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閨嬌》更多支持!神武帝斜睨皇后一眼,“不滿意凌風的話,朕同皇妹交代一聲就是了。”
皇后在年歲上比神武帝年輕不了幾歲,雖然常年錦衣玉食,竭力保養,以見老邁,根本同新入宮的妃嬪美人沒法比。
神武帝又是一位風流的帝王,這些年皇后早已無寵,不過神武帝還算是念舊情,時不時的來皇后宮裡坐一坐。
再富貴奢靡的首飾都無法掩蓋逝去的青春靚麗,如今皇后事事順着神武帝,不敢奢求任何恩寵,只求熬到太子順利登基,晉位做太后,她的日子會順心許多。
“哪會不滿意凌風?”皇后暗自警告爲自己女兒訴苦的太子妃,面向神武帝時笑容綻放,比尋常年輕幾歲,“臣妾曉得陛下疼她,才答應這門婚事,”
“皇后啊,也不是朕爲凌風說話,有本事有能耐的男人心大,做妻子的還是要以夫爲天,柔順爲上。凌風並非對贏虹無情,只不過心大裝得人就多,贏虹心眼兒太小的話,會把凌風推向別處去。”
神武帝抿了一口茶水,耷拉下厚重的眼瞼,“即便駙馬不得納妾,亦有通房侍奉,何況……贏虹還不是公主!”
太子妃打了個寒顫,後背的冷汗溼透褻衣,不用皇后責怪,她一陣陣的止不住後悔,怎麼聽虹丫頭的話來皇后這訴苦?
“朕曾經說過,光皇子朕就有二十多個,皇孫更是無數。皇位卻只有一個,朕看重太子,亦看重其餘皇子。”神武帝緩緩的起身。向外走去,龍袍翻滾襯得他氣勢逼人。
皇后和太子妃同時垂頭表示臣服。心驚膽顫的聆聽神武帝的話。
“朕鑽山溝子受窮受苦之時,只有皇妹和妹夫陪着朕。”神武帝深沉而又正式的說道:“朕已經對不住妹夫了,再不能虧待皇妹同她的兒女,尤其是昭華……她連妹夫的面都看到!別說贏虹,朕的女兒孫女都加上也沒昭華重要!昭華最疼的就是凌風,他也是朕疼惜的晚輩。”
直到神武帝離去,皇后同太子妃才慢慢的緩過一口氣。
太子妃拍着胸口,“母后。您說陛下說得是真的還是……”
皇后軟軟的靠着椅子,低聲道:“皇上對長公主是真,對昭華郡主多半也是真的,可陸凌風……他畢竟姓陸,不姓贏也不姓沐!不過皇上不會在陸凌風有多少女人上爲贏虹做主,畢竟凌風是神風兵團的繼承人。”
“兒媳萬沒想到昭華郡主會提前同皇上說這件事。”
太子妃曉得今日來宮裡告狀做得有些冒失,怕皇后怪罪,怕太子對自己離心離德,忙爲自己找藉口:“昭華郡主不是尋常人,平時高傲得緊。爲這點小事就去皇上面前……”
“住嘴!”
皇后狠狠的瞪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大婚時神武帝還沒統一四國,西秦不過剛剛建國。在四國之中實力最弱,西秦當時土匪氣息十足,太子妃的父親是同神武帝從小玩在一處兄弟,當時太子妃已經是那‘土匪朝臣’中最好的選擇了。
現在看來,家族底蘊真真是太要緊。
太子妃爲太子生了三兒一女,若太子休了太子妃,定會引起朝廷上朝臣不滿。
皇后警告道:“以後別聽風就是雨,你不是隻有虹丫頭一個,兒子纔是你站得穩的根基。”
“兒媳明白。”
“你只需記得一句話。長公主咱們惹不起,昭華郡主同樣惹不得。”皇后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指甲扣進掌心,“忍常人所不能忍。自會有回報的。皇上有一句話說對了,昭華郡主最疼兒子陸凌風,爲兒子……昭華郡主什麼都肯做,什麼人都敢打,比如陛下的心腹鷹犬陸天養……他不是已經慢慢的收斂,暫避風頭了?”
