屋裡。燈光下,我們發現小虎的身上,衣裳上沾有好多血跡!
“小虎,你這是去哪兒了啊?你哪兒受傷了?疼不疼?”他娘驚呼,好一番噓寒問暖。
小虎只是搖頭,說:“沒事兒,不疼。”
我問他這七八天去哪兒了?
小虎反而很疑惑的問我:“啥七八天?啥意思啊?”
我告訴他他丟了七八天了。他聽了我的話,驚訝的目瞪口呆道:“爸,你沒開玩笑吧?我白天進防空洞捉蛐蛐迷了路,所以纔出來晚了,這咋還過七八天了呢?”
我聽他的話音,看他的表情,他都不像是在說謊,於是我就讓他將迷路後發生的事情給我說說。
他說:“當時我們幾人約好去防空洞中捉蛐蛐,開始沒捉到,後來我們聽到洞子深處有蛐蛐的叫聲,便尋着聲音一直往洞中跑去,跑到後來,蛐蛐的叫聲忽然沒了,我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跑到深處來,並且“小山”沒跟上來,原本我們四個人,這回就只剩下仨了。那洞子深處有很多大石門,看起來很嚇人,我們三人害怕,就往回跑。可是往回竟然出現了好幾個岔路口,我們憑直覺往外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大鬍子說道這裡停了下來,我跟老何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後來呢?”
大鬍子搖頭道:“小孩子遇到這種情況能咋滴?就是哭,來回趟的瞎跑,希望能出去,後來跑到又累又渴的時候,他們坐下來歇息,完了就相互依靠着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他們驚奇的發現已經在洞口了。於是便結伴回來了!”
“小虎就說了這些,其餘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了,我去問過另外兩個孩子,也都是這樣的說說辭。”大鬍子說道。
“那也就是說,他們那一覺睡了七天!”聽完大鬍子的話,老何看着大家說道。
大鬍子這時又道,“我當時也覺得,不吃喝拉撒睡七天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孩子們的說辭都一樣,在他們的腦海中,好像那七天丟失了,他們一睡一醒間只是片刻而已。這事雖然足夠古怪,可歸根究底孩子們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我認爲這是祖上顯靈,老天爺保佑了,這事便也就沒再繼續糾結下去!”
那夜孩子洗了澡就睡了,我激動的一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就給你們打了電話,完了我就去祖宗墳上燒紙去了,燒了一手扶拖拉機的紙錢,回來後孩子也醒了,吃飯,上學看不出啥異常,我放了心,便叫上沈建業又去樑老闆那裡打工去了。”
可我出去才一天,小虎娘就給我打電話,說小虎總是吐,所有吃下去的東西都囫圇個吐了出來,老師怕發生啥意外,將他送了回來。
當時我讓小虎娘帶他去醫院檢查,後來我打電話問道檢查結果,小虎娘就只說沒事,我只當真的沒事,便安心的幹活了。再往後,孩子的事她都一直瞞着我……
大鬍子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自家婆娘。
“大嫂,這事你咋還瞞着大哥呢?”我狐疑的問道。
小虎娘抹了把淚道:“那天我帶小虎去醫院檢查,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所有的醫生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我家小虎,最後有個老醫生跟我說,你家孩子我們這鄉鎮醫院看不了,這種症狀我們從來沒遇到過,你帶他去大醫院看看吧。”
“他的話嚇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我問他孩子到底咋了?他回答我說,這孩子沒有脈搏,沒有心跳,就像是~就像是一個死人!”
“這話聽在我耳中,如一道雷劈在了我的頭上,直接就給我劈傻了。半天反應過來後,我跟那老醫生急了眼,我說我家孩子這不活的好好的嗎?能笑能跳,你咋還咒人呢……老醫生道:我們是以檢查結果說事,所以,我說這種症狀我們從沒見過,或許是一種新型疾病,你快帶他去大城市瞧瞧吧!”
“我帶着小虎回了家,剛想給他爹打電話,沈建業的媳婦就找來了,問我小虎回來後有沒有啥異常?我狐疑問她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