“皇上很信任陸天養。”太子妃語氣裡多了幾分的酸澀,“他連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給,膽子可大呢。”
皇后笑容裡多了一絲的意味深長,頗有看好戲的玩味,太子妃忐忑的問:“莫非陸天養?”
“叮囑虹丫頭好好對待陸凌風,拈酸吃醋得不到陸凌風的心,虹丫頭若是做了長公主,陸凌風再出色也不敢在外面胡鬧,把握住陸凌風就可讓昭華郡主爲本宮所用,進而影響鎮國長公主!”
“兒媳一定好生教導虹兒。”
“你?”
皇后搖搖頭,“本宮親自調教她,明日你讓她入宮。”
太子妃訕訕的低頭,“是。”
“母后,和珍和寒清雅之間的比試,您看……”
太子妃記得太子的另外交代,“和珍挺聰明,尋了姜首輔的外孫女幫忙,莫昕怡可不是莫昕嵐,聽說安國公世子對她另眼相看,太子也疼和珍的,畢竟和珍的到來讓太子殿下化解了危機,可寒家兄妹手中握有這些年經營下的關係網對太子殿下也很重要。”
“太子想讓和珍主動退一步?”
“不勝不敗,稍處劣勢是最理想的。”太子妃把太子的意思說出來,“既能讓寒家兄妹傾力相助,又不會過於得罪姜首輔和安國公世子,太子殿下……想……”
太子妃靠近皇后,在她耳邊輕嚀兩句,“您看呢?”
皇后沉思了一會,嘆道:“罷了,以後太子得補償和珍,否則本宮饒不了你們。”
“殿下保證會和珍當做嫡親妹子看待。”
太子妃連連保證,爭取到皇后的支持,事情等於成功了一大半。
念慈庵位於山上,寒冬時節,冰雪未曾消融,山上寒風要比京城更冷冽,更爲寒冷。
莫昕卿主動提出陪莫昕嵐在念慈庵清修。姜氏同靜閒師太談過後,似笑非笑的答應下來。
姜氏不是刻薄人,行事敞亮。除了給莫昕嵐姐妹在山上居住準備了所有的必須品外,還留下上好的銀炭給她們取暖。並懇求靜閒師太的徒弟多多照顧她們,並給了念慈庵不小的一筆香火銀子。
面面俱到,就算是莫昕嵐也難以挑出姜氏的錯處。
“姜夫人不必爲九小姐操心,”靜嫺師太一身灰撲撲的僧袍,頭戴深灰色尼姑帽,手纏佛珠,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鳳儀,“貧尼看她是有大機緣。大福氣的能人。”
“我寧可她尋常太平。”
姜氏寵溺中隱含幾分無奈,“師太也明白我和阿九的處境,在江南阿九雖是聰慧,可沒在帝都這般鋒芒畢露。”
靜閒師太笑了笑,口含佛音,“莫昕怡,你不覺得沉麼?”
“啊?”
阿九正幫着小尼姑們清掃路上的積雪,聽見靜閒師太的話,側頭想了半晌,“您是說我手中的鐵鍬?”
“放下吧。”
“……”
阿九站在原地。靜閒師太緩步上前,食指點了點阿九的額頭眉間,“一樹一枯榮。一花一世界,前塵往事盡歸塵土,你爲莫昕怡。”
“師太。”
阿九慢慢的臉上笑容身綻放,俏皮的眨了眨眼兒,“您說得我不懂呢。”
她轉過身繼續低頭用鐵鍬剷雪,“爲念慈庵多做一份善舉,就可多得佛祖保佑。幹活,幹活。”
該忘的可忘,不該珍惜的人的確應該放下。但是在夢中,阿九懂得許多。也學會了許多,不單單隻有痛苦。還有一些神奇的東西,亦開拓了她的眼界。
這些寶貴的財富怎能放下呢?
靜閒師太微微一笑,“莫怪佛祖厚愛於她,果真不凡。”
莫昕嵐站在不遠處,臉龐泛白,眉宇間蹙着悽苦,白雪皚皚中,彷彿只有她一個孤獨而辛苦的活着,方纔她們一起聽靜閒師太講輪迴經文,弘大隱含佛音的經文深深的震動了她的內心,一切的痛苦被翻出來,莫昕嵐幾乎承受不住這份痛苦。
她忘記一切,是不是她會過得更好些?
姜氏同阿九在念慈庵住了兩日,安頓好莫昕嵐,莫昕卿後,姜氏領着阿九返回帝都。
念慈庵日子清苦,姜氏只把翠兒和墨香留下來侍奉兩位小姐。
莫昕卿送走姜氏後,在翠兒的陪伴下去念慈庵後山欣賞雪景,莫昕嵐獨自一人在禪房抄寫經書。
“翠兒,可有宮中的消息?”
“奴婢方纔接到飛鴿傳書……”翠兒壓低聲音,“計劃成功了。”
莫昕卿折下一隻野梅花,在鼻尖清嗅,“念慈庵是我的福地,恰好可以置身度外。”
“小姐高明。”翠兒心悅臣服,“以前奴婢想不通您留下照顧二小姐的原因。”
“畢竟在宮裡行事,萬一露出馬腳可不是好事兒。”
“聽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傳來的消息許是會成全九小姐。”
“翠兒不必爲我不平,虛名不爭也罷。”莫昕卿恬淡的說道:“人各有命,九妹妹機緣一向比我要好,不過有得就有舍,陛下那關姜首輔和太子殿下都不好過。”
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會容忍首輔和皇太子暗通款曲。
可即便知曉帝王的忌諱,皇太子也會拼命的拉攏首輔,誰讓皇帝不是隻有皇太子一個兒子呢。
阿九剛剛回到莫家,被早就等候在莫家的劉尚宮帶進皇宮。
“這是怎麼回事?”
阿九驚訝的問道:“和珍公主,你的腿……你的腿怎麼了?”
她只看了一會,和珍公主已經摔倒了三次了,和珍公主的狀態別說跳舞,就是走路都費勁。
和珍公主從地上爬起來,倔強的說道:“繼續奏樂,本公主不能輸。”
爬起來摔倒,再爬起來,再摔倒,地上鋪陳毛絨毯子,和珍公主還是摔得雙腿,雙臂滿是淤青,汗水溼透了她的衣服,淤青紅腫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刺目驚心。
“您不能再跳下去了。”
阿九上前扶起和珍公主,“停下,樂曲都停下!”
“不,本公主……”
“您的命都沒了,您還怎麼贏?”
阿九強拖着和珍公主坐在椅子上,屈膝彎起和珍公主的裙襬,腳踝腫得跟饅頭似的,阿九輕輕碰觸便聽見和珍公主難耐的抽氣聲音,“怎能弄的?”
不似崴傷,像是中了毒……
劉尚宮抹去眼角的眼淚,低聲道:“殿下太可憐了。”
“不許說!”和珍阻止劉尚宮,拽阿九起身,“一點小傷不要緊。”
劉尚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公主再練下去,您的腿就廢了。九小姐,勸勸公主殿下吧,她如今別說跳舞,就是走路腿都
像針扎一樣的疼,根本站不穩。”
“公主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弄的?”
“太醫說是公主殿下對膳食過敏,修養一月雙腿自會痊癒。“
劉尚宮不忍心看公主,只有公主身邊的人才知道公主爲了祭祀舞付出了多少,不能跳舞,輸給寒清雅等於要了和珍公主半條命。。.